余若:“……”
原本还有些鬱闷,看陈悦这样大骂一场,纠结瞬间消失。
嘛!话是说的直白了些,不过不得不说,这些话真是对极了她的味口。
现在只有一个字能代表她的心情:爽!
陈悦喘着气,看到余若在一旁笑实在很无奈。你奶奶我在这里替你打抱不平,你在那边笑得开心,我何苦呢!
“还笑?看我在这里大吼大叫很有意思是吗?”陈悦有小情绪了。
余若哪敢说是,赶紧收起嘴边的笑,一脸正经的回答:“没有!”
“罢了!想笑就笑吧!”陈悦挥挥手,“还不是怕你伤心我才这样,看来某人心大着呢!用不着我操心。”
余若急了,“哪有啊!我是真伤心,不过听你刚刚机关枪似的直骂,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啊!”
陈悦看余若一脸着急的样子,嘖了声,“性子终究是改了呀!这么经不起逗。以前鸟都不鸟一下,现在真有女孩的样子了,矫情成这样,我们的交情还不足以让你摸清我的性子?我会因为这么点小事怎样吗?”
“那倒是。”余若当然知道陈悦的性子,只是太久没见到面,都快忘了以前是怎么相处的,自然而然便拿出练习过千百遍的语气和说话方式。
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的说话方式真的是许久未使用,时间一久便忘了该怎么说话。
“好了,起来就去吃早餐吧!赶紧出去,免得你男人以为我在对她女朋友进行什么暴力行为呢!”
余若听陈悦这么一说,才发现她忘了跟她说席景年的事。
“呃……男朋友这事不是有意瞒你,事情太多一时忘了。”余若尷尬地笑笑。
“哼!”陈悦傲娇的不说话。
两人走出卧室,席景年正好将早餐放上桌。
“起来了?”席景年拉过余若的手,打量她全身。
棉质t桖遮住一切曖昧的痕跡,然而颈部的还是隐约能看见。
“嗯。”余若顺势揽住他的腰撒娇。
陈悦在一旁翻了个大白眼,想吐槽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自己默默走到客厅回避。拜託!光天白日下,克制下好吗?一个外人在你们面前,这样也好意思?
席景年等着陈悦离开,才靠近余若的耳边问道:“还不舒服吗?”
这话说的隐晦,当事人却是一听就懂。余若僵直了身,双颊开始发红,一巴掌打在席景年臂上,“说什么呢!”
“正经的,别开玩笑。还疼吗?”席景年知道女孩们脸皮薄,问这样的问题他也是不得已,可毕竟还是以余若的身子为重,这么想,话便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不疼,就是有点不舒服。”余若闹了个脸红,说话跟机器人一样,声音没有情绪起伏,僵硬呆板。
到底还是念着她年纪小,又是初次,儘管情动,他该克制的还是克制的住。
席景年看着脸上红通通的姑娘,低吟笑起来,蜻蜓点水吻了下她的额头,推着她来到桌前坐下。
“先吃早餐。”
“嗯。”
另一边的陈悦还在刷屏幕,看着一条条的留言心里堵的很,却又忍不住想看。
真是犯贱。
先不说有无证据、证人或是非对错,这风向得先往这里自己吹,否则再给他们这些浑蛋搞下去,不知情和糊里糊涂的人还不给带偏了?
想着想着,陈悦想到自己朋友圈不就有这么一位大神吗?一句话出口,不保证人全部倒戈,百分之七十还是行的。
陈悦也是个行动派,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她立刻点开联络人一排,找到那个人点下拨号键。
不一会儿,接通了。
“喂?”对面传来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些许慵懒。
“我陈悦。”
对面顿了下,“找我什么事。”
陈悦:“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朋友是网路上小有名气的插画家糰子,近期惹上点麻烦,想要请你用你雄厚的资本能力去改变下留言的风向。”
“糰子,余若?”
陈悦一听回答便知道有戏,“哎呀!原来认识啊!那这忙是帮还是不帮啊?”
“既然是朋友,这忙我当然帮。”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等着消息。”
“嗯,掛了。”
“掰掰!”
陈悦放下手机,喊了声:“yes!”
*
余若的右手伤了,自然是无法拿画笔。经过昨日这么一哭,该发洩的都发洩完毕,心情也就轻松许多。今早席景年接到花生的电话,说是那位作者找着了,一切闹剧都会在这几日结束。
余若吃完早餐,简单洗漱后便被陈悦拉着说话。
“当年的坏孩子们也好久没见了,这几日该回来的都回来了,我约中午吃饭,赏个面子,来吧!”陈悦说。
余若眨了眨眼,“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当然去啊!”
想当年他们五人组在国中那段岁月里也是称霸的存在,浑了点没错,但那种拉风的滋味确实让人怀念。后头大家各奔东西,出国的出国,留在国内的也是离了好几个市。手机都存着彼此的电话,通话的次数却是寥寥可数。
不是说友情淡了,情谊在那里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只是生活圈不一样了,遇见的事也不同了,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忙着忙着也就忘了,联系也跟着少了。想想,还真是好久没见面,怪想念的。
“席景年,听见没?中午我带余若去同学会啦!”
纵使席景年有点不愿,还是说了声“嗯”。
余若现在需要找人说说话,好久不见的人见见也好。听着声音大概是很好的朋友吧!
“好,那我们现在出门吧!顺便将那些糟心的事解决了!”陈悦拉着余若起身。
“我开车载你们。”席景年拿起车钥匙道。
陈悦是坐车来的,余若本身开车技术不佳,也就剩他给他们当司机。
“我去整理整理。”余若说完赶紧朝房间跑。
“我在楼下等你们。”陈悦先一步出门下楼。
席景年在外头站了五分鐘才走进卧室。
此时余若正在衣服,白色衬衫搭黑色修身裤,样式简单、俐落。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往背后伸,企图勾住拉鍊向上拉。
席景年停在房门,顿了顿,走近余若的身旁,举起手,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握住她的左手,垂头靠在她的肩上。
白色衬衫里还加了件白色细肩带背心,席景年这个角度望去,恰巧可以看见隐藏在里头的,昨晚他留下的烙印。
心猛地跳了下,他情不自禁吻上余若的肩,末了还轻轻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