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原来把他们逼到一种程度,真是连什么鬼话都能说出来。
但江吟却还是端起了酒杯,与他们碰撞上,不忍扫他们的兴。
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喝了什么酒,只觉得这一杯下肚后,她的脑袋里骤然涌上了一抹眩晕,仿佛四周所有的景象都变得朦胧了起来。
江吟的手指撑着太阳穴,按摩着上面的穴位,试图逼迫着自己恢复着意识。
“米娅小姐,这杯你可得跟我干了,我可是你现在参加的这档综艺里除了顾总之外,最大的投资人,无论如何你都要卖我这个面子吧?”
这时,一个长相极其肉乎的男人,端着酒杯,醉醺醺的走到了江吟的面前。
闻言,江吟的眉头不禁紧皱,心底里只觉得无奈的叹息。
的确,像这种关系,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
她只能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微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酒液一仰而尽。
一股眩晕感便席卷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的眉头紧皱,整张脸骤然涨红了起来。
她虽然从来都没有尝过酒的滋味,但也没想到,自己的酒量会是这么糟糕。
这一杯杯的啤酒下肚,摧毁了她所有紧绷的神经,令她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而刚才敬江吟酒的胖男人,猥琐的目光停留在江吟那因低领露出来的丰满,迟迟都不曾移开,心里也不禁生出了一抹歹念。
紧接着,他下意识紧握住了江吟手掌,故意贴近了她的身体,笑道,
“米娅小姐,你没事吧?”
说着,他那不老实的手掌就抚摸上了江吟的腰部,想趁机好好占她的便宜。
可还未等他继续抚摸,忽然他的手腕传来了一股剧烈的疼痛,令他的脸色紧皱成了一团。
“啊!”
胖男人凄惨的尖叫了一声,而当他转过头看到那站在他身旁的顾言商时,眼底里流露出了一抹胆怯。
“顾……顾总。”他的音节都颤抖了起来,“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您。”
“你动了我的人。”
顾言商的语气极冷,伴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那‘咔嚓’一声响,胖男人的手腕骤然断裂。
胖男人的眉头紧皱,抱着自己那脱臼的手腕,痛得在原地打滚。
现场的其他人都不禁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他。
并且在心底里暗暗地庆幸,幸好没有招惹到米娅。
不然……那个倒霉的人,就是自己了。
而唯独余安安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紧捏着叉子,挑起了一个水果塞入了嘴里。
别人都不清楚,但她心里最知道,顾言商对江吟有多在意。
她们竟然敢在顾言商的眼皮子低下,去动江吟,就应该清楚这种后果。
而另一旁,顾言商教训完包厢里的人之后,便搂紧了江吟的腰腹,带着她离开了酒店。
“别……别碰我。”
哪怕是在车上,江吟的酒意依旧没醒,迷迷糊糊地的提醒,“我真的不能继续喝了。”
见状,顾言商的眉眼里浮现出了一抹心疼。
看样子,江吟是真的被吓到了,也怨他,早知道他就应该在酒桌上就多多劝解一点。
也就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了。
这时,闵贤也及时的上车,从后车座里掏出了一瓶水,递给了顾言商。
而顾言商的眼底里浮现出了一抹疼意,他伸出手来,将江吟搂入了怀中,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提醒,
“别怕,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说完,他便要扭开瓶盖,将水喂到了江吟的嘴边。
结果,她才刚闻到水的味道,就像是闻到了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一样,面色骤然变得极其惨白。
在加上车里跌跌撞撞的撞击感,令江吟的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的难受。
紧接着,她也并不避讳,直接对着顾言商的胸口吐了出来。
“呕!”她大吐特吐。
顷刻间,顾言商整个衣服都被吐满了污渍,他的脸色极其的难看,可却没有出一句声。
而坐在前方的闵贤在看到这一幕时,震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别忘了,顾言商平日里可是有洁癖的,就连衣服上掉一根毛,他都会一整天不高兴。
而如今,身上明明被吐了一身污渍,但他却不曾吭过一声。
可以见得,这种待遇也就只有江吟能有了。
“纸巾。”
就在他低头思索时,忽然,那坐在后车座的顾言商冷冷地开口提醒着他。
闻言,闵贤骤然缓过神来,他连忙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了身后的顾言商。
而顾言商却只做了衣服外表上的处理,他忙着给江吟擦拭着身体,一直强撑着狼狈的姿态到了顾家。
他小心翼翼将江吟抱回到了卧室房间,让门口的女佣帮江吟擦拭着身体。
而他这才能腾出来时间,连忙去卧室里换掉衣服。
等他洗浴完毕,换上了一套淡蓝色的休闲家居服装,从卧室里走出来时,便瞧见女佣们正陆续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们恭敬的来到了顾言商的面前,“顾总,小姐已经清洗完毕,就剩下头发没吹了。”
“嗯。”顾言商淡淡地应了下来,“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你们先下去吧。”
“好的。”女佣轻声应允。
待到她们离开后,顾言商这才推开了房门,悄悄地走进了房间里。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江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刚清洗完污渍的她,身穿着粉红色睡衣,说不出来的性感迷人。
而她的头发依旧是湿漉漉的,不停的往下掉落着水珠。
顾言商连忙迈开了脚步,朝着江吟走了过去,微伏下身体,宽厚的大掌轻拍着她的脸颊,
“江吟。”他低声轻喊,“醒醒。”
“嗯啊。”江吟呻吟了一声,就像是打苍蝇一样,烦躁的将顾言商的手掌拍开,
“讨厌,人家都说了不喝了嘛。”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的性感,听的顾言商心神骤然一颤。
“乖。”
顾言商的声线带着一抹克制,耐着性子去提醒,“你的头发很湿,这么睡过去,你会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