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萧知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他以为只有韩路戈那种神经病才喜欢这种,没想到不止一个神经病!
那头白砚正比量着家居服站在柜子里面嵌着的镜子前照镜子呢,表情那叫一个兴奋。
“黄色的哎,彩色的哎!”白砚那叫一个激动。
……这货是没见过色儿吗?
萧知嘴角抽了抽,“你要是喜欢这个……也行。”不过穿着不会小吗?韩路戈也就175,这货得185吧?
“知知你真好!”还不等萧知问出声,白砚突然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脸蛋就亲了一口,然后兴高采烈地抱着衣服去洗手间了。
……
靠靠靠!
这几天为了买竹笋萧知都没怎么好好睡过,昨晚更是折腾了一宿,现在实在是困得不行,只想早点洗澡早点睡,可他等了一个半小时,姓白的还是半点要从洗手间出来的打算都没有。
他丫的是淹死在里边了吗?
又过了半个小时,萧知看电视都睡过去了好几次,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去洗手间敲门去了。
“姓白的,你死在里边了,赶紧给我出来!”
里面没人理他,只是扑腾水的声音还有开怀的笑声。
他是在里边玩上了是吧!
萧知恨恨地拧了拧门把,想借此告诉里面人自己的焦急,可是没想到人压根没锁门,自己就这么一拧,拧开了?
萧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能错愕地看着门被打开,然后露出里面的场景。
因为是冬天,加上白砚洗了两个小时,浴室里水蒙蒙的,只见到白砚站在喷头底下,一身的泡沫,几乎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
听到声音,白砚回过头来看,身上的泡沫被水冲掉了些,露出精壮的胸膛。
萧知吓了一跳,赶紧忙着退了出来,呼吸好半天都没有平稳下来。
许久,他切了声,不就是不小心看见他洗澡么,都是大老爷们,紧张什么。
唔,身材好像挺不错的,那么能吃,还有腹肌……
咳咳……
他有些不自在地舔了下嘴唇,后来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定了定心神,过去拍了拍洗手间的门。
“白砚,你快点洗,十分钟之内你要是不出来,明天就别吃饭了!”
对待吃货,就得用这招!
果然,十分钟不到,某人穿着黄黄的家居服出来了,衣服果然有点小,上衣裤子都小,手腕脚腕都露出来一大截,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然后他又在那点手指。
萧知不想搭理他,拿起睡衣就去洗手间了。
看着这满地的水,这得是浪费了多少水啊,这货还挺爱洗澡。
不对,他是爱玩水!
萧知实在是太困了,十五分钟搞定,他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的时候,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白砚换下来的那身衬衫裤子,刚也没见他拿出来,衣服呢?
萧知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白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白砚,你衣服呢?”
白砚眼神有些飘忽,“额,收起来了。”
“收哪去了,放洗衣机里啊,等周末一块洗了。”萧知道。
“……哦。”白砚慢吞吞地把手放到身后,捣弄了两下,然后捧出一套衣服过去递给萧知。
萧知错愕地看了看沙发,又看了看他的手,他从哪掏出来的?
萧知接过来,白砚瞬间打了个哆嗦。
“你干嘛?”
白砚苦着脸看着他,“冷。”
萧知不想搭理他,白天还想穿着一件衬衫出去溜达呢,晚上穿着家居服倒嚷冷了,难道他家比大马路还冷?
这不是讽刺国家供暖事业么!
萧知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后就要回卧室,转身关门,发现白砚还跟在自己身后。
“你干哈?”萧知纳闷。
“睡觉啊。”白砚更纳闷。
“你在那睡。”萧知给他指了指沙发,刚才白砚洗澡的时候,他已经把备用的被子枕头拿过去了,辛亏韩路戈还有老陆的大儿子老来自己这蹭住,不然还真没多余的。
白砚继续苦着脸看着他,“冷。”
“滚滚滚,得寸进尺。”萧知沉着脸把他往外推。
白砚却抱着门不撒手,“不嘛不嘛,人家喜欢软软的东西,软软的床,不喜欢沙发好硬的。”
“想住我家,就得睡沙发!”萧知也绝不妥协。
“唔,”白砚似乎想到了什么,把脑袋凑近了些,道:“知知,晚上睡觉冷不冷?本尊可以给你暖被窝啊,本尊可暖和了,抱起来可舒服了。”
萧知一脸黑线,“我没有抱男人的习惯!”
