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撸书斋 > 武侠 > 她是神 > 第77章
  门内的池中,两个人在清澈的水里,体会着不同寻常的快感。
  第十一天早上,主神终于走出了寝殿。
  十天的激烈欢愉使她想悠哉哉地喝些果汁,享受一下普通的早餐,于是两个人一起去了餐厅。
  在他们坐在餐桌前用餐时,善良之神刚好从外面飞过,猝不及防地看见他们,他一脸惊异:“哇哦——”然后他一头撞在了前面的柱子上,扑棱着翅膀掉落下去。
  宫殿的隔音太好,叶浮和苏斯都没有听到可怜的善良之神的惨叫。
  苏斯给叶浮倒了一杯橙汁:“累不累?今天多睡一会儿。”
  但面色红润的叶浮摇头,喝着橙汁耸了下肩:“该处理正事了。”
  虽然克洛诺斯暂时还没什么动静,但神界的事从来都不止克洛诺斯一件。
  苏斯点点头:“要我帮忙吗?”
  叶浮嗯了声:“祭典。我要向更高维度的神明献祭,以此正式向众神宣布我回来了。”
  苏斯复又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好安全事项。”
  “安全?不。”叶浮放下了杯子,“我想让你在我离开神宫的时候盯着罗翔。”
  “罗翔?”苏斯锁眉看着她,她摊了摊手:“你看啊,罗翔奇怪的话,我莫名缺失的记忆……这里面显然有问题。”
  “但罗翔是缔造之石,你不能随便怀疑他。如果你对宝石产生不信任,当你使用宝石的时候就会出现问题。”
  “我没怀疑他。”叶浮也锁起眉,“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突破口,我们或许能从他身上摸到线索。”
  “……”苏斯看看她,笑了声,摇头道,“如果只是这样,你就不会让我专门在你离开的时候盯着他了。”
  “并不是好吗?”叶浮不高兴起来,“我是主神,他是我权杖上的宝石,我对他存在控制力。当我在周围的时候,他的潜在能力和潜意识可能都无法被激发——《神力基础分析》你也读过的对?”
  而苏斯一时沉默以对,叶浮更加不高兴了:“苏斯。”
  他抬了下眼皮。
  “你不能这样。”她的神情变得很严肃,“我知道我曾经疑神疑鬼,并且对你造成了伤害,但你不能因此觉得我现在也在瞎怀疑。你这样我们怎么交流?我们怎么一起解决问题?”
  她说罢将被子里剩余的橙汁一饮而尽,生气地起身就要走。
  “喂,叶浮。”苏斯叫了她一声,但她没停。
  在她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被他从背后强行抱住了。
  “我的错。”他亲了亲她的侧颊,“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在和克洛诺斯对决的时候因为无法运用缔造之石的能力而陷入危险。但你如果那样想的话……你是有道理的。”
  他说完又亲了亲她。
  于是,他们就这样又和好了。就像无数人类夫妻那样,吃着饭拌嘴,解释一下就翻篇。
  叶浮笑着一喟,向后仰了仰,后脑勺贴着他的胸口,举头望着他:“放心,我心里有数。在那之前楚明会先到神界,我也会先问问他当初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不知道,我们再从罗翔身上找线索。”
  “好。”苏斯点了头,两个人一道走出了餐厅大门。
  叶浮沿着露天走廊向圣殿去,跟他说:“你去休息,我去处理事情。”
  苏斯失笑:“你都不需要休息,你觉得我需要?”
  “我是主神啊。”叶浮下颌微抬,“拥有无上神力。”
  “对,但我是异神,而且是异神里最强的那一个。”苏斯搂着她的肩头跟她抬杠,“你座下神祇中最能打的那一个。”
  ——刚说完,他听到了一声咳嗽。
  转过头,他看见武力之神坐在走廊外的树上,不满地看着他。
  “……只比武力之神差那么一点。”他提高音量补充道。
  叶浮见他话锋陡转便也扭头看了过去,看见武力之神的刹那,她嗤地笑出声。
  武力之神自己也笑出来,从树上飞下,落在叶浮面前颔了颔首:“陛下。”
  “有事?”叶浮笑问,武力之神点头,手凭空点出一个悬浮框:“生命之神陛下昨晚发来了一封信函。”
  他说着将信函点了开来,边给叶浮看边继续道:“他手下的……疾病之神的封地上出现异动,涌现了很多黑市,进行了大量药剂交易。”
  叶浮锁眉,扫了眼信上的内容:“他怀疑和克洛诺斯有关?”
  武力之神颔首:“疾病之神察觉异样后,已经下令封锁了自己的封地,但已经完成交易的药剂难以追回。”
  “所以呢?”叶浮淡然道。
  “生命之神陛下建议您推迟祭祀,暂时留在神宫里,不要去任何地方。”武力之神道。
  “……这没道理。”叶浮面露不解,“不管克洛诺斯的人拿到了什么药或者病毒,都不会对我们有效的。我们是神,疾病对我们造不成伤害。”
  “是的,生命之神陛下自己也这样说。”武力之神面色沉然,“但他说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他还做了一个梦。”
  叶浮:“什么梦?”
