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当然不是真系统, 而是黛玉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蛊虫,而且这只蛊虫还是极少见的书蛊!
书蛊从百书中所生,以书为食, 博览群书,可说是所有蛊虫中知识水平最高的一种蛊, 为了养这只书蛊, 黛玉还特地回了林家老宅一趟, 把林家老宅里的珍贵孤本给寻了出来,这才捉到这么一只书虫好培养出书蛊出来。
至于什么系统云云,则是从大舅舅幼时跟他们讲过的故事中所借镜而来。
毕竟大舅舅年近半百,那怕有了压力, 但大舅舅咸鱼惯了,时日一长必定会放弃, 非得要有人盯着才行,而无论是黛玉还是徒磊,都不好说自己能在京城里逗留多久。
而没有人控制的蛊虫,就真的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虫子罢了, 顶多聪明一点、肥一点、一般的打虫药打不下来罢了。
是以他们这才特意弄了向来以智商高闻名的书蛊,书蛊有一定的智力, 可以在蛊主人不在的情况之下继续任务,让它随时盯着大舅舅,适时发布任务,逼大舅舅读书上进。
要是大舅舅不上进……嘿嘿,那就只好让大舅舅尝一尝书蛊的滋味了。
书蛊不是什么杀伤力强的蛊, 不过咧!蛊虫不可怕, 就怕蛊虫有文化, 做为一只有文化、有智商的蛊虫, 书蛊绝对有的是办法对付贾赦。
当然,此时的贾赦可不是后世那读过系统文的贾赦,对于书蛊的命令,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老子耳花了!
做为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家伙,一时耳花也算不得什么,是以贾赦压根当这系统不存在,继续该做啥仍做啥,平时养孩子,闲时玩女人,至于读书……
呵呵,这种事情,不存在的。
贾赦不但没把所谓的系统当一回事,而且还照样吃吃喝喝,跟着胭红做没羞没臊的事情,被迫旁观的系统(书蛊):……嘴好痒,想咬人!
做为一只有文化、有智商的书蛊,书蛊差点控制不了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啊。
当然,书蛊也很诚实的把贾赦的情况反应给黛玉知道。
黛玉无奈捂脸,没想到大舅舅不只是脸皮厚,连自欺欺人的本事也练到炉火纯青啊。
她吩咐道:“再来一次!”
她就不相信,大舅舅能够连着耳花二次!
书蛊建议:#主子,光说是没用,不如来个狠的!#
书蛊默默地翻着技能库,虽然它只是一只新生的蛊虫,但因为主子的帮助,他也掌握了一些蛊虫的技能,像是做恶梦、雷击、虫噬……
黛玉默默地给大舅舅点蜡,在某方面来讲,大舅舅能把一只有文化、有智商的书蛊气成这样,也算是少见的能人了。
不过面对坚持自己是耳花了,说什么都不肯面对现实的大舅舅,黛玉还能怎么办呢,她只好……
黛玉委婉道:“来个最小电流的!”
咳咳,没办法,大舅舅一直死都不肯面对现实,黛玉只好让他小小的震撼教育一下了。
于是乎,就在贾赦拉着新到手的丫环──秋桐,准备那个啥啥之时,突然……一股强烈的电流一瞬间贯穿了贾赦全身,贾赦惨叫一声,倒在床上口吐白沫。
同时贾赦的身边又响起了同样的声音:#重新做人系统上线,请尽快把三字经给背完,时间限制:三天!#
贾赦突然倒在床上,不但翻着白眼,还口吐白沫,活像只翻了肚的死青蛙一般的颤抖着,秋桐下意识的惊道:“来人!来人啊!老爷马上风了!”
贾赦:……等等!我不是!我没有!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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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这一叫,顿时把整个东院都给惊了起来,不只是东院,就连贾母处也都知道了。
小丫环红着脸跟贾母报告这事,贾母忍不住哈哈大笑,“该!合该他有今日!”
果然祖上有灵,不孝子马上就得到报应了。
琥珀凑趣道:“老太太,是不是该让人去瞧瞧?”
