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宝小小年纪,已懂了送命题三个字是怎么写的。
时宝咽了口口水,脖子往后缩,这样子完全是个翻版的小时言。
“这个……这个……”时宝眼神飘忽,“宝宝还是小孩子……算数……算数不大好。”
姜成风说:“我记得宝宝会十以内的加减法吧,宝宝数不过来,那就说明宝宝已经有过十个以上的爸爸了。”
“不是!没有!”时宝抱住姜成风的手臂,撅着嘴,小脸上全是委屈,“才没有什么别的爸爸,你就是我唯一的爸爸。”
姜成风:“你只叫过我一个人爸爸吗?”
时宝坚定地点头,大声说:“我只叫你一个人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重要的事说三遍,时宝连叫了三次爸爸。
时宝清脆的童声传入了厨房,时言忙擦了手从厨房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姜成风:“没什么,和宝宝交流下父子感情。”
时宝仍然紧紧抱着姜成风的手臂,简直变成了一只小树懒,说:“是的,我是爸爸的宝宝,爸爸是宝宝的爸爸,宝宝永远都不会离开爸爸哒~”
时宝跟说宣言似的说了一段话,对时言挤眉弄眼,时言接收到信号,心想完蛋。
在b市偶遇陆占元后,姜成风小小的惩罚了下时言,后来就没再说这个事儿,时言还以为这事儿就蒙混过去了呢,谁能想到这人是在等着翻旧账呢!
嘤,可怕!
时言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手腕也仿佛在隐隐作痛,被绑在床柱上被迫分开双腿的场景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生出几分期待来,浑身都涌上了热意。
姜成风眼睁睁地看着时言脸上泛起潮红,嘴角噙着笑,说:“我还有工作要做,你们父子两个再继续交流下父子感情吧。”
时宝很有眼色地放开姜成风,姜成风亲昵地掐了下他的脸。
姜成风起身去书房,在经过时言时,他在时言耳边轻声说:“你一会儿要陪小孩子玩呢,别这么浪,小心流水打湿了裤子。”
时言:……
姜成风一走,时宝也跳下沙发,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向时言,拽着时言就往自己的小房间跑。
时言跟着时宝进了屋,时宝跟个小特务似的,还在门口左看右看,确认姜成风没有过来,这才把门关上,还跳起来把门给反锁了。
时宝跟个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床垫,示意时言挨着他坐下。
时言哭笑不得地说:“你这演哪出呢?”
时宝的小脸上写着严肃两个字,奶声奶气地问:“爹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得金主爸爸不高兴了?”
时言:“为什么这么问?”
时宝:“爸爸问我一共有多少个爸爸。”
时言:!!!
时宝:“我说我只有他一个爸爸!”
时言抱着时宝亲了口,说:“宝宝太棒了!”
时宝半点没有因为夸奖而飘飘然,仍是板着小脸,说:“爹地,你的糖衣炮弹对我是没有用的!你知不知道,你惹了金主爸爸不高兴,我们就要被赶到大街上啦。”
时言安慰地说:“不会啦!你爸爸可喜欢我们了,才不会把我们赶到大街上呢。”
时宝:“爸爸挺喜欢我的,但我觉得爸爸并不是很喜欢你。”
时言:“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啊?”
时宝:“因为我总听到爸爸说要惩罚你,只有做错了事的人才会被惩罚,爹地你总是做错事,爸爸当然不会喜欢你。”
时言:!!!
时言被时宝的惊人之语给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连忙捂住了时宝的嘴,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说。”
时宝打开时言的手,说:“我才没有乱说呢~爸爸就是不喜欢你!”
时言:“你还小,你不懂。”
时宝双手抱胸,摆出小大人样,说:“总而言之,为了我们不要被赶到大街上去,为了我还能继续上幼儿园,爹地你要加油得到爸爸的喜欢才行哦~”
时言抓狂地说:“都说了你爸爸很喜欢我的!哎,算了,跟你个小孩儿说不明白,反正咱们不会去睡大街,你好好当你的幼儿园大哥大吧!”
时宝得到了时言的保证,这才放下心来,又撒娇卖萌地跟时言分享他在幼儿园的生活,父子俩一直聊到时宝撑不住眼皮睡过去才算结束。
时言给时宝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回去自己那边屋。
时言有点忐忑,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以姜成风的变态程度,这翻起旧账来肯定会加倍惩罚他。
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呢?
