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撸书斋 > 恐怖 > 转生失败,怎么可能!! > 离开人世
  -25-
  冬孝尧挫败原来自己什么事都不知道,连身边活人的事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该怎么向郘葶芳表达歉意,多日思考后举步艰难步行在二殯解剖室前,这次不是为公事,而是个人私事。
  「请问你找谁?」阎韦祥人刚走出移灵回廊,眼看冬孝尧像极学生郘葶芳口中形容的他,主动且上前向冬孝尧询问道。
  「我⋯⋯我找,郘葶芳。」
  「她交代你处理她的后事吗!」阎韦祥一句话重重打击冬孝尧脸上,难道不是,怎么一脸错愕不敢置信模样。
  阎韦祥的话让冬孝尧整个人发直呆滞,严重怀疑耳朵是不是听错,脸上错愕地问道。
  「这话不能当作是开玩笑话⋯。」
  「她有没有去找你?」阎韦祥疑惑冬孝尧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一问一答总不会出错。
  「有,她有来找我,但是为的是无尸案一案而来!」明明就是不同的两件事,为什么,不对,人明明就好好⋯⋯⋯,怎么会是替郘葶芳处理后事?!
  「无名尸案?!不是交给你的同事处理吗?」阎韦祥听过郘葶芳提起冬孝尧拒绝成为和她工作的窗口,怎么又和无名尸案扯在一起?
  眼前的冬孝尧怎么一整个人傻呆傻呆。
  阎韦祥站在冬孝尧面前,用手挥动在冬孝尧视线内,观察冬孝尧眼球的反应。
  「是的。」冬孝尧不敢起脚,更不敢往向前,站在阎韦祥教授身后的郘葶芳身穿国二跳楼时的制服,一脸骄傲臭屁的双手交叉环胸看向自己。
  「自杀是吗!」怎么死了,还是这副模样。
  「她内在行为有这种倾向,而且长时间且非常强烈,答应她的事一定要做到,她也会做到,这些反馈及徵兆是经过长时间辅导她的社工师一再提醒我们这些老师学长,负责让她忙,忙到没有时间去唤醒念头,忙到没有时间去执行。」
  「这件事我不知道⋯。」冬孝尧真得不知道这件事,郘葶芳别人眼中的天生骄子身边围绕着优秀人才,疼爱她关心她的人更是多,干嘛要走上这条路。有病。
  「怎么发现的?」冬孝尧心脏停了一拍运作正常后问道。
  「公园的瞭望台,有人说是红衣女抓交替,一心求死加上我们来不及阻止。」阎韦祥手招呼冬孝尧走进说话。
  「上吊吗!」冬孝尧有些自责是不是不该让她知道,却教会她。
  「没有留下遗书,你应该是她生前最后见面的人。」阎韦祥站在阳光下试图引导冬孝尧来到身边一起晒太阳,生生死死,总认为最不可能的人却是死意最坚决。
  「她会很感谢你。」怎么脸色整个发白,尤其是嘴唇顏色的可怕,单手拉着冬孝尧的单手臂。
  「林医师呢?林宗翰医师呢!」冬孝尧的内心处理不来这些讯息脑袋要爆炸了,极需要个洞将秘密吐出来,人紧张地开始乾呕弯身的趴地,全身上下不舒服地感觉加剧。
  「这孩子真是的,滚远一点。」阎韦祥用手挥动驱赶试图恶意生灵侵佔冬孝尧身体好完成人世为如愿的怨念。
  「在人世,怎么行走是场试炼,葶芳无心无愧地走我学不来。」阎韦祥着手检查冬孝尧的生理现象后,试图用话语拉回冬孝尧意识。「看着我,看着我。」
  「要死,为什么要拉我断腿当垫背,我都还没有骂到爽。」冬孝尧管不住嘴问道。
  说我双面人,自己才是真正的双面人,死神,遇到你是我倒霉。⋯⋯⋯
  郘葶芳生灵蹲在一旁狂揍冬孝尧肚子。发现有趣的事。
  灵异体质的缺点。⋯⋯多揍几下。
  冬孝尧肚子痛得弯曲眼神狠瞪着空气里的郘葶芳。
  「给我滚。」
  以为我爱跟你,臭美。⋯⋯郘葶芳双手交叉环胸对冬孝尧一番晓以大义。
  活人死人不是你能决定,教授拥有同似异能,在世修行来说你太嫩了。
  「你,我⋯⋯。」冬孝尧眼神看向阎韦祥教授一脸平静,怎么看不像是啊⋯⋯,摇头否认不可能。肚子痛死了,下手有够狠,最毒妇人心。