怎么说大老爷始终都是老太太的亲儿子,大老爷马上风了,怎么说也得让人去瞧瞧情况才是。
贾母点头道:“不错,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让人去瞧瞧。”
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不去瞧瞧?可惜她不便亲自过去,像这种事儿,还是亲眼见一见才爽。
贾母吩咐了鸳鸯过去瞧瞧,又恶趣味的让鸳鸯在她私库里拿点壮/阳的药材给贾赦,怎么说也不好空手去探病吗。
另外,贾母想到一事,问道:“琏哥儿可知道这事?”
她笑道:“他老子出了这事,琏哥儿也该到他老子身边伺候着,让人把这事跟琏哥儿说一声。”
说起来,自从出了迎春的事儿之后,琏哥儿也跟她淡了些,她也不是不清楚琏哥儿的心思,还不是见着迎春之事对她起了防心了。
趁这机会让贾琏好好瞧瞧他老子,让他自个想想,究竟是他老子可靠,还是他二叔和她可靠。
“是。”琥珀会意,悄悄地吩咐了小丫环通知贾琏不提。
事实上,不用她通知,贾琏也知道了这事,他虽然在荣国府里地位尴尬,不过有一句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他做为荣国府里隐形的二管家,着实有着不少人脉,东院才一出事,马上就有人通知贾琏了。
贾琏还以为他爹这阵子修身养性了,结果竟然搞出了马上风的事儿,正觉得丢脸呢,结果大伙好似深怕他不知道似的,轮着来跟他说这件事,贾琏整个人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坑把自个给埋了。
讲真,这么丢脸的事儿,犯不着一直跟他重复了吧。
再见到贾母还特地派了琥珀来跟他说一声,贾琏更是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搞到最后,贾琏干脆进了王熙凤的房里躲一躲。
虽说王熙凤在坐月子,月子期间他不应该进产房之中,但是贾琏那忌讳这些,况且大姐儿就养在王熙凤的房里,贾琏舍不得大姐儿吹风,那就只好自己进去瞧一瞧了,横竖他待的时间也不长,也不妨事。
一进王熙凤房里,贾琏便忍不住跟王熙凤抗议起来了,“你说我爹是怎么了?一把年纪还搞出马上风的玩意,也不想想自己都是做祖父的人了,还这么不要脸!连我的面子也全都丢光了。”
王熙凤暗暗白了贾琏一眼,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才会搞出马上风的事儿,要是年纪轻一些,也搞不出马上风的事了。
王熙凤笑道:“怎么说都是老爷,二爷不过去瞧瞧?”
“瞧什么!”贾琏没好气道:“还嫌不够丢脸吗。”
王熙凤正色道:“二爷,不是我说,怎么说老爷始终是老爷,二爷总不好不去瞧瞧,况且二爷要是不去,岂不是便宜琮哥儿了。”
她虽然在坐月子中,不过也听了一耳朵大老爷把迎春和琮哥儿接到身边抚养的事儿,这迎春也就罢了,但琮哥儿总归是二爷的异母兄弟,不可不防。
听出王熙凤的言下之意,贾琏下意识的反感,微微皱眉道:“琮哥儿才几岁……”
王熙凤低声道:“再小,也是二爷的兄弟,况且老人疼幼子,二老爷不就是个例子吗?”
要不是老太太的偏爱,二老爷又怎么能窃居正堂呢。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一提到这事,贾琏便忍不住微微挑眉,“以往也不见你说二老爷和二太太的不是,怎么今日转了性了?”
