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除去这一点,显德帝也不会认错自己所爱之人。
在他眼中,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只是,让显德帝真正起了杀心的,是这个女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对于皇贵妃的那种熟悉。若不是皇贵妃亲近之人,绝对不会对她了解地如此详细,连她的一些小动作,都清清楚楚。
此时,显德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前段时间,已经成为福王世子侍妾的菡萏,被白莲教的人抓走了,至今还没有下落。
梁宏敢百分百肯定,眼前这个冒牌货,跟菡萏那个贱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想到她再次背叛了婉儿,显德帝就悔不当初,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给她活路。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这些反贼就被活捉了,像是拖死狗一般拖到显德帝不远处,押着他们跪在地上。
显德帝淡淡吩咐道:“他们肯定还有同党,封锁城门,全城搜捕,务必将逆贼一网打尽。”
“是,陛下!”立即就有亲卫军带队下去,捉拿反贼。
此刻,显德帝的威望在京城里已经达到了极点,所有的京城百姓都将会是他的眼线,想要抓住几个逆贼,易如反掌。
假皇贵妃,也就是孙素颖,被反绑起来,跪在地上,此刻她那张绝色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涕泪横流,偏偏她还穿着皇贵妃的服饰,长着一张跟皇贵妃相似的脸,让显德帝看了心里十分膈应,就像是刚刚吞了一只苍蝇一般。
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对皇贵妃的侮辱。
偏偏孙素颖回过神来之后,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向显德帝求饶道:“皇上救命啊,民女冤枉,民女不是有意冒充皇贵妃娘娘,都是白莲教的佛母逼我的,白莲教见我长相跟皇贵妃娘娘有些相似,抓住了民女的家人,用家人威胁民女,民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求皇上饶命啊!”
听到孙素颖的话,那些被抓起来的白莲教教众,都对她怒目而视。
显德帝压下心中的杀意,问道:“皇贵妃的这些习惯,到底是谁教给你的?”
孙素颖战战兢兢地说道:“民女也不清楚,只听别人喊她菡萏姑娘。听说,她以前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
“那她现在人呢?”显德帝说道。
“菡萏姑娘已经……”
然而,孙素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彩月”给打断了,说道:“皇上不必为难她了,她什么也不知道。只要皇上肯放过我,我就告诉皇上菡萏的下落,如何?”
显德帝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彩月”的身上,她跟彩月的容貌,只有五、六分相似,而且还是易过容的,只是身形跟彩月颇为相似罢了,但是,她身上却没有“彩月”那种恭谨和柔顺,一双眼睛看向显德帝,没有一丝卑微。
然而,“彩月”话音刚落,就被杨永给呵斥了:“放肆!不得对皇上不敬,想要跟陛下谈条件,你也配!来人,掌嘴,给咱家教导教导她规矩。”
话音刚落,押着“彩月”的一名护卫,立即抬起手来噼里啪啦扇了“彩月”几巴掌,将她的脸都打肿了。
“彩月”好似根本没料到自己竟然被人给打了耳光,神色间满是不可置信,眼中闪过一丝浓郁的杀意,那一瞬间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极为惊人,让显德帝的心里顿时闪过一丝忌惮。
而就在这时,“彩月”忽然挣断了身上的绳索,原本押着她的两名护卫,被她随手两掌拍了出去,但是,却有越来越多亲卫军涌了上去,围剿“彩月”。
“彩月”就算功夫再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显露败绩。
此时,孙素颖眼睛突然转了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对显德帝说道:“皇上,菡萏姑娘已经白莲教的佛母给杀了,‘彩月’就是白莲教的佛母,刚才假意被抓就是为了刺杀陛下,陛下可千万不能让她逃脱了。”
显德帝闻言一愣,没想到那个假彩月便是吕月娥,既然如此,那就更加不能放过她了,其他人不用皇帝下令,也知道该怎么做,手底下的招式越发狠了。
然而,就在“彩月”被擒的那一刻,被抓起来的人中,一名小太监打扮的人,看他的模样,倒像是王忠,可惜是假的。他突然抬起头来,嘴巴一张,吐出一个一指长的小竹管来,使劲一吹,乌黑发亮,且密密麻麻的细针瞬间刺向显德帝,而他自己,则是七窍流血,口吐白沫地倒了下去,竟是死透了。
“保护陛下!”杨永见状大惊,竟是奋不顾身地挡在了显德帝跟前,不只是他,还有一些亲卫军,连暗卫都及时出现了,将刀剑舞得密不透风,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毒针还是被挡了回去,但也有人中了了毒针,直接就倒下了。
所幸,陛下没事。
与此同时,佛母吕月娥也被抓住了,身受重伤,浑身是血。
尽管如此,显德帝的脸色却依旧不好看。
此时,有一名大臣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白莲教逆贼在今天祭天时被擒,就说明此乃天意,不如他们来祭天求雨,说不定事半功倍。”
也就是要用大火焚烧活人祭天。
有人附和,有人反对,觉得此举,实在太过残忍,不符合陛下仁君形象。
但是反对的却是少数,绝大多数大臣,觉得此举可行。
一来,可以祭祀求雨,二来,也是个震慑作用。
白莲教做的事情,大臣们都看在眼里。大发国难财不说,还趁火打劫,抢夺百姓们的救命粮,三番五次地刺杀皇帝,最后,甚至还扯旗造反了,简直罪无可恕,便是凌迟处死,都算是是便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