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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现言 > 禁忌少年 > 你昨天跟司铭一起睡的吗?
  从宿舍楼出来,因为时间没来得及所以他们没去食堂,而是在路过校园超市的时候买了一点面包和牛奶,司铭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但路远远买了他那一份,一路上捧着跟献宝似得献过来,司铭的手就很诚实的接过了。
  早自习七点五十开始,他们七点四十八进的教室。
  茂盛高中的早自习就是一场大型茶话会,大家都不想去食堂,所以会带各种吃的来吃,还会前桌后桌的分享。
  司铭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如同往常一样静了一瞬,等司铭坐下之后又渐渐地聊起来了。
  只是偶尔还会有人偷看司铭两眼,顺带再目含打量的扫一眼路远远。
  才十几分钟的功夫,整个学校里都传遍了,今天早上宿舍楼一栋六楼的舍友们都看见路远远跟司铭从一间宿舍里出来了。
  司铭!那是洁癖洁到碰完别人的东西要用消毒液洗手、跟别人握手要戴手套,一旦被人无意间擦到皮肤都会当场翻脸、一个人住宿舍、从不跟人合用任何东西的司铭!
  以前贴吧里还有人八卦过,如果司铭以后谈恋爱,他跟女孩子睡到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要把女孩子身上浑身裹一层保鲜膜他才能上手摸,摸完一边洗一次手,睡完一次唧掰祭天。
  还有人押司铭一辈子单身,因为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司铭那种洁癖到骨头里的脾气,他看任何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滩会移动的垃圾,你沾他一下他都要把自己洗八遍,那个人能受得了啊?
  大家越是讨论就越是兴奋,别看现在教室里明面上水波不兴,暗地里贴吧的高楼都盖到几百层了!
  茂盛高中的贴吧说是贴吧,实际上是个校园内部的app,是几年前的学生会主席自己创建的,后来就交给了每一任的学生会主席,颇有一种武道传承的感觉。
  app内任何贴吧都是匿名的,只要模糊掉自己的信息,就不会被人发现是谁,所以大家都坚称自己只是一个正在刷牙的无辜路人,甚至被司铭的突然出现吓出了羊癫疯。
  路远远对别人这种带着试探和好奇的眼神天生免疫,迟钝到根本发现不了,现在对他来说,头等大事就是翻开他的数学练习册刷上一百道题,以及把他的早餐给解决了。
  路远远买来的面包是夹着奶油的,奶油香香甜甜,面包白白软软,一口下去满嘴都是香甜的,他的唇边还沾了点白色奶油,自己浑然不知的低头在吃。
  他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只有纸质塑料包装被手指摁动的哗啦哗啦的响声,脑袋一直垂着,半长的头发柔顺的垂在耳侧,低头的时候露出半个脖颈,他的脖颈白到反光,阳光一打,脖颈上的咬痕就尤为明显。
  路远远完全没发现。
  他还在勤勤恳恳的啃他的面包,时不时的去喝一口牛奶,那瓶牛奶明显是勾兑出来的,这种速食廉价的食物会散发出一股低劣的甜味儿,用来麻痹人的舌头。
  司铭浑身上下最矜贵的就是舌头,他吃的东西都是全国各地空运过来的,从来不碰这些廉价的工厂食物,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到路远远沾着乳白奶油的唇瓣和舔过奶瓶的舌尖上时,又突然觉得可以尝尝看。
  一个面包和半瓶牛奶下了肚,路远远才刚抽出纸巾擦过嘴角,就看见司铭慢吞吞的打开了面包的包装纸。
  司铭的手指修长,打开面包包装的时候也不像是别人一样直接撕开,而是按照面包折叠的纹路慢慢的打开,动作像是切开牛排一样优雅,路远远一眼扫过去,就看见司铭把一条面包撕开,慢条斯理的往嘴巴里送。
  硬是吃出了一种“品面包”的感觉。
  而且看上去这面包品的也不是很好,司铭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他把嘴里那条面包咽下去后,就将面包塞回桌堂里,看样子是不吃了。
  前一秒刚塞完面包,后一秒司铭就对上了路远远澄澈且带着点疑惑的眼神:“你不喜欢么?”
  司铭刚收回的手指轻轻地颤了一下。
  刚咽下去的粗糙质感还摩擦着他的喉管,但他看着路远远的眼神,又很难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他的手比他的脑子反应更快一些,又把他放进去的面包从桌堂里拿了出来。
  “喜欢。”
  路远远看见司铭又给自己撕了一条,神色自然的吞进去。
  恰好这时教室外有老师推门进来,教室里一静,就听见老师说:“司铭,你去一趟校长室,校长找你。”
  司铭把手里的面包按照原样复原,重新放回到桌堂里,起身的时候还拿走了桌上那一瓶牛奶,看样子是要一边走一边喝。
  他前脚刚出教室里,后脚路远远的身边就围上了不少视线。
  前桌的李雷转身的速度最快,几乎是司铭才刚走出教室,李雷就已经转身趴到了路远远的桌前,两只胳膊杵在路远远的桌子上,一双眼里充满了对八卦的渴望。
  “你昨天跟司铭一起睡的吗?”李雷小小的眼睛里盛满了大大的好奇,满脸都写着“求求你了快告诉我吧”,真诚而又炽热的看着路远远。
  路远远捏着笔的手指一僵,他因为李雷莫名的热烈和四周人直勾勾的视线而有些无措,总感觉直接承认的话好像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但是今天早上他们一起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就连李雷这个旁观者都在场,路远远也否认不了。
  他含糊的“唔”了一声。
  “真的啊?”李雷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了,他的两只手搓在一起,上上下下的盯着路远远看,像是在打量一个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
  这种眼神让路远远不安的并拢了双腿,他抿着唇,过了几秒才问:“怎么了。”
  李雷却不回答,故作玄虚的冲路远远嘿嘿的笑,那种笑容和视线让路远远莫名的心生反感。
  这些人明面上一直都是很讨厌司铭,不想和司铭有来往的样子,背地里却一直八卦司铭,连司铭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当成谈资,用一种奇怪的态度来点评司铭的每一个动作,好像司铭做什么都显得惊世骇俗似得,也不知道司铭在听到他们的想法和悄悄话的时候会不会难过。
  “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李雷说到这儿之后又不说了,想等着路远远来问什么秘密,但路远远在他兴奋地注视下,垂着眸翻开了练习册,开始做数学题。
  李雷:...