好害怕。
又好期待。
嘤。
时言进房时姜成风还在洗澡,他狗腿地在浴室外问姜成风需不需要搓背服务,姜成风说不用。
几分钟后,姜成风出来了。
姜成风的浴袍没有系好,袒-露大片的胸膛,漂亮的肌肉覆盖在他的每一寸骨骼上,像是上帝精心雕刻出的艺术品。
时言的眼睛黏在了姜成风身上,很想上手摸一摸,可没得到姜成风的允许,他不敢摸。
姜成风挑了下眉,轻佻地问:“想摸?”
时言口是心非地说:“没有!摸什么摸,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变态!”
姜成风:“嗯,那就看着吧。”
姜成走向时言,在时言面前一步处停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时言被笼罩在姜成风的阴影里,感到了极强的压迫感,他不自觉地想往后退,可他才动了动,姜成风冷酷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你敢退半步,我就收回你的黑卡。”
时言一下就被施了定身咒,不动了。
姜成风:“从现在起,你不准动弹,不准摸我,也不准摸你自己。”
时言:……
嘤,这个变态又要玩变态游戏了!
姜成风一颗一颗地解开时言的扣子,三两下把时言也给扒了个精光。
时言别过头,说:“你又要搞什么?”
姜成风:“搞你。”
时言:……
姜成风:“有关你那些前男友的事,我仔细想了想,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时言:“那你想要怎么样啊?都说了他们都是过眼云烟,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嘛!”
姜成风:“我要你写一份检讨。”
时言:???
姜成风:“检讨要求三千字,少一个字,我就打你一巴掌。”
时言闻言十分崩溃,“大清已经亡了,有过恋爱史就要写检讨,这是谁规定的?!”
“恋爱史?”姜成风咀嚼这三个字,冷笑着说,“哦,原来你跟你的前男友们是在认真谈恋爱呢。”
时言立马改口,说:“我错了!不是恋爱史,是骗人史!”
姜成风:“骗人不对,所以你更要写检讨了不是吗?这样吧,检讨上升到五千字。”
时言:……
时言悲愤地趴在桌子边写检讨,因为他光着,姜成风还贴心地在椅子上放了坐垫,以免冰着他。
时言多少年都没用笔写过字了,钢笔刚握在手里时他都不知该如何下笔,还是姜成风握着他的手,跟教导刚学写字的小孩儿似的,一笔一划地教他如何书写。
时言没穿衣服,姜成风露着大片胸膛,这么挨着时皮肤相贴,彼此的温度传递,弄得时言心猿意马。
姜成风一手搂着时言的腰,一手抓着时言的手,教时言写好了检讨两个字。
一写完,姜成风就松开了时言,骤然失去的温度令时言颇为不适,本能地去抓姜成风,然而姜成风不准摸他的命令在他耳边响起,他只好阻止了自己。
姜成风:“写吧。”
时言:“你看着我我写不出来。”
姜成风:“写不出来也得写,哦,对了,你写一个错别字,我也会小小的惩罚你一下。”
时言:……
时言不想上交黑卡,更不想被赶到大街上,心力交瘁地开始写检讨。
时言上一次写检讨还是在高中的时候,他为了维护当时被欺负的姜成风跟别人打了一架,然后就被老师罚写了检讨,其中一多半的内容还是姜成风代笔写的,因此时言并没有什么写检讨的经验。
时言想要打一把苦情牌,说:“我以前写检讨都是你帮我写呢。”
姜成风:“你想要我帮你写吗?”
时言忙不迭点头,“我都不会写。”
姜成风:“不会就慢慢学,你可以的,加油。”
时言:……
时言搜肠刮肚地想着半天,总算想出了第一句话。
【我是检讨人时言,我惹老公不高兴了,我错了。】
姜成风看着这句话,笑了笑,说:“继续写。”
【姜成风是我唯一的老公,是我唯一的恋爱,他还是我的初恋呢!】
姜成风伸出手指,指尖在初恋两个字上点了点,问:“真的吗?”
时言赌咒发誓地说:“那必须是真的!你不是我的初恋谁是啊?在你之后的都算不上恋爱,他们全是我骗子工作的一部分,只有你是不同的!我对你是真正的爱情!”
姜成风愣了愣,心底有一瞬间的柔软,想要就这么信了时言的话。然而他是一个理性的人,他的理性告诉他,永远不要轻易去相信一个骗子,即使这个骗子是他日思夜想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面对时言的激情告白,姜成风冷静地说:“你的字比高中时更丑了。”
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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