“可你昨天明明抱得很紧……”
萧知:“……”
他这毕竟是老小区,虽然也供暖,但都是暖气片,顶不了多大作用,晚上睡觉还是冷,所以他一般都开电褥子,但昨晚忙活了一晚上完全给忘了,谁想一觉睡得还挺香,一点也没觉得冷,闹了半天是这家伙的功劳啊。
“而且知知,你家是不是闹鬼啊?”白砚回头指了指墙上的那些符咒啊佛牌十字架什么的。
“本尊可以保护你哦。”
萧知转念一想,对啊,屋子里的灵异事件还没解决呢,多个人壮壮胆也好啊,这样万一晚上再看见冰箱门开着半空中飘着苹果,也可以找人来一起欣赏这个盛况了。
但是萧知是谁啊,就算要妥协,他能乖乖妥协么,也得做出一副自己是勉为其难答应的样子。
没想他的“勉为其难”还没做出来,白砚已经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过去,一下子跳到了床上。
萧知忙着把他揪了起来,“你给我起来,头发还滴水呢就上床了。”
合着自己洗澡的时候他压根没擦头发,居然还在滴水。
萧知从床头柜里拿出吹风机,丢给他。
白砚拿着吹风机茫然地看着自己。
……
“你该不是……不会用吧?”
白砚眨眨眼睛。
“那你洗完澡一般都是怎么弄干头发?”夏天还好,一会儿就干了,冬天呢?
白砚使劲甩了甩脑袋,水珠子满天飞,用行动来告诉他答案。
萧知:“……”
最后萧知无奈地把他按坐在床头,拿着吹风机站在他身后给他吹头发,好半天,也没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是个擅自闯入的贼,怎么就登堂入室了?自己怎么能给他吹头发呢?
尼玛老妈子操心的命啊。
白砚似乎还挺喜欢的,在他掌心底下蹭啊蹭的,时不时被风吹得咯咯笑,但大多时间都闭着眼睛乖乖感受。
其实大多数时间白砚还是挺乖的,除了面对吃的时候,可萧知就是看他不顺眼,不顺眼他什么正事不做,就卖萌!人家是明明能靠脸吃饭,却偏偏用自己才华;这货不是,这货是能靠脸吃饭绝不用自己的才华。
当然卖萌卖得这么专业也算才华了。
然而萧知更不理解的是,自己明明这么不待见他,怎么还能给他吹头发呢?
最后他把原因归结于“人至贱则无敌”身上,因为他太贱了!
想到这,萧知瞬间不想给他吹了,反正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还有一点点潮,他把白砚推到一边,然后给自己吹头发,吹完了丢进床头柜里。
白砚已经从沙发上把枕头和被子抱了回来,忙不迭地铺好钻进被窝。
萧知别扭劲儿还没过,话都懒得跟他说,关上灯就闭眼了。
他是真困了,几乎刚闭眼就要睡着。
然而正当他快睡着的时候,旁边动了下。
萧知没搭理他,重新睡。
快睡着的时候,旁边又动了下。
萧知咬牙,忍!
再次快睡着的时候,旁边又动了,这回更过分了,直接掀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来,不等萧知反应,直接大手搂住萧知的腰,脑袋钻进他的怀里。
“知知冷,知知抱。”
萧知:“……”
抱你二大爷!
萧知刚要一巴掌把他糊一边子去,却猛地发现他带来了一股暖风,他就像个火炉一样靠在自己怀里,暖暖的热乎乎的。
电褥子刚开,还没热起来,远不及他温暖。
算了,让他抱一会儿吧,等电褥子热起来了再把他踹回去,萧知这样跟自己说,然后闭眼继续酝酿睡意,再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萧知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买个巨型玩偶,有一人高的那种,抱起来又暖又软,舒服极了,这一晚上睡得一点都不冷,还有点热,他迷糊中伸手把电褥子关了,然后继续抱玩偶。
就是这玩偶不太乖啊,怎么老在自己怀里钻来钻去蹭来蹭去呢?难道是电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