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躺下之前先去交代了下属,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意外他很快的回来。
水蛭是杂食动物,然而这次敌人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善逸的血,那会成为咒物的血。
这事情光他们港口黑手党处理是不行的,所以他让下属想办法联系唯一有那么点联系的五条悟。
他可没多少门路,但还是要试一试。
第二天一早就出发浅草。
我妻善逸可不知道中也有这样的安排,虽然他想要报仇,但想到那家伙能操控咒灵就一个激灵,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也是他大意了,夜里的时候竟然被那么多的水蛭袭击却完全没察觉,如果他警惕一点应该能听到的。
想明白是自己的失误后我妻善逸蔫哒哒的戴上了头盔上了车。
风驰电掣,机车在路上畅通无阻。
出了市区中原中也让我妻善逸的地图飘在了自己眼前,不拘于现在的路,而是凭着感觉带着车子飞了起来。
我妻善逸吓得大叫了起来,手紧紧抱着对方的腰。
很快他感觉到了不一样,自己的手上有了另外一种力量,是中也的异能力。
我妻善逸很快的想到了这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对呀,跟中也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即便圭不承认他依旧是被封了力量的神呀,那个瞬间秒杀了众多诅咒的中原中也!
这一天,由浅草出发,不少人都看到了红色的机车在森林和天空飞翔的样子。
揉了揉眼睛却没了踪迹,只以为是幻影。
百年的光阴模糊了道路,但一些山体还是存在的。
我妻善逸看到了熟悉的山,眼睛发亮。
他用自己的脚走过这段路程,路途中的高山自然不会认错。
中原中也在那粗糙的地图上画上了标记,再次加快了速度。
他们在路上休息了一段时间,吃了午饭,纠正了他们走错的方向,夕阳西下的时候来到了桃山。
那应该是桃山。
绿油油的高山,山下有着大片的农田,两层的小洋楼错落的在不同的位置屹立着。
我妻善逸不动了,沉默的看着那座山并不言语。
把地图折好,中原中也摘了头盔挂在了车头:“既然都到这里了就去看看吧。”
说着他帮我妻善逸摘下头盔,拉着人飞了过去。
从山顶鸟瞰这座山,如果种满桃树春天的山头定然满是桃花,结果的时候也会是另外一种风景。
然而,这里没有桃树,只有杂乱无章的杂草和树木。
那些树和草肆意生长,压榨自己的潜力就为了更上层的阳光。
原本是中原中也拉着我妻善逸,后来是我妻善逸拉着中原中也往一个方向走去。
“这里应该是我们训练的地方的,狯岳已经成为了猎鬼人,但偶尔会回来接受爷爷的教导。这边是我们住的地方,这里...”
中原中也看着他描绘着那些地方,看着他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然后停下了述说。
大手压着他的脑袋,中原中也说:“原本就不指望在这里你能直接回去,先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然后去找圭吧。”
作为神使,知道的肯定会比他们多。
至于久木圭在生气?这种事情,打服了不就完事了?
他们没找到什么线索,这座山跟大正时代的那座桃山完全没有联系。
他们倒是碰到了妖怪,小小的妖怪在见到两人的时候直接吓跑了。
心情真的不怎么好的我妻善逸转移了话题:“夏目还没有跟你联系呢。”
“嗯,没有。”中原中也看着已经泛黑的天际,“走吧,该回去了。”
又在东京呆了两天,山里廉引发的一切事情处理完毕后中原中也带着人回横滨了。
这两天没有任何五条悟的消息,倒是查到了在东京的咒术学校。
想了想那个咒术师,再想想普通人根本看不到的诅咒,现在的善逸处于危险状态,既然有咒术师开始收集善逸的血就说明善逸已经引起了咒术师的注意,对于那边的世界根本没有涉及的他们还是不要贸然行动比较好。
唯一让中原中也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咒术师没有了其他的动作,他特地留了两天竟然没有任何异动。
血已经收集需要先研究?还是说被什么绊住了?
想不通也只能回去了。
在踏入横滨地界的那一刹那中原中也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怎么都压不下去的怒火从心底缓缓上升。
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有了一种指引。
中原中也解开了安全带:“靠边停车。善逸,跟我走。”
我妻善逸茫然的看着他,走?去哪里?
