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都这样,官熙总觉得自己的生活虽然看着挺自由,但是又好像受到限制。
比如她现在上大学,在学校看似是很自由,但是一下课,只要不是在学校和回真藤宵准备的公寓,就要报备一下。
感觉处处受限制。
更让她觉得难受的是,这几年,真藤宵安排她住在m国,她都没回过真家本家。
官熙嘟着嘴,气鼓鼓地说:“我要去旅!游!”
“不行。”真藤宵断然拒绝。
他从位置上起身,旁边随意拿过一把竹剑,扔给官熙:“来一局。”
官熙小白手干脆利落接住竹剑,她乌黑大眼灵动,闪过一抹狡黠:“真藤宵,你不让我去旅游,那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正好!”真藤宵湛蓝色眼眸睨着官熙,眼底是浅藏一抹温柔,“你不用对我手下留情,我会把你打趴,断了你旅游的念头。”
官熙歪了歪小脑袋,问道:“如果我打赢你,我就能去旅游?”
“不行。”
官熙:“……”
好生气!
她一定要打趴真藤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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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比试原本就是点到即止,但是官熙和真藤宵两个人比试,招招都是攻击对方要害。
啪——啪——啪——
每一下的击打,都发出清脆的声音,如果不是戴着护具,恐怕已经受伤了。
这一场比试比了有十几分钟,最后还是官熙胜出。
官熙不满地摘下头套,瘪嘴小嘴看着真藤宵,说:“你又放水。这样比试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就是不放水,我也能赢你的。”
真藤宵湛蓝色眼眸瞧着官熙圆圆小脸。
刚大量运动完。
她的头发都被汗湿了,血液流速加快,她的一张小脸粉扑扑,像刚成熟的红苹果,看着就诱人可口,让人想咬一口。
真藤宵蓝色眸色似乎有什么异样划过,他勾唇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只是点到即止,什么让不让。既然你本来就能赢我,我让你一点自己输的不那么难看,不是很好吗?”
官熙小嘴儿嘟着。
更不开心。
“你输得是没那么难看了,我赢的不漂亮啊!”
真藤宵往前走了两步,到官熙面前,男人挺拔身躯在投射阴影在官熙身上,几乎把她整个人笼罩。
官熙吓了一跳:“你干嘛?”
真藤宵笑了笑,他抬起手,食指在官熙光洁饱满的小额头上点了一下,说:“回来路上这么长一段时间,肚子该饿了吧,冲个澡准备用餐。”
咕咕……
官熙被真藤宵这么一提醒,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真藤宵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还真的饿了?”
“真藤宵,你……你不许笑!”官熙觉得好丢脸。
怎么她这破肚子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时候响。
她这肚子跟她故意作对吧。
她在飞机上其实有吃飞机餐,不过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刚才又是大量运动,肚子饿也正常。
真藤宵说:“好,我不笑!”
他说不笑,可是唇角笑意还是那么明显。
官熙羞恼一跺脚:“真藤宵,我都让你别笑了。”
“好好,我不笑了!”真藤宵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手势,他神情温和看着她:“你快先去洗澡,洗完来用餐。”
官熙贝齿咬着下唇,羞恼小表情瞪了他一眼,转身往道场淋浴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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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熙在道场洗碗澡,换上佣人给她拿过去的衣服,换上。
换衣服的时候,可以看到她白皙优美脖颈上戴着条细细铂金项链,上面挂着一个戒指,和一个黑色方形吊坠。
官熙洗完澡后,然后跟着佣人到餐厅吃饭。
她跟在佣人身后,到了餐厅外,佣人刚要拉开餐厅的门。
餐厅里面传来一道哭泣的声音:“真先生,那批货真的不是我吞下的。”
“不是你,那是谁?”这是真藤宵的声音,异常温和。
“我……我不知道,我当时看着货装船的,可……可谁知道过金三角,隔天早上起来那一批货就没了,真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您一定要相信我。”
紧接着,传来几声砰砰砰的声音,似乎是里面的人在磕头的声响。
官熙听到这里,越过那佣人,拉开餐厅的木门。
真藤宵坐在主座的位置,他面前餐桌已经摆好美味的食物菜式。
而在餐桌前方,跪着一个中年男子。
那个男人鼻涕眼泪一把,直直跪着,神情惶恐。
“你来了。”真藤宵见到官熙,蓝色眼眸微微一亮。
官熙走过去,她直接坐在真藤宵旁边的位置上,视线疑惑看着跪着的男人,说:“他怎么了?”
真藤宵说:“上个月从m国军方搞了一批样品货,是m军最新式的枪械武器,让他运,本来今天可以到,结果,现在他来跟我说货不见了。”
“啊,这样啊!”官熙眨眨眼,她一只小白手支着下颚,“你吞了?”
这话问的是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听官熙问这话,脸上是惶恐而又惊惧的表情,“没,没有,那批货不是我吞的,少主,那批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丢了,少主,求求您饶了我,我还有妻子小孩,少主,我……我不想死,少主,求求你!”
中年男人说着,砰砰砰,又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他的额头上马上就渗出了血。
真藤宵雅致地眯起湛蓝色的眸子,他勾唇,懒洋洋冷魅道:“行了,别磕了,脏了我的地。”
中年男人闻言,浑身僵硬顿住。
真藤宵玩味看着男人,不疾不徐地问:“那批货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的吗?”
中年男人僵硬着回答:“五,五亿美元。”
“看来你知道。”
真藤宵笑得邪肆,他的语气十分的温和,仿佛就在跟一个老朋友聊天似的:
“既然你知道,怎么还敢弄丢呢?你有老婆孩子,你的命再加上你老婆孩子的命,都不及我这批货的万分之一。”
中年男人彻底惊骇了,他抬起头:“少主,您,您别动我老婆和孩子。”
真藤宵微笑地看着中年男人,他没有回答。
中年男人死死盯着真藤宵,这一刻,他仿佛溺水的人,绝望慢慢的笼罩着他,如静水深流一样淹没他的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