他虽然行事间偏着二房多些,不过他那时不得已而为之,毕竟管家的是二房,他不讨好点二房,岂不是连站的地都没了。
但私底下,贾琏也明白自己是大房的人,亲近归亲近,该有的防范还是有的,不似王熙凤,好像当真和二房好成一家一般,处处都是我姑姑怎样,我姑姑如何的,全然忘了自己是大房的媳妇,今日难得的拿出了二老爷为例,着实不寻常。
王熙凤一叹,“我也是瞧了二妹妹的事,这才觉得二太太行事着实有些不妥。”
她做为当家主母,又是二姑娘的亲嫂嫂,竟然没注意到二姑娘受的委屈,也的确是她失职,不过二姑娘的事也算是给她提了一个醒,她膝下也有女儿,说不得二太太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起她女儿,一想到这事,王熙凤便不寒而憟,对王夫人起了提防之心。
再回想一下先前早产之事,虽说是贾琏的通房下的狠手,但在她有孕的时候,王夫人也常常使唤着她办事,一忙便是一整天不得歇,好几次回房时那脚肿的几乎都快穿不住鞋了。
先前平儿也劝了好几次,要她顾着肚子里的孩子,二太太的事情不妨放一放,只是她当时一心表现,又不想让姑姑失望,那怕身子都不舒服了,仍然强撑着,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因为小小的一跤便就早产。
现今想想,她都有些疑起姑姑的用心了。
王熙凤悄声把她的怀疑说了,贾琏当下大怒,“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也不想想,要是你伤了身子,不能生了,难不成你要把爵位便宜给宝玉了?”
王熙凤被贾琏的反应也给吓了一下,连忙道:“那会至此,况且我瞧宝玉也没那心思。”
宝玉还是个孩子呢,平时就知道跟姐姐妹妹玩着,那有那种心思呢。
贾琏骂道:“宝玉没那心思,琮哥儿就有那心思吗?琮哥儿可比宝玉还小上好几岁呢。”
他和琮哥儿也不亲,不过总归是亲兄弟,想着先前王熙凤疑心着琮哥儿,却不曾疑心过宝玉,贾琏微感反感,当下就驳斥了。
“况且……”贾琏声音微冷,“你怎么知道老太太和二太太没那心思呢?要是咱们无子,这爵位说不定就是宝玉的了。”
宝玉从来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在老太太和二太太身上。
“这……”王熙凤卡了一下,嚅嚅道:“不是还有琮哥儿吗。”
即使无子,也便宜不到宝玉那啊。
“呵。”贾琏冷笑了一下。
瞧着贾琏的冷笑,王熙凤也尴尬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贾琏也不为难王熙凤,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去瞧瞧老爷,你且安心休息便是。”
熙凤虽有些糊涂,但有一件事说的没错,怎么说老爷也是他亲爹,老爷马上风了,他怎么也该去瞧上一瞧。
当贾琏赶到东院之时,东院里正乱的厉害。
不只是他来了,就连贾敏也带着黛玉和碔哥儿过来探望了,甚至迎春与贾琮也乖乖的在一旁陪着。
虽然书蛊用的是最小电流的电击,不过贾赦第一次被电击,整个人还是抖的厉害,太医一边把脉,一边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些,反反覆覆就是要贾赦好好保重身子,少近女色。
贾赦气的混身直打颤,“老子不是马上风!”
xd,他连衣服都还没脱呢,马上风,马上风个鬼!
太医怜悯的瞧了他一眼,“嗯,在下明白,贾大老爷大可放心,我们做太医的,向来懂得非礼勿言。”
贾赦差点气的吐血,如果不加最后那句非礼勿言,他说不定还信了他的邪!
看贾赦气的老脸通红,有冤无处说的委屈模样,黛玉难得良心不安了一下,她悄悄的弹了弹书蛊:不是说最低电流吗?
书蛊大喊冤枉,#绝对是最低电流,是贾赦太不中用了。#
这锅它拒背!
贾琏先是和一脸尴尬的贾敏打了声招呼,还未来得及跟贾敏道恼,便见邢夫人匆匆赶来,哭的震天作响。
邢夫人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直吼道:“老爷,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叫我怎么办啊!”
邢夫人一边哭,一边气的捶打着秋桐,“都是你这小骚蹄子,勾坏了老爷的身子。”
秋桐委屈的直掉泪,“我那瞧得老爷会这么不中用!啊!”
话一出口,秋桐马上尴尬的捂住了嘴,连忙解释道:“老爷,奴婢不是指你不行,奴婢只是……只是……”
得,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大伙瞧着贾赦的眼光就更诡异了。
邢夫人更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注意到邢夫人的神情,大伙的眼神就更诡异了。
贾赦险些吐血,他行不行,邢夫人会不知道?