  武力之神说:“他描述不清,说醒来后就不记得了。但梦里那种感觉,很像未来之神从前给他托梦时带来的感觉。”
  “这不可能,未来之神疯了。”
  没有人知道他作为一个高级神祇为什么会疯,但他确实是生理意义上的疯了。
  “您说得对。”武力之神点头,“可我们也接受了他的托梦。他说只有苏斯您平安地将您接回来,所以我们派了苏斯去人间。”
  当时所有人都很矛盾,因为未来之神是克洛诺斯的人,在主神的事上听信他的说法似乎非常荒诞。
  是智慧女神决意一试。从现在的结果看来,他们似乎试得对了,叶浮平安地回来了。
  叶浮凝神,长长地沉了口气:“我想想看。”
  苏斯则问:“我们有机会见一见未来之神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随机送30个红包
  第76章 **女神的药剂
  .  武力之神摇头:“不现实。”
  未来之神就算疯了, 也还是时间之神座下的高级神祇。他们想绕过克洛诺斯见到未来之神太难了, 就像克洛诺斯很难绕过叶浮见她的八大神祇。
  三人一时间都陷入沉默,须臾,叶浮还是从容地拿了主意:“和生命之神保持联系, 他那边查出了任何进展,我希望你们第一时间知道。”
  “是。”武力之神颔首应下, 叶浮便继续向圣殿走去。武力之神又说,“陛下。”
  叶浮转头,他道:“楚明和谷樱樱今天就会来神界了。”
  “这么快?”叶浮有点意外,“谷樱樱是个半神,这样来神界没问题么?”
  武力之神点头:“没问题。当年为奥诺尔研发的技术依旧能用, 她可以平安通过神界大门。”
  奥诺尔。
  这个名字每次出现的时候,依旧会引起叶浮心中的悸动, 长达几万纪的相伴不是说忘就忘的。
  但同时,有些嘲讽的是, 她已全然找不回当年对奥诺尔的那种灼热的爱了。
  她甚至已无法理解自己当初为何会对他的失踪那样暴怒。对现在的她而言, 那或许令人悲伤, 但也并非不能接受。
  叶浮循循地沉了口气:“安排一下, 我要见楚明和谷樱樱。”
  她要问问他们当年的事情,也许他们能弥补她缺失的记忆段落。
  在空间神域, 空间女神的意志是最重要的。她的一切命令都会被严格执行, 手下的众神会努力将一切做到尽善尽美。
  是以当天下午,她就在圣殿里见到了楚明和谷樱樱。两个人一路赶来难免疲惫,但神界的一切又令他们感到无比新鲜, 所以他们的精神也还算好。
  看到叶浮,楚明笑了笑:“叶小姐。”
  “楚司长。”叶浮还记得他在人间的职位,礼貌地颔了颔首,“2000纪没见了,没想到会在神界重逢。”
  “……等等,2000纪?”楚明皱起眉头,目光睃了眼四周,“那听起来是很长一段时间?”
  “哦……”叶浮意识到他的疑惑所在,笑了声,“在你的记忆中,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六年?”楚明回想着,“六年多一点。”他说着自己努力做了些分析,“神界的时间比人间快很多?”
  “并没有。”叶浮耸了耸肩头,“我们的时间与人界是没有对照的,我可以随时见到十年二十年前的你,也可以回到六年前的那一瞬,你认为自己六年没见到我,和我所说的2000纪也并不冲突——这在你们的时空里大概还属于时间悖论范畴,但不要紧,你们在神界过一阵子就理解了。”
  “……”楚明和谷樱樱迟疑地点头,而后楚明直接问起了整体:“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叶浮也没有兜圈子:“我在2000纪——六年之前,委托你办了一件事,具体是什么事?”
  “您给了我这个。”楚明摸出一块表交给她,“您让我在它响起时将时间归零,然后过了一年多,它就响了。”
  叶浮凝视着那块表:“你照做了?”
  楚明道:“是的。”
  这些她有印象,当时未来之神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失败,她于是提前安排好了退路。这块表是神界的圣器,当它响起时,意味着她正以非正常方式坠入人间。楚明将时间归零,她就在某一个时空的二十多年前进入轮回了,投生成了后来的护士叶浮。
  但她想听的不是这些。
  “还有别的么?”叶浮追问。
  楚明迟疑着摇头:“您只告诉我了要怎么做……出了什么事吗?”
  叶浮扶住额头,叹了口气。
  看来楚明不知道,她也猜到了楚明多半不知道。楚明先前的人生经验完全都是在人间的,她当时要给楚明解释这些事情太过麻烦,而且她也不会料到自己竟然会出现记忆缺失的问题。
  叶浮只好先让楚明和谷樱樱离开了,善良之神安排下级神祇帮他们适应神界,这种小事不需要主神操心。
  其余的一切,只好先按部就班地进行。
  和生命神域保持联络、派出人手帮疾病之神查病毒和药剂遗失的问题。其中的大部分工作无疑都是无用功,但此时此刻,即便是两位主神合力也想不到有什么查清问题的捷径。
  时间之神的下一步棋就像是一把刀悬在每一个人的头顶上,这种感觉实在不好。高级神祇们即便知道自己不会被疾病侵袭,都还是难免的疑神疑鬼起来,总担心自己周围有什么生化武器。
  过了三十几天,弥漫出消沉和苦恼的神宫里终于注入了一丝新动荡带来的新鲜活力——驻守城门的卫兵匆匆赶来,禀报说:“**女神又杀进来了!”
  为什么是“又”?因为**女神每次来圣城,都是“杀”进来的。
  她的“杀”并没有恶意,只是嚣张地彰显自己的不恭不敬。**女神原本是生命之神座下的一位小神,后来随着事件的推移,世间万物的**都如同病毒般增长,就连神界也不例外。**女神因此而日渐强大,最终脱离了生命之神的体系,远离了三大神域,给自己建立了一座神宫。
  她是众神之中唯一不效忠于任何主神的神祇,三位主神倒也没有和她计较,任由她独来独往,活得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