“可是这里是高速...”从后视镜看到自家上司的脸色的司机打了个寒颤:“是!”
车子打了双闪灯,靠边停下。
中原中也提着我妻善逸下了车,带着人消失了。
司机有些懵逼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最后在前后车同事的询问下只能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呀。”
被带着一起飞的我妻善逸很会察言观色,看到中也那如同寒霜一般的脸小心的问:“怎么了?”
“不知道。”
我妻善逸:???
在我妻善逸呐喊之前中原中也给了解释。
“总感觉出了什么事。”好像这回答有点不明所以,于是他继续补充,“在进入横滨地界的时候察觉的。”
横滨,桃山,死一般的宁静。
原本荒芜的地方现在没了任何的声响,甚至连风都没有再光顾这座山。
中原中也立在了半空中,低头看着下边的草地。
跟上次看到的不一样?好像是有点,不过他已经确定了让他不爽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落地后,我妻善逸搓了搓手臂:“有总毛骨悚然的感觉。”
四周看了看,没有虫鸣鸟叫,加上那些枯黄的杂草和已经开始落叶的桃树,就好像一切的生命正在遭遇破坏。
“走吧。”中原中也在前边带路了。
现在的桃山很奇怪,之前虽然荒凉但还有生命之息,现在却是死寂。
他们都知道久木圭对于这里的爱护,所以才对这里的一切感觉不可思议。
久木圭呢?
难道说离开了?
不可能的吧,就算对中也失望也不至于离开神社遗址,毕竟对他来说这里就是家呀。
久木圭当然没有离开,他不过是躲起来了。
躲什么?躲诅咒,那由神使的负面情绪溢出来的诅咒。
诅咒是人的负面情绪的衍生产物,久木圭的负面情绪之所以能生成诅咒是因为他原本是人。
久木圭记起来了,在那东西成形之后他想起了一切。
他是荒神的信徒,死后化身为天狗,他的虔诚感动了荒神,最终成为了神使。
他为荒神而生,现在却开始怀疑那个神明,信仰崩塌,如同溃散的沙土把人掩埋。
再次戴上的面具,目的依旧是为了遮掩自己的样貌。
但跟以前因为面容稚嫩而挡起来不同,现在的他是为了遮掩那丑陋的黑色符文。
那是对他的惩罚。
久木圭抱着膝盖,闭上眼,神使和神明之前的那条指引告诉他他的主人已经来到了桃山,这被他的污秽之物污染了的桃山。
我妻善逸耳朵动了动,拉住了中也。
“有动静,是诅咒。”
“诅咒?”中原中也挑起了眉头,“圭说过,诅咒几乎不会踏足这里。”
那强壮有力的心跳让我妻善逸一惊:“真的是诅咒,而且,很强!”
翅膀煽动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循声望去,那是遮天蔽日的黑色羽翼。
那黑翼挡住了阳光,在看不到诅咒的人眼中就是明明无云之天却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中原中也和我妻善逸第一时间戒备了起来,搭在刀柄上的手,浮空而起的石头树枝,他们的目标自然是明确的。
“天狗?”中原中也看清了这诅咒的面具,瞬间有了不好的猜测。
“圭!”我妻善逸也想到了。
中原中也面色一寒,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的冲了上去。
无数的黑色羽毛如同利刃一般射出,所有的羽毛在触碰到中原中也的那一刹那就被/操控着转变了方向,天狗诅咒双翼一收,那能化成利刃的羽毛这个时候又成了盾牌挡下了中原中也的攻击。
在下边不停闪躲的我妻善逸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找了掩体,这是一株不算健康的桃树,感觉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就算没法把这里变成桃林,就算因为斗尖荒霸吐沉睡而无法修葺神社,就算孤独的过了几百年圭依旧爱护着这里。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这诅咒在这里横行的时候圭没有出现?!
难道说,圭死了?
想到这个可能的我妻善逸手一抖,他抬眼看着那跟中也不停过招的巨大天狗诅咒,怒火暴起。
就算认识不久,就算最后他们有了矛盾,但久木圭是他朋友这件事无法抹消!
比起能飞的天狗和中也,他在空中没有任何的优势。
但是...
“雷之呼吸.四之型.远雷。”
闪电由地面直冲空中,金色的日轮刀在黑色的羽翼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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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路不能停车!!!不要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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