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九,在京里四处寻人切磋的越儿,也启程南下了,除了随从,同行者还闵则阁,“小妹,等你行及笄礼时,我会赶回来的。”
“我也会赶回来的。”闵则亭探了个脑袋过来,笑嘻嘻道。
“嗯”丫丫点点头,“一路顺风。”
“走了。”越儿一行人翻身上了马,一抖缰绳,扬尘远去。
卓儿回首说道:“好了,小妹上马车,我们回城。”
丫丫刚要上马车,却见一辆马车急匆匆地驶过来,马车停下,包窈娘从马车上下来,非常没礼貌地追问众人,“越哥哥呢?越哥哥是不是走了?他怎么不等等我呢?我都说了会来给他送行的。”
卓儿等人皱眉,一向面无表情的君儿,眼中流露出嫌恶之色,他偶尔会跟着越儿出门,看越儿跟人比武,对包窈娘纠缠越儿一事,已经亲眼目睹了三次了。
丫丫轻咳一声,“包小姐,你喊错了,我二哥是你的晚辈。”韦丽娘是包窈娘的大嫂,是越儿的表姨。
“各人论各人的,越哥哥就是我的越哥哥,才不是什么晚辈呢。”包窈娘娇嗔地道。
这话听得让人恶心,丫丫脸色微沉,她二哥什么时候变成包窈娘的越哥哥了,冷声道:“包小姐,还请自重。”
“我怎么不自重了?男欢女爱是人之本能。”包窈娘斜睨丫丫一眼,“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越哥哥一定会被我真情感动的,我一定要嫁给越哥哥,你们阻拦不了我们的。”
“你在做梦,我二哥绝不会娶你。”丫丫鄙夷地道。
“越哥哥救了我,待我情深意重,他一定会娶我的。”包窈娘自说自话。
“你真是胡搅蛮缠,救你的人明明是那个侍卫,你硬要赖在我二哥身上,你、你不要脸。”丫丫火大地骂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吃不到的,天鹅注定在天上飞,而癞蛤蟆只能在地上蹦。”君儿嘲讽地道。
“小妹,君弟,不要和不知所谓的人争执,没有必要。”卓儿淡定地道。
“她要痴心妄想随她去,与我们无关。”闵则亭附和道。反正越儿不可能娶她。
“二哥被她这种人觊觎,我觉得恶心。”丫丫忿忿地道。
“不要为这种事生气,快上马车,我们回城。”卓儿安抚她道。
丫丫噘着嘴,提裙上了马车,等她坐好,卓儿等人翻身上了马,大家护着马车往城里去。包家的马车跟在后面,没能追上越儿,包窈娘也只能先回城,下次还有机会。
对于包窈娘觊觎越儿一事,丫丫很恼火,把这事告诉了外祖母南平郡主;南平郡主就命人把余青青请了来,“青青,你和潇潇是好友,我也把你当自个女儿一般看待,有话我就直说了。”
“伯母请讲。”余青青恭敬地道。
南平郡主把这事说了,而后道:“这姑娘大了,动了春心,还是赶紧让她嫁出去的,省得留在家里,留出祸端来。”
“谢谢伯母告诉我这事,回去后,我就给她挑人家。”余青青管着一大家子的事,难免有所疏忽,包窈娘和她娘就抓住了这些个空子。
南平郡主笑道:“好在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也别着急上火。”
余青青陪南平郡主又聊了几句,才告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