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伏魔拳法》乃是《九阴真经》下卷所记载的一门拳法,这拳法阳刚之气旺盛跟“阴”字一点儿也沾不上边,倒像是少林佛门的拳法。
李平治听到这路拳法的名字一时之间也没有和《九阴真经》想到一起。只当是峨眉派的一门普通拳法,于是道:“峨眉派的友谊难道比五岳派的友谊更值钱么?”
四人听了,互相看了一眼,一人道:“小子,你已经被逐出了五岳,还说什么五岳的友谊?”
李平治这才记起先前茶馆中确实有人提到自己被踢出华山的事情,他当时还以为只是谣传,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于是试探道:“不过是江湖传闻罢了,你们又是从哪听来的。”
中年男子道:“这事各大门派都已经收到了岳掌门的传书,已经江湖皆知,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
李平治确实不知道,又问:“这事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这个当事人却没听说过!”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坐在树下的客印蓉,似乎想到什么,道:“这消息我原本也是将信将疑,如今却是确认无疑了。”
李平治见他答非所问,不禁皱了皱眉头。
中年男子道:“都说林公子杀了岳小姐,我原先是不信的,岳小姐人长得极美,武功又高,这样的女子乃是多少豪杰梦寐以求的佳偶,却原来还比不上楚楚可怜的小娘子。”
李平治这才明白他的脑洞实在是有点大,不过他也懒得解释,道:“算了,五岳派的友谊你们不要,那我的友谊不知道你们要不要?”
中年男子道:“林公子说笑了”
李平治道:“我没有说笑,动手吧,我们还赶时间回家做饭呢”
若是以前,李平治自然不会将先手交给别人,奈何他现在内力大损。
其实辟邪剑法乃是靠速度取胜,入门后对内力的要求反而不高,奈何他还“残”了一条腿,移都是问题。若是搏命的话,他自然可以拼着伤口崩裂的危险强行使用,但眼前的四人,估计还用不上。
中年抱拳道:“得罪了”,接着只听“镪”的一声,长剑出鞘,剑尖直指李平治的咽喉。
李平治暗暗戒备。
中年男子却不进攻,反而他旁边三人中有两人抢先一步,向李平治两侧攻来。
两人使得都是类似小擒拿手一类的功夫,左边一人右手抓向李平治的左肘,左手做刁手状向他左手手腕戳去。右边一人则是一手抓向李平治的右手手腕,另一手拍向他的肩头。
李平治心头一动,分心二用,两手同使兰花拂穴手,左手一台,以手腕挡住左边那人抓向手肘的右手,那人左手顺势想抓李平治腰眼,手法很是恶毒,普通人若是被他抓实,少不得要断子绝孙,就算是李平治也绝对逃不了好。
哪知李平治却没有理会,左手腕一转,一把握住对方右手脉门,内力一吐,那人顿觉身体一软,贴到李平治腰眼的左手便使不出一点力气。
而另一边,李平治同样的手法,没有管拍向肩头的一掌,反而右手一台迎着对方抓向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捏出一个兰花模样,一个转腕,也扣住他手腕,内力一催,那人便也全身一软,拍向李平治肩头的那一掌顿时变成小媳妇的爱抚,轻轻在李平治的肩头一拂便垂了下去。
就在此时,中年男子的剑终于向李平治的颈部此来,已经离他的喉咙不足五公分。
李平治也不慌张,右手用力一甩,将右边的男子当做兵器甩向中年男子的剑刃。
中年男子本来是想要以两边之人来牵制李平治,没想到反而成了对方的兵器。他怕伤了同伴,连忙剑刃一转,向上一台。
李平治暗道:“算你还顾忌同伴”手一松,那人便随着离心之力撞向中年男子胸口。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好在李平治这一手只是蛮力,中年只是胸口一痛,喘了口气便缓了过来,反而是被当做兵器的那男子被点了穴道,摔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
这一切发生不过是眨眼之间,两人便失去了战斗力。
中年男子赞道:“不愧是君子剑岳掌门的高徒”说着向最后一人使了个眼色,自己又提剑向李平治攻来。
李平治左手力量稍弱,而且攻击他左边的那人正是先前说话的那个高大男子,体重太大,甩不动。此时见中年男子攻来,于是左手用力一拽,将他挡在自己身前,然后向前一推。
右手趁机从怀中摸出一把手术刀。
中年男子似乎早料到李平治会用高大男子做挡箭牌,身子一转,便躲过了人肉盾牌,长剑从李平治的左边削向他脖颈。
李平治以右脚为轴,左肩向后转了半圈,叮得一声,用右手的手术刀架住了对方的剑。
中年男子暗道不好,就见李平治突然诡异一笑,右腿发力,轻轻一蹦,居然整个身子就贴到了他的身上。
此刻男子持剑的右臂被李平治的肩膀架住,长剑已经在李平治的身后,无论削刺都奈何不了李平治了。
他正想用左手推开李平治,哪知李平治左手早一步贴上他小腹,内力一吐,顿时封住了他的气海。他身子一软,长剑便再也握不住,一下掉到地上。
李平治正要说话,就听客印蓉尖叫一声。
原来第四人眼见局势不对,在中年男子的授意下想要抓住客印蓉来要挟李平治。
李平治腿脚不灵,否则只要一闪身便能拦住那人。
此时情况紧急,眼见那人离客印蓉不过一步距离,李平治怒极,将手中的手术刀一把掷向那人。
那人背对李平治,对身后的危险浑然不觉,一步迈出,突然感觉脖子一痛,接着一股血箭从动脉喷出。
他下意识的一把捂住脖子,只是那血怎么也止不住,于是他踉跄两步身子便向前一倒,便没了呼吸,身子还不住的抽抽两下。
李平治暗道好险,一瘸一拐的向客印蓉走去。
边走还边念叨着:“我明明射的是他背后心脏的位置,怎么一下子割断了他的颈部动脉了,看来得找人学学暗器投掷的功夫了,四川好像有个唐门,专门研究暗器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