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陈公瑜虽然逃过一劫,颇有点儿劫后余生的味道,但是眼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很显然,这白衣女子似乎也有操控邪尸的能力。
换而言之,如今我们两的命运已是攥在了这白衣女子的手里。
对方是什么身份?是敌是友,也一无所知。
我神色警惕的盯着那墙头上的白衣女子,左手已入怀中,摸到了草人,两根银针,也被我夹在了指间。
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是我至死不渝的人生信条。
那白衣女子似乎也感觉到我锁定了她全身气息,不由侧头看了过来。
小鬼面具下看不出对方容貌,但那双眼睛,却是透过面具眼孔,清晰地被我捕捉到了!
眼神冰冷冰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最好别用你那些雕虫小技。”
白衣女子空灵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冷漠。
我没有说话,依旧锁定她全身气机,神色警惕的盯着对方。
白玉女子轻“哼”了一声,然后脚尖一点,轻飘飘的自墙头上落了下来。
我还没看清楚,对方就穿过重重邪尸,移形换影一般来到了我和陈公瑜面前。
这身法,当真是让我大吃了一惊!
一看就是练家子,手底下过招我铁定不行,于是我连忙下意识地闪身后退了几步,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先别动手,我们都是北方玄术界的人。”
陈公瑜一看情况不妙,连忙上前拦在了那白衣女子面前。
“你哪一派的?”
白衣女子冷冷的问道。
“卧龙岭上陈家,堪舆走脉一派陈公瑜。”
陈公瑜连忙拱手说道。
“那他呢?”
白衣女子说着看了看我。
“他是方家承棺人一脉的传人,方长恨。”
我没来得及自报家门,陈公瑜就抢着说了!
“没听过。”
白衣女子不屑的说道。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他娘的瞧不起谁呢?
“这......”
陈公瑜有些尴尬的说,“承棺人一脉很少在道上走动,你没听过也正常。”
“你当我是傻子?”
白衣女子冷冷的看着陈公瑜说,“当年一口棺材葬下北方半数风水先生,不就是承棺人的手笔?那应该是这家伙的祖宗吧?”
“你......”
我有点儿想骂人的冲动,能不能好好说话?感觉她一直在针对我,话里话外的都是刺。
陈公瑜尴尬的笑了笑说,“那是他太爷。”
“玄门五脉风水一脉的传人,据说就是折在了你手里?”
白衣女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哦对了!还有这走尸一脉的传人。”
说着他又侧头看了看那躺在地上,已是七孔流血,气绝身亡的年轻人。
“你又是什么人?”
我皱起眉头打量着对方。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士吧!
“紫府白洛云。”
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
陈公瑜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喜色,连忙拱了拱手道:“原来是白姑娘,没想到这事儿连紫府的人都惊动了!”
白洛云轻哼了一声说,“玄门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事儿你们就不要插手了!好好在这里待着。”
说完她忽然抬起右手,轻晃手腕上的银铃,伴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院中密密麻麻的邪尸接二连三倒在地上,转眼就“哗啦啦”倒了一大片。
这一手直接将我和陈公瑜给震慑住了!
我甚至都有些难以置信,紫府的人这么厉害的嘛?
虽然我也看不出来白洛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很显然,这些邪尸身上的阴气与煞气都被她直接给震散掉了!邪尸自然也就变成了死尸。
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可真要做起来,绝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想来白洛云手上那串银铃,应该不是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