  虽然路远远不像是司铭一样性格冷冽又尖锐,碰一下就鲜血淋漓满身青紫,但是这种一拳打到棉花里的感觉也让人好难受啊!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里他吐不出来!
  “你不想知道吗?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李雷又说:“司铭的脾气很怪,毛病很多的。”
  路远远写字的手越来越快,流畅的解开了一道数学题,然后开始下一道。
  李雷自己憋的没趣,回头去跟别人说话了。
  路远远继续写数学题,这些题他刷的太多,手腕都形成了肌肉记忆,压根不怎么费脑子,所以他还能抽出空来听别人的聊天。
  满教室的人,前桌后桌都聚在一起说小话,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贴吧”之类的话题。
  听他们讲,贴吧上有很多人讲司铭的坏话。
  路远远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掏出他的老年机,点开了浏览器,费了一番功夫找到了茂盛高中的贴吧。
  但是茂盛高中的贴吧里什么都看不见,就寥寥几个无聊的帖子,路远远估摸着他应该是摸错了地方,就把手机关了。
  关掉手机的时候,路远远下意识瞥了一眼司铭的桌堂。
  那个面包还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可吃面包的人现在还没回来。
  此时此刻,吃面包的人正提着一瓶牛奶,站在门口的方向立着,他身后就是真皮沙发,但也不坐,就那样身姿笔直的站着。
  校长也姓司,按辈分算是司铭的某个远房长辈,之前只是个小老师,后来沾了司家的光,跑来当了学校的校长,看上去好像他是校长司铭是学生,但是真要算起来,他以后还会是司铭手底下的员工。
  因此校长对司铭的态度十分好,亲手拿了一份文件过来,因为知道司铭的脾气,他还是戴着手套送过来,放到桌上推过去的:“f国d校的录取通知,刚发过来的,过一段时间你还会接到一个邮件通知,你回复了人家邮件,就该准备一下,定飞机票飞f国啦。”
  校长说到最后,还“哈哈”的笑着说:“你走之前,记得让你哥开一个升学宴,到时候我好过去捧场。”
  可他笑完了,却发现司铭还站在原地,神色冷淡的看着那份文件,看起来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
  “司铭?”校长又喊了一声。
  这一声似乎让司铭回过神来了,他弯腰伸手从桌上拿起了那份文件。
  两天以前他为止奔波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却并没有让他感到多开心,反倒让司铭觉得有些刺眼。
  虽然出国留学就是他本来的计划,但这个计划在这两天里被他遗忘到了九霄云外去,现在又重新翻起来,让他不得不再把注意力扯到这上面来。
  司铭神色平淡的拿着那份文件,和校长告别后出了办公室,慢腾腾的往楼下走。
  他从楼梯上往下走,步调还像是平时一样从容,但视线却显得有些散漫,像是在思考什么,找不到焦距。
  他在走到走廊转角处的时候,正看见急匆匆向楼上跑来的班主任。
  他们班的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随和中年人,性格很好,对学生们容忍度很高,所以也算是最受欢迎的班主任——因为他很善于和学生们打交道。
  而此时,这位班主任正喘着粗气往楼上跑。
  “老师。”彼此经过的瞬间,司铭轻唤了一声:“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班主任脸上的肉抖了一下,又很快挤出了一丝笑:“没事,回去上课吧,我来找校长说两句话。”
  司铭点头,垂眸往楼下走。
  他习惯性的想直接下楼离开,又在离开之前想到了路远远还在教室里,想到了他没来得及吃完的面包和他手里还握着的牛奶。
  手指摩擦过档案,司铭缓慢的走回了教室里。
  早自习还没结束,但教室里却乱作一团,许多人都不在位置上坐着了,后方空出了一大片,很多学生都不见了。
  司铭蹙眉往后看,就看见他的位置桌椅都被掀翻了,椅子正孤零零的倒在地上,路远远的位置也是,他没吃完的面包掉出了桌堂,摔在了地上,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软绵绵的面包彻底被踩塌了,粘糊糊的贴在地上,路远远的书本也掉了一地。
  显然在他离开之后,这里发生了什么。
  更让他在意的是——
  “路远远呢?”司铭偏过脸,问向一边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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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文:《恶意侵占》
  迟夜十八岁那年分化成一个小甜o,被父亲强迫送到星际海盗三爷的床上,折腾的只剩一口气,以此换来了迟家的繁荣昌盛,换来了他父弟前途无量。
  他每夜都被他人折辱,庶弟却踩着他的身体换来的东西往上爬。
  迟夜心中愤懑不平,常常故意欺负他的庶弟,用尽各种方式侮辱他,甚至拿小刀划伤了庶弟的脸。
  庶弟从不还手,任他打骂欺负。
  只是在他划伤庶弟脸的那一天,三爷在他的后背上亲手刻了一朵花。
  任他哭泣求饶,也未曾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