  死后的世界不是只有一条道路,自傲充满偏见的傢伙。⋯⋯⋯
  郘葶芳手握成拳头打地鼠一样,落在冬孝尧的额头上,肩上,肚子上。
  跟你绑在一起让我很不爽超级久,幼稚没脑,自以为长大其实是根本长不大的屁孩,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阎韦祥评估冬孝尧生理状态让人躺在地上,脱下外套折叠给冬孝尧当作枕头,让冤家俩人吵得够。其他围观的馆方人员帮忙拿出长背担架,呼叫救护车。
  「疲劳,长时间熬夜没有睡好,长期失眠有人陪他会好一些。」阎韦祥向馆方人员解说,冬孝尧生理展现的状态。无声无息的控述。
  「跟他自己父亲一样,不轻易放过自己。」
  冬孝尧听见答案眼泪莫名开始在脸上纵横,有许多的不好,不成熟,不够完善的地方。
  「我很怕做不好⋯⋯⋯。」
  「她的死是她决定,要不要走上这条路也是她决定,用激烈手段将她关住只为保住一条命,有时我深深思考这会不会更残忍?」阎韦祥随行坐在地上陪着冬孝尧说话,解开冬孝尧身上束缚的三件式西装背心衬衫,间聊一般说道。
  「尤其是旁人带有目的性试探,我没有她那股乾净俐落,要与不要一分为二。」
  「她过得不开心,我是怎么想⋯⋯⋯。」
  现在才知道,多揍几拳。⋯⋯
  郘葶芳生灵解不了气,怒气全捶在冬孝尧身上。
  医生要有为病人保守秘密的义务,算很克制没拿针管最粗镇定剂打在你身上,为什么你可以到林学长家作客睡觉,真得是傻的可以,爱你的人多到巷口转弯买早餐,还要排到宵夜场去。」
  冬孝尧又痛又笑的整个人疯疯颠颠⋯⋯。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我以为我是被留下来的人。
  「我也这么认为⋯⋯。」阎韦祥突然一句话,让冬孝尧转头看向自己。
  「我说的,你没有听错。」脸上藏不住话的年轻人,手掌在冬孝尧的肩胸上轻拍。
  「可是⋯⋯怎么,不可能才对。」神通的一种,想要修炼却走火入魔不少。
  「这表示你该往下一个人生阶段,她要回到初始阶段,你们之间剪不断离还乱,现在开始好好的想想要当个什么样的父亲?」
  「可以不要吗!」冬孝尧和郘葶芳哀嚎地互相不愿意说道。
  「天有天道,地有地法,谁叫你们都犯规闯祸。」阎韦祥提醒到这里,救护车进入馆内来运走活人倒是少见。不忘交代救护人员说道。
  「送去医学中心,我会交代林宗翰医师帮这位不配合的病人打上一剂镇定剂好好沉睡。」
  「身体要顾,失眠的痛苦多少懂,有些事说出来内心会好些。」救护人员看见熟人冬孝尧,反过来劝劝说道。
  「你应该听到消息,她自杀了。」
  「嗯⋯⋯⋯⋯。」冬孝尧被檯上担架送进救护车车厢内,也许是阳光太刺眼,眯眼遮挡阳光暖得让人发昏欲睡。
  冬孝尧一路睡进医学中心的急诊室,林宗翰医师一开始心急接到阎学长的通知,见到冬孝尧呼呼大睡将人安置在最吵闹的走道上,旁边紧邻护理站接听电话声,推药车地板摩擦声音,走路及点滴架轮子发出等声音,最重要是人呼吸的声音。
  护理实习生有时经过会好奇检查冬孝尧的呼吸状态,睡得太沉了。
  「傻孩子。」林宗翰只有这一句话送给冬孝尧及郘葶芳。
  -26-
  冬孝尧睡饱清醒过来,急诊室流传小道消息关于郘葶芳的死讯及她私人八卦,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郘葶芳没有直系家属可以处理后事。
  林宗翰眼神看向睡醒冬孝尧,冬孝尧被吃了多少豆腐就不好跟受害者当事人多说了。要放在监视器下才行。
  「她有交代你什么事吗?」检查基本生理机能,间聊说话。
  「我欠她的。」冬孝尧认清摔断腿是个警告,不该插手试图改变另一个人的行进轨跡,付上代价太重,而且更多事不是一次拿完。反覆纠缠不清。
  魁爷命小鬼吃掉三人,郘葶芳的轨跡转回正道上。
  人定胜天,妄不与天斗。
