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雷厉风行的进行着。
关于“封喉村失踪案”的社会舆论越来越强烈,而且失踪警察也是让上面压力陡增。
现在解决社会舆论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它不攻自破,也就是解除对封喉村的封禁状态,让人自由的出入,这样无论热度还是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据说钱笑在警局内改装治疗仪的这三天里,封喉村外面闻风而来的好事者已经越来越多了,无数多的人要么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要么为了蹭热点赚钱聚拢在了这里。
现在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呢?以前是车开不出去,后来是车没地方停,现在开车过去,进都不好进去。
这还不是最让警方担心的,最让人担心的是,人一多就什么鸟都有了。这几天已经有好事者趁着警方不注意的时候,突破了警戒线,进到了封喉村内部。虽然这几个人都被警方随后抓住,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而且也因为妨碍公务罪被拘了。
但这么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尽快的解决封喉村的事情,才是警队现在的首要任务。
在这么巨大的社会压力,以及人员伤亡的压力之下,钱笑的一切要求都被开了绿灯,甚至在他调试机器期间,陈国强已经多次催促。
“还有多久?这已经三天了。”
“差不多已经好了。”钱笑说道:“不过这机器还得挪一挪地方。”
“怎么说?”
“先前已经跟你说了,这机器的效果只有不足8小时,而一次实验过程,也得接近3个小时,在这里实验之后,如果开车去到封喉村里面,不考虑堵车就得三四个小时,也就是说,在警局用机器的话,至多只能同时两人在夜间留存在封喉村内部。但如果在封喉村周边实验的话,可以留存三人。两人三人差别挺大,我建议把机器运往封喉村周边,这机器通电就能使用。”
“行吧,这事儿我先做主决定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陈国强看着钱笑,“这事情你有几成把握?”
“一半一半吧。”钱笑问道:“人员呢,唐安和小陈去,还是你另行安排?”
“派其他人会降低成功率吗?”
“会,因为我和他俩更熟悉。”
“那就派他俩去,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十五,马上就找个车把机器运走……封喉村没有电力设备,离那地方最近的应该是大李庄村,我们扩大搜索范围的时候,找过附近的村落,那里离封喉村只有十公里不到,开车的话走村道开快点15分钟就够了。”
“行,那麻烦陈队长了。”
“嗯。”陈国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这里安排周边的事宜了,钱笑也在唐安的安排下,乘坐车辆率先出发,去大李庄村等着机器的到来。
……
大李庄村是个挺普通的小村庄。
人口一千多人,沿海地区的村庄并不贫穷,家家户户都盖着自建的小洋楼,这边的新楼和人气,和十公里外的封喉村形成鲜明对比。
警方的人到了这里之后,就临时征用了村部的一间办公房,用来安置钱笑的机器。
那治疗仪不算很大,类似一个铁的床椅,上面带着一个奇怪的铁头盔,乍一看有点二战的时候德军电刑具的感觉。但是如果仔细看过去,高科技的时代感就完全出来了。这机器虽然外表粗糙,但是机器偶尔露出来的表盘和电线却精密复杂得如同人类的头发丝一般,看着就让人眼花缭乱。
“你当时造这个东西,废了不少功夫吧?”
在机器被运到村部的时候,钱笑也先一步来了,此时一边调试着机器,一边回答着陈国强的问话:“嗯,当时不但废了不少功夫,也花了很多钱。不过那时候我和导师的研究小组很有钱,不光国内有资金注入,外国的资本也投了不少钱,在aitt的时候,我们那投资回报率就很高,而且总有人想长生不死不是……不缺钱,也不缺资源。不过现在再让我做一台,可就难了。这东西放在警局,其实也是有点浪费了……”
钱笑一边说话,一边就调试好了机器,确认运输期间没有零件故障运转故障之后,接通了电源。
“现在下午五点零三分,做完第一个人的改造实验之后,天差不多就黑了。没猜错的话,我们出事的时间一般是凌晨三点左右,或者更早一点,现在时间刚刚好。谁先来?”钱笑看着早就在屋子里等着的小陈,“你先吧?”
“队长,真不能换个人了吗?”小陈接到通知的时候,其实是不太想去的,一是他听说这机器对身体有害,最主要的是他有些怕了。
警察也是人,遇到诡异的事情,其实心里也会发怵。黑狼他已经见过一次了,当时差点就牺牲了。面对那样的怪物,再来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你小子少废话,如果不是钱博士点名让你去,我自己就顶上了。当警察的,这时候不上什么时候上。你这样的,你想好,实在不想去,现在明说,我自己顶上,或者找人替你去。不过先说好,这种立功的机会可不多。”
“活下来能给升个职不?”
“给你记个功……”
“那我去。”小陈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他也知道这是大案要案,如果能在第一前线参与侦破,那以后对整个警察生涯都是一股巨大的推动力。
他还年轻,才二十多岁,机会来的越早,越好!
“奶奶的,能亲手给朱琳他们报仇,也不错!”小陈说了一句脏话给自己打气之后,就躺在了钱笑的机器上,“钱博士是这个姿势不?”
“对,是这个姿势,你别动。”钱笑说话之间,把头盔戴在了小陈的头上,“你放心,一两次实验,对身体伤害不是很大,跟严重酗酒一次差不多,过一阵就调节过来了。等会有点疼,你可忍一下……”
“嗯。”在小陈点头确认之后,钱笑打开了机器。
机器启动的瞬间,小陈一声惨叫发出,在这刹那他感觉头盔里似乎伸出了一万根钢针,一齐扎进了他的头皮里。
“我靠,你骗我!这是有点疼吗?”这是小陈最后能从嘴里吐出的最后一句囫囵话,随后他的舌头就因为疼痛和电流彻底痉挛,除了“呜呜”的声响,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