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相之死,事出突然,我也未曾料到。”沉雨惋惜地摇摇头,白成君则是适时地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母亲走的确实是太快了,明明太医前几日还说她这病还能有好转,可是自从入了秋之后,情况就急转直下,我们也没有办法。”司寄南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着的纯黑色棺椁,轻叹了一口气,面上满带着疲惫和无奈。
“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还是节哀顺变,我和内人还有事要处理,便先行离去了,改日再来探望。”沉雨看着魏烟,挥挥手,示意她带沉白姳走。
“小侯爷,咱们走吧。”魏烟低头看着沉白姳乌黑的头顶,然后恭敬地说道。
沉白姳拉着她的手,点点头,只是在临走前,她又看了一眼刚才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撇了撇嘴,真是个古怪的人。
“我们送送侯爷您吧。”司寄情跟司寄南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她们还互相对视了一眼。
“不了,你们还是继续为司老丞相守灵吧,我们不再叨扰了。”沉雨带着白成君,缓缓走出了司府的大门。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司鹤淑抬起头,看着沉白姳离去的身影,狭长而好看的眼睛,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与此同时,在她身边站着的,司寄南的一个儿子,正恋恋不舍地看着沉白姳的背影,满脸的喜欢。
见状,司鹤淑嘴边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然后她就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穿着的素色衣裙和脚上的绣花鞋。
回府后,沉白姳立马就跑进了自己的院子,拿起自己刚才放下的书继续看起来,原主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记忆力却是能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因而她想早点把这些书记住,省的以后再费力气,毕竟两天后,她就要去皇家开设的学院读书了。
侯府书房内,沉雨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指一直揉捏着自己紧皱的眉头,白成君则是站在她身后替她捏着肩膀,房内燃着的熏香,虽然有宁神静气的功效,但沉雨闻着,却反而觉得心中烦闷更甚。
“边疆战事告急,我怕是没几日又要带兵上阵了,我倒不是怕,只是我和你刚有了白姳,她如今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我如何忍心能抛下你们离去,”沉雨握手成拳,狠狠在桌面砸了一下,“这蛮夷之人,着实是让人生厌,这才过了几年,他们便又卷土重来!”
白成君锤肩的手微微一顿,但他随即就又恢复了正常,“若是您舍不得我和白姳,为何不将我们带到战场上去?”
“这......”沉雨深思了一阵后,就立马摇头拒绝道:“不行不行,战场上刀剑无眼,且边境气候炎热,比不得神都四季如春,我带你们去便是害了你们,此法不行。”
“有何不行,我愿意陪着侯爷您,而且白姳虽然小,但她将来也是要世袭侯位的,若是缺少历练,以后难担大任,岂不是丢了您的脸,侯爷以为呢?”白成君温声说道。
闻言,沉雨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她转过身看着白成君,脸上带着动容,“你当真愿意吗?”
“嗯。”白成君低声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