  「我们一度以为她喜欢上你,看来不是如此。」林宗翰用手指点点胸口,提醒冬孝尧的衬衫被解开不少钮扣,睡死让有心人无所欲为。防不胜防。
  「长得漂亮招人妒忌,她聪明又漂亮有自信配得上她吗?」冬孝尧有话要说,只要在林宗翰医师身边不客气口气说出口,眼神瞪向一旁的男医师们,想想自己要是有这样漂亮聪明的女儿,为什么长大后要让这群色胚给欺负。
  几位年轻男医生不好说话,护理站阿姊对郘葶芳不友善眼神,犹疑不定却给出肯定答案。
  「大家在说是红衣女的怨气太重,导致郘葶芳年轻有为的女医生都被抓交替。」林宗翰签下冬孝尧出院证明,来医院睡病床很贵的又没有保险给付。
  「医生转行多少人不少,全是怪力乱神,她提过她的妈妈为了教好她,将她软禁不让她出去,我要是遇到这样地母亲也会失控地大吼大叫自残,脱离名为保护的关爱,什么叫做女孩子该有女孩子的模板,这些都是郘葶芳教会我,只是用名叫一条道德的绳索吊死她。」
  「你怎么变得说话这么不客气。」林宗翰看向冬孝尧,脸上玩味大于责备说道。
  「想说就说,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评价,经不起评论的我太软弱。」冬孝尧坚定眼神说出口看向林宗翰医师,在林宗翰微微点下头那一刻是给自己肯定。
  「只是太可惜,她的将要从研究所毕业,还有考过法医国考,可惜在少了一位优秀人才。」
  冬孝尧对于眼前说话的林宗翰不是真心,而是一场表面话。
  必须存在人世的表面话。
  「你成为优秀的医师,她成为优秀的法医,尊重她的遗愿我为她处理后事。」冬孝尧专注在自己的专业上,没有谁高谁低各自有一片天。
  「那个她有去找你吗?」大家多少听过冬孝尧的秘密,现代人愿意接受程度越来越高。
  「我是她最后见面的活人。」冬孝尧止住创造八卦口业,自己该修的原来是这一个,要怪爷爷说得不清不楚,最近身边特别地安静,怎么回事?
  魁爷,清光了。⋯⋯
  郘葶芳一身医师俐落的低马尾,黑色运动鞋站在白色的地板上,无声无息手指向楼上妇產科。
  拯救低迷的生育率,因果,因因果果。
  冬孝尧对于郘葶芳这种因果解读反倒大笑出声,一群人不投胎怎么会有新生儿出生。
  「我错怪许多事。」冬孝尧诚心说出这句话,林宗翰医师手掌在自己肩上拍打。还有一件事,好贵⋯⋯⋯。
  「睡在急诊室要付钱,请让我在你家客厅打地铺就好,或是睡在双胞胎的房间。」
  「很吵⋯⋯,却很热闹。」林宗翰对于冬孝尧的要求接受,丑话先说清楚,嘴角勾起两人的笑意说道。「却意外地催眠。」
  「林医师对冬孝尧特别偏心,对郘葶芳就很公正,这样明显地差别待遇。」男医师提醒说道。
  「我是急诊室医师抢疚求生意志强想活下来的人,一心求死的人为什么要强留下接受这样折磨,被训练成医疗工具人没有丝毫感情,更感受不到爱。」林宗翰一番话说给在场的人听。尤其是在医疗体系里开始对生死迷惘的年轻医师们。热血总有一天被泼上来的冷水浇熄。
  「该好好道别了。」他人的停止,自己轨跡上的停顿。
  林宗翰这些话,医师们及护理师好好的反省沉思,工作只是为什么而去做。
  冬孝尧听见林宗翰对于郘葶芳个人评价。有些话想要问林宗翰这位大哥哥。
  「她是那种完成目标属于无怨无悔拍拍屁股的走人?」
  「我是这么认为。」林宗翰点头,思考后再多加说明一些自己观察的重点说道。「我则认为她父亲潜移默化教导她,做事情不能做一半给别人添麻烦,她连后事都处理好,相必证书这类肯定她根本不在意,写完作业为什么不能下课去玩是同等意思。」
  没错。⋯⋯
  冬孝尧朝着郘葶芳的位置空气深深鞠躬,说出一句话。
  「我错了,我道歉。」
  郘葶芳没有回应⋯⋯。
  冬孝尧察觉围绕生灵们少了,魁爷仁慈清除掉对自己不好,内心还是在意红衣女,对于郘葶芳也是一样吧⋯⋯。
  郘葶芳是从天上掉下来,她现在回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