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套近乎的话,司鹤淑则是像闻所未闻般,一句应答都没有,她只是推开紧闭着的房门,走了进去,沉白姳紧跟其后。
这间房间虽然比不上侯府,但从大小到布置,都算的上清丽优雅,两张床各占据了房间的一角,两张床中间则放着两张较矮的书桌,桌上放着蜡烛和笔墨纸砚,桌下则放着用来坐的软垫。
司鹤淑一进来,就向着左边的床走过去,沉白姳没有和她抢的意思,所以就选择了右面那张。床上的被褥和枕头,都被人准备的好好的,不仅十分松软,而且前几天刚晒过,所以上面没有霉味,反而散发着太阳的清香。
沉白姳把自己带出的书都摊放在了桌上,然后随意地抽出一本,翻开一页,装出看的模样,但看的时候,她却偷偷用眼睛瞟着坐在她对面的司鹤淑。
上次见面时,她穿着素色衣服,天生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今日她穿着一袭桃粉色的百褶纱裙,却没有和她的气质不符,反而衬的她肌肤似霜雪,瞳眸若凝玉。她纤长的睫毛随着主人的眨眼而不时地颤动,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般俏皮活泼,但她的薄唇却紧抿着,暗示了主人紧张的心绪。
“你看我做什么?”司鹤淑抬眸时,无意间看到了沉白姳正在打量着自己,但她只疑惑了半晌,便又重新低下头,似乎毫不在意地问道。
“我就是想着,我还没介绍我自己,有些不礼貌......”见自己被发现,沉白姳索性也不再装,干干脆脆地把书放下,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歉疚地说道,但她话只说了一半,司鹤淑就打断了她。
“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你叫沉白姳,镇远侯沉雨的嫡女。”和其他知道沉白姳身份的人相比,司鹤淑却没有半点巴结的意思,而是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语气里的疏离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这话对别人或许还有些用处,但对于沉白姳这种脸老皮厚的人来说,却是半点用处都没有,知道司鹤淑清楚自己的名字后,她却是一拍手,弯着嘴角笑道:“鹤淑你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啊,看来你对我挺上心嘛。”
闻言,司鹤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再一次抬起头看着她对面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孩子,眼里却带着不解,她都如此明显地表示出戒备了,为何这个人还是愿意笑着对她?
就这么一会儿下来,司鹤淑的表情少的可怜,几乎一直都是板着脸的模样,跟个小大人似的,但她现在脸上带着疑惑,连带着头也不自觉地向一旁偏了偏,跟个柔弱无害的小白兔一样惹人疼。
沉白姳当即就被吸引住了目光,然后捂住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心道:美女就是美女,即使是小时候也这么具有杀伤力。
在把各自的行李安顿好后,天也没多久就黑了,两人简单地洗漱完毕,坐在书桌上看了一小会儿书,就躺到了各自的床上,盖上被子准备进入梦乡,然后为第二天的开课做准备。
九夏书院刚开学的时候,会让同等年龄的孩子各自做几套试题,然后依据成绩的高低,把学生们分到天地玄黄四个等级的班,然后由不同的老师教导。
老师的等级也是有区分的,最高级的就是朝廷里的命官,直接有权利向女皇举荐人才的那种,所以几乎每个学生都对这次考试十分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