“我不是马上风!”贾赦怒道:“老子是撞鬼了!”
太医尴尬的轻咳一声,“……我再加二道提神醒脑的药进去。”
看来贾大老爷果然病的不轻。
贾赦:我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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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大嘴巴的太医,全都是假的;什么口风紧的下人,根本就不存在;贾赦马上风的消息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瞬间席卷全京城。
面对不断上门名为探病,实为看热闹,而且不约而同的送起壮/阳药材的损友们!
贾赦只想说一声,友尽吧!
更让他郁闷的是,就连莫管家都信了,莫管家都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埋怨道:“老爷,你……你怎么就不忍忍啊!”
莫管家是真郁闷,就差一点,他就可以说动御史出手,告贾政一个窃居正堂之罪,那知道老爷来了个马上风,虽然没死,但这好色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了。
御史一提到老爷就躲的像什么一样,别说要找人搭把手,现在外面流传最多的已经不是二老爷窃居正堂,妄想爵位一事,而是大老爷玩女人玩到马上风一事了,而且还是多人运动版的,眼见大好机会就这样没了,莫管家着实郁闷。
不过他郁闷,贾赦比他更郁闷,贾赦吼道:“我没有马上风!!!”
他是被那个系统电的,他绝对没有马上风!
莫管家诡异的瞧了他一眼,然后眼神落在满桌上各式各种有着壮/阳效果的药材上,最后不怎么真诚的建议道:“老爷,有病还是去看太医,别自个胡乱吃药。”
他想了想,委婉道:“要是老爷不好意思找太医,要不让小的找个相熟的大夫过来瞧瞧?”
莫管家还很聪明的添了一句,“小的找的这个大夫医术素来高明,口风又紧,绝对不会泄露出一字半句。”
贾赦:……我冤啊!
正当贾赦脑海里默默地对所谓的系统比起了中指之时,书蛊阴侧侧的声音再次响起,#重新做人系统上线,请尽快把三字经给背完,时间限制:三天!#
贾赦混身一抖,连忙道:“莫管家,找大夫的事儿不急,你先去给我找些和尚、道士过来!”
莫管家一楞,久久回不过神,最后才劝了句,“老爷,有病还是去看太医的好,别求神问鬼的,没用!”
况且道士讲究什么阴阳调和也就罢了,找和尚做什么?和尚讲究清心寡欲,老爷找和尚做啥?
老爷要是能清心寡欲,他头都可以给那些和尚了。
贾赦险些吐血,“老子都说了老子没病!”
他一咬牙,硬着头皮顶着系统的压力吼道:“老子是要找和尚、道士回来捉鬼!”
自耳花之后,接着又是撞鬼,书蛊也不得不送上一个服字!
xd,它不过就是一只扮成系统的书蛊,接受一下有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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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贾赦在找了和尚、道士捉鬼失败,又惨被连电了二次,留下了一个死也要色的名声之后,最后不得不认命的开始的让莫管家给他寻了本三字经,认认真真的念了起来。
另外一方面,平康帝让林如海领史鼎抄查甄家的旨意也总算传到了江南。
一得到旨意,林如海立刻带着史鼎前去抄查甄家。
当天清晨,林如海和史鼎直接点齐了人马,包围甄家,甄家虽然在江南颇有几分势力,但在军权上终究是差了一点,况且那怕甄家当真买通了将士,圣旨之下,又岂敢枉动。
几个甄家家丁虽然还拼死阻挡着,但那是史鼎手底下训练有素的将士的对手,没一会儿林如海和史鼎便进了甄家。
两人直往正院而去,同时也不忘让人保护住‘甄家老太太’。
甄家案一发,除了要帮那些少女们讨个公道之外,另外也得帮这些孩子寻回自己的爹娘,能够在甄家那种环境之下存活下来的少女大多聪慧,好些人都还能记得一些幼时的事情,其中竟有好些怕是京中人仕,细细一寻,倒有几个大致寻回了爹娘。
只不过十个里竟有九个不愿意接回自家女儿,即使接了回去的,隔日一早却又把孩子给送到了庙里,让她出家为尼,以赎前罪。
这话一出,就连平康帝都想问一问那少女父母了,那孩子犯了什么罪?
