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乌班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他知道,厉浩南这些年的实力势不可挡,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自己现在人在泰国,仗着地头蛇的优势,或许还可以跟厉浩南放手一搏,但是自己现在在厉浩南的地头上,他如果真的想杀了自己……
“这位小姐眼窝发青,眼神黯淡无光,看来真的受了惊吓,而且有段日子了!”泰乌班的妻子宾苏如同毫不受桌上一触即发的气氛影响,笑意盈盈的说道。
厉浩南对着宾苏微微点头。
这个宾苏他早就听说过,这个女人可不是普通女人,其实在某些意义上讲,泰乌班的这个天下应该算是宾苏的。
泰乌班这个人其实是个火爆的大老粗,他只适合炮火连天的战场,并不适合这个尔虞我诈的商场,如果真的靠他自己出来闯天下,他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之所以走到哪里都带着宾苏,是因为这个女人长袖善舞,聪明过人,多少次在泰乌班穷途末路的时候扭转乾坤。
宾苏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红玉串珠,恭恭敬敬双手捧上送到厉浩南和顾小北面前,“我这个串珠,是从泰国最大的寺院,卧佛寺的主持哪里得来的,这里面有一颗是佛家血舍利珠,可以辟邪安神,永保平安的。今日我和这位小姐有缘,就把这串珠送给小姐,做个新年礼物吧!”
顾小北虽然小,但是也不是孤陋寡闻的人,她看着那串珠,那是一种通体的红,仿佛活的一样,在玉体里流转,明动,圣洁不可方物。
这串念珠本来就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在加上一个神秘珍稀的舍利子,她可消受不起。她连连摆手,“不,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
厉浩南也只是笑,慢条斯理地接过宾苏手上的红玉串珠,反复看了两眼,伸出手将玉镯轻轻戴在顾小北的手腕上,“别不懂事。”语气温和,像教训小孩子。
顾小北的肤色极白,手臂如同象牙雕琢般完美,戴上此红玉念珠,白皙的皮肤,红色的珠子,凝霜皓腕上突兀得实在刺目,互相辉映,美不胜收。
厉浩南心满意足的笑着,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下意识地,希望顾小北可以真正的快乐,恨不得把天下好东西都堆在她身边,不然表达不出自己的爱意一样。
泰乌班和宾苏见厉浩南受了这串珠,心里都是松了一口气,知道彼此的命最少是保住了!
厉浩南当然比谁都清楚拿人手段这件事情,看着顾小北如同小孩子一样端详着念珠,一笑之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柔婉清丽。他心中高兴,对着众人说话的语气也温和许多:“无功不受禄,既然嫂子肯割爱,那弟弟我也不能小气,黄金通道你们的货可以过,咱们二八分账!哥哥,你和嫂子既然来了小弟的地方,就在这里住上两天,放轻松玩两天!”
泰乌班和宾苏听了他这句话,立刻眉开眼笑。他们原本的底线是,如果厉浩南坚持不肯三七分账,就只有四六分账。现在厉浩南竟然主动提出要二八分账,这红玉念珠即使再矜贵,跟这两成的分账来比,还是太轻了。
厉浩南,果然是个人物,他之所以能年纪轻轻的立足于东南亚这个是非之地,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阮氏兄弟一听厉浩南这样说,眼珠都瞪起来了,但是规矩他们还是懂的,这个场面上说话的只能有大哥一个人,他们纵然满腔情绪,也得忍着!
泰乌班夫妻一走,红姐娇声燕语的走了进来,身后跟乔爽。
顾小北一看见乔爽来了些精神,她早就在这里坐腻歪了,拉着乔爽去外面玩。
“别走远了!”厉浩南不放心的对着顾小北的背影喊着,打个手势,阿凯马上跟了过去。
阮耀阳见屋里都是自己的人了,就炸毛了,瞪着眼睛看着厉浩南,“大哥,你怎么这样放那个泰乌班走了。我早就看这个泰乌班不顺眼了,他这么跟你说话,干脆弄死他得了!”
“扯淡!”厉浩南轻笑,“弄死他不要紧,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来跟咱们谈判的人,只有一言不合就给弄死,那谁还敢跟咱们谈事!那黄金通道,空手套白狼的买卖,还挣谁的钱去!”
“挣钱?按照泰乌班每年的出货量,你让出的那两成,最少是五个亿。他那个破珠,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也许是随便在地摊上买的,就来换走咱们五个亿!”阮耀阳不满意的嘟囔。
“就是!”阮汉阳也跟着随声附和着。
厉浩南今天晚上的心情不错,看着这兄弟两个如果吃了大亏的样子,瞟了楚宏图一眼。
楚宏图如同狡猾的狐狸一样,耻笑着:“你们两个蠢人,永远不会明白大哥的意图!”
