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许是个的格刚烈的女人,平常和她又亲密,一把从人群里跳出来,将她拽了进去,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到那画面,整个人惊呆。
抓着鼠标把图放大,可以确定的是,这图,绝不是ps出来的。
她还看到,不少网友都在视频下纷纷留言了。
有人叹:“这么恩爱一对夫妻,想不到也会走到这个地部。辰司令,您是我爱情的偶像,可您让我好受伤……”
有人接贴:“哪个有钱有权的男人,不在外头养人?一心一意的爱情,那是生活中的奢侈品。别太天真了。权贵圈乱的很。表面的假相,谁都会做。只要没被抓住把柄,他们就能成为楷模夫妻。”
有人说:“婚姻当中,孩子的重要的绝对是不容小觑的。辰夫人一直没有生育,夫妻关系肯定会恶化!”
还有人说……
众说纷纭,讨论非常的激烈。
那一刻,她狼狈极了,抬头时,全是同事们同情的目光:两次婚姻,都遭遇丈夫出轨,这叫她情何以堪?
事情正当闹的沸沸扬扬,整个网络上,有关这则视频的所有信息,一下全没了踪影,能删得这么彻底,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政府部门在干预。
新闻能封杀,众人之口如何能封杀?
小许说:“无风不起浪,小佟,这事,你得好好问问你先生。先别生气,也许只是误会!”
她也希望是误会,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按理说,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可偏偏,电话打过去,却是关机状况。
随即,一个个来自亲人的电话打爆了她的手机,都用惊异的口气问她:
“蕾蕾,你和辰况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她怎么知道这是怎么了?
心情一下败坏到极点!
她害怕这份坏透的情绪会影响她下午的手术,临时改了一下手术的时间,而向医院请了半天假,想回家好好的定定情绪。
个人问题,不能影响到工作状态。这是必须的工作态度。
她从事的是脑部开颅手术,需要心无杂念,否则就是在拿病人的命开玩笑。
三点左右,佟蕾开车回到了家,却在家门口,被记者围堵,一个个质问的炸弹向她投来:
“辰夫人,你和辰司令的婚姻是不是出现了危机?”
“辰夫人,关于那个神秘女郎的身份,你清楚吗?”
“辰夫人,关于你不孕的事,真有传说的那么严重吗?”
“辰夫……”
她气的脸色发白,一字没说,在警卫的帮助下,回到了空空荡荡的家……
家,是一座空城。
她的丈夫,已经有好几天没回家,面对一室的冷清,她有点欲哭无泪。
要如何才能排解心头的烦躁和气忿呢?
扑在床上,她茫然之极。
当夜幕降临时,家里的工作人员敲响了房门,向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报告说:
“太太,佟太太来了!”
嫂子宁敏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出去见面时,面对一身光鲜亮丽的嫂子,越发显衬出了自己狼狈之态。
嫂子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眼神极为犀利的触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脸色这么难看?被今天的新闻气到了?”
佟蕾叹了一声,满面委屈上去抱着这位善解人意的嫂子,闷闷沉沉的说:
“我倒也不想生气的,可就是联系不上他。他身边的那些人,也是一个个电话打不通!”
那家伙,就像平空消失了似的,让她找不着。
她不比嫂子那样能沉得住气,一着急,心就会乱成一团。
嫂子听着,没有替她抱打不平,只低低一笑,拍拍她的肩,说:“当然打不通。他在空军基地呢……两天前和谨之一起进去的,正在空军部进行作战模拟演习,没结束之前,谁都出不来的。我也没和谨之联系上。”
佟蕾呆了一下,事情就这么简单吗?
“他……他没跟我说!”
“你都没理人家,人家怎么和你说?听说这几天,你故意忙的不给他半刻时间?他都跑来跟谨之诉苦了,说你冤枉他,最近情绪反常的厉害?是不是这样?”
嫂子温和的反问,令她鼻子发酸的同时,差点又想跳脚了:
“他还好意思跑去哥那边诉苦?我还苦呢……嫂嫂,我怀不上,我心里本来就难受,他居然想代孕……我我我……”
一行眼泪轻易就跑下来了。
嫂子连忙给她抹泪,说:“这事,你们两个肯定没有沟通过。你呢,也别先委屈了,反正,明天他们的军事演习就能结束,晚上,他会回家,到时,你们再好好沟通。连带着把那视频的事,好好说个清楚。我相信辰况不是那种人。这一点,你得相信他对吧!夫妻之间信任很重要,要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就太没意思了!你说是不是?”