“什么意图!”
“先君子,后小人!”
“啊!”阮汉阳立刻恍然大悟,“大哥今晚是假装放他们一马,然后把他们杀了啊!”
“杀了好,我早就看这个泰乌班碍眼,大哥,你就派我去杀他吧!”阮耀阳一听要杀人,高兴的眼睛都放亮。
“暂时先别动他们!”厉浩南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小北戴着这个串珠如果管用了,就留着他们,为他们放水的那两成,我来出!如果不管用,那就对不起!”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可见没了挽回的余地,楚宏图心里的隐忧不由从脸上透出来,有些话只能由他来讲,因为阮氏兄弟口拙,乔哥和红姐跟厉浩南并没用到置嘴他的家事份上。
他改了称谓:“哥,你这么做值得吗?”
为了一个女人,改变一向做事的原则,厉浩南明白楚宏图的意思,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语气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惆怅:“你不明白。”
楚宏图默然无声,并不是他不明白,而是太明白了。
阮氏兄弟见楚宏图都没用办法,他们自然更是不敢在厉浩南跟前放肆。
也许舍利子的力量是伟大的,也许是厉浩南这五个亿感动了上苍,顾小北的午夜惊魂终于结束了!连着很多天,她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偶尔也会有睡得极不安稳的时候,只要她稍微一动,厉浩南便会迅速地睁开眼睛。握紧她的手将她送入睡梦中,她却仿佛在睡梦中也是动荡的,眉头紧锁,闭上的眼皮轻轻地跳动着,显示她正处在梦魇缠绕中。
厉浩南便将她搂进怀里和她相互传递着体温,慢慢拍哄着她,方才让她眉头渐渐舒缓,重新进入梦乡。
顾小北一旦睡梦充足,再加上厉浩南给她进补的那些东西,没有几天,就神采奕奕,精神充沛,脸色红润了。
厉浩南从外面回来,见顾小北在看一个体育频道,世界杯的预选赛,国足vs约旦,输的惨不忍睹。每当球到了国足队员脚下,顾小北就起劲的喊“雄起”,可是,国足哪里雄得起?
“你还爱看这个?男足的标准一贯是“有友谊无比赛”,“友谊第一,进球为零”,国足保证输个0:4!”厉浩南真的没想到顾小北竟然会爱看足球。
顾小北遽然回头瞪她,看他的眼神彷佛他是一个“卖国贼”:“你这是什么话?输了你很开心么?”
“他们就得输,而且要狠狠输,最好就地解散国足,一切从零开始,从制度开始改变,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顾小北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厉浩南也不再和她争辩,很多事情,是这个小丫头完全无法理解的,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永远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那帮臭脚总有一天会出现奇迹。
不一会儿,比赛结束,果然是0:4,顾小北气的嘟着嘴,恨这些臭脚不争气,应了厉浩南的话,“这个社会,不缺的就是人才,那个领域都有专业人才,不过中国男足也真是个怪胎,是一个“只输不赢”的怪胎!”
“以后没事不要看这些个无聊的比赛了,看这种,没病的人都要气出病来!”厉浩南随手将电视播了台,“看,这个小品多好,看着多喜庆!”
顾小北抢过厉浩南手中的遥控器,“你干嘛啊,还有下半场呢!”把电视又播了回去。
电视上下半场哨声响了,厉浩南见顾小北又开始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里那些肌肉发达的国足男子,想着顾小北一个晚上都在看他们,心里竟然有些不爽,“以后你别在看着这场‘怪胎’踢球了,你别看他们一个个脚比大粪还臭,结果个个挣着大把的钞票,开着奔驰法拉利,娶的老婆一个赛一个漂亮!你没听见他们进球的新闻,听他们黄赌毒,黑道八卦倒是正常的事情事情!”
顾小北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继续看着她的电视,不再理睬他。
厉浩南干脆亲吻住她,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脖子,如此折腾,顾小北立刻惊醒,惶恐大叫一声,想要挣扎着逃跑:“你干嘛,厉浩南……”
他拉住她的拼命挣扎,掀起她的裙子,身子更是燥热,压抑许久的欲.火战胜了一切理智,轻轻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热气呼吸在脸上,手那么火烫,身子那么火烫,似乎整个人都变成了火人。如一座大山压顶,顾小北拼命推开他,手脚并用,胡乱踢打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