这话,佟蕾是认同的。
于是昨天,嫂子便陪她睡了一晚,烦躁的心情在她的开解之下,好了不少。
今早上,嫂子匆匆飞回巴城去了,昨天她是因为打电话联系不到她,这才匆匆赶来的。
而她继续上班,上午去了医院动了一个手术,这不,才吃过午饭呢……
她看了看时间,12点多,再五个小时,应该就可以见到他了……
这一刻,她竟是那么的渴望时间可以快点过去,让她可以早点见到那个男人,以解心头之惑。
“小佟,你的手机在办公桌抽屉里响得很急,你快过去看一看吧……”
正想着,张鹄以一身同样白长褂,出现在她面前。
佟蕾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才想到手机被锁在抽屉里忘了随身带着。
“哦!谢谢!”
她微微一笑,往自己科室折回去。
张鹄跟了过来,双手插在口袋:“你和辰况没事吧……脸色这么差,两个人还在冷战?”
这几年,佟蕾和张鹄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此情无关男女,这一问,纯萃是朋友之间的关心。
她还是一笑,心情比昨天平静很多,说:
“没事。你呀,别来操心我的事,有时间,想想怎么哄好你老婆才是要紧事。”
现在的张鹄,身肩二职,暗底里,是嵬帮的老大,名面上是医师。
这个人,一直没有放弃他成为救死扶伤的医师这样一个理想。他以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在整顿完嵬帮之后,很及时的完成了他的医科专业,进而做了一名人人敬重的医者,并在去年,拐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妻子。
也正是在张鹄的帮助下,去年时候,他俩一起会诊做了一个手术,令一直瘫痪在床的辰坦终于又重新站了起来,今年九月时,辰坦和一直以来对他不离不弃的小护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们早和好了。倒是你们,实在让我觉得揪心。最近这段日子,你的精神一直很不振你知不知道。”
说话音,张鹄不住的在打量,脸上有担忧之色。
佟蕾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孔,近来的确是诸事不顺,不由得叹了一声。
“我们做医生的,最忌精神不振。小佟,你的气色,真的很差,要是情绪不好,我建议,休一个长假,最好呢,由辰况陪着出去转转,你自己说,你们夫妻俩有多久没出去散心了?”
佟蕾想了想,正规的休假,他们好像还真是没有过,以前是忙学业,后来是忙事业……日复一日,她一直在周而复始的忙碌,以前忙碌的很开心,很充足,但最近,心情实在是差死。
至于辰况,永远比她还要忙,所以啊,他们哪来的那时间去长时间休息,都是恨不得把晚上睡觉时间拿来工作的人。
“谢谢关心,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
或者,她是该把一切放下,好好的让自己喘口气了。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正要进办公室,背后响起了一个急叫声:
“佟蕾,打你电话你怎么就是不接呢?”
回头时,佟蕾看到了满头大汗的辰坦,急步奔了进来。
“在办公桌抽屉,我忘了带。”
“怪不得,一直打无人接,快,快跟我走!”
辰坦一把抓住她往外拽。
“怎么了这是?急成这样?”
佟蕾被抓着往外走了几步,急急顿住步子,想去把手机拿上。
“军事爆破出了意外,子循哥出事了……快跟我过去……”
去的路上,佟蕾急问辰坦:“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辰坦说:“我也不怎么清楚,只听说引爆时出了故障,炸死了一个,另有六人重伤,五人轻伤,另有一些人是轻微擦伤……”
佟蕾一听这数据,就心头发寒,一双手紧紧拽着衣角,身子一阵阵生冷,好一会儿才敢问:
“子循……伤的怎样?”
辰坦犹豫了一下,才说:
“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佟蕾的心,一下悬了起来。
“伤到了头。当场就昏迷!你哥正好走开,没受伤……”
她的脸色,一下像是被人抽光了所有的血。
空军基地,建有特种医院。医疗资源不输于国内任何一家大型医疗机构。
这里有一流的医疗物资,以及一流的医护人员。
当初辰况想让佟蕾进这里的,和自己工作的地方又近。但她不同意。她不想让医院里的人认为她是靠关系进去的。所以,才选择了现在这家医院。
佟蕾奔进病房时,看到辰况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医疗器械,头上包着医用白纱,纱上沾满血水,脸孔依旧严肃,眉头依旧皱起……最近,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也是她的错,没事和他闹什么别扭?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体温偏冷,看到他的手指上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被抹了药,没有包扎,有点触目惊心。
“老师,子循情况怎么样?”
压着心头的急乱,佟蕾问负责辰况的医生钟嘉驹。
这是一位五十四岁极有临床经验的脑科专家。是空军特种医院最好的医师。在东艾国内名声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