无奈,在少女的父女眼中,曾经被拐卖过,便就是她的罪!
眼见一个不过才十二岁的孩子被迫出家为尼,甚至还有一个明明寻回了父母,但父母却拒绝认女,最后那少女选择了自尽而亡,亲眼见着一椿椿、一件件的悲剧之后,平康帝震惊了。
上百少女……不!以甄家的成才率,只怕有着上千少女,甚至是上千家庭因而破灭;再见到那些少女从原本期望到绝望的神情,平康帝震惊了。
头一回,他感到一丝后悔,比当年选择废太子还要深刻的后悔。
最后……平康帝追加旨意,撤了奉圣夫人身上的诰命,从此之后,奉圣夫人再也不是奉圣夫人,而仅仅只是甄老太君,而甄家最后的一个护身符也没了。
虽说平康帝撤去了奉圣夫人身上的诰命,但林如海和史鼎两人揣摩圣意,圣上怕是对奉圣夫人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便特意请了史鼎夫人,又带了史林两府的仆妇,一到了甄家,便请史鼎夫人到了奉圣夫人所住的慈晖堂中先安抚住奉圣夫人与甄家女眷。
另外一方面,林如海便带着史鼎直接去了甄家正院见一见甄应嘉。
甄应嘉似乎也知道了一些,早有了心里准备,当林如海来到之时,他虽然脸色惨白,但神情平静。
他定定看着林如海,冷声道:“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看在荣国府的面上留下你!”
林如海微微冷笑,摇了摇头,“甄大人难道还不明白?”
他叹道:“甄大人踩线了!”
不只是踩到了他林如海的线,同时也踩到了圣上的底线。
“即使没有如海,也会有旁人。”
以圣上对甄家的偏爱,甄家大可以在江南舒舒服服的做他江南的世家,偏生,甄家贪心的想做江南王!
这世上只能有一个王,便是圣上。
甄家之败,是败在太贪心,与旁人无关。
即使没有他林如海,新帝即位,一样也容不得甄家。
甄应嘉不屑冷笑,“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输了就是输了,从他当初一时私心留下甄丽的时候,他就输了。
林如海也不废话,向甄应嘉拱了拱手道:“甄大人请!”
甄应嘉冷笑,“林如海,你以为你赢了吗?”
林如海微微挑眉。
甄应嘉厉声狂笑,“林如海!我在地下等你!”
说着,甄应嘉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林如海心中一动,“快!快请大夫!”
衙役们连忙请了大夫,但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人想到,甄应嘉竟然会选择了服毒自杀这一条路,虽是意外,但略想一下,林如海也明白他的选择,光是拐卖郡主一项,甄应嘉便辩无可辩,更别提其他,怪不得甄应嘉直接选择一死了之。
甄应嘉虽死,不过甄家这案子可不会随着他的死亡而一了百了,该查的还是要继续查。
因着史鼎到的极快,再加上林如海留在扬州的这段时间也没少盯着甄家,甄家大部份的人都在掌握之中,只逃了一个甄应嘉的独子──甄宝玉!
甄应嘉也是个狠人,知道自己的情况势难幸免,便干脆送了自己的儿子出去,那怕林如海这段时日没少让人盯着甄家,竟然也不知道甄应嘉是何时把甄宝玉给送了出去的。
林如海下了海捕文书,让人追捕甄宝玉不提。虽说甄宝玉不过才七岁,还是个孩子,但想当年甄家拐卖这么多的孩子,那个不无辜可怜,相较之下,甄宝玉也算不得什么了。
甄家家产不计其数,光是在江南一带便有屋舍八百余间,良田近万亩,商铺、金银珠宝不计其数,更甚者还有好些僭越之物,什么大颗的宝石、大块的玉石,应有尽有,像甄应嘉所睡的那拔步床还是用一整块香樟木所雕。
香樟木虽算不得是什么难得的木材,但要长成到能够雕出一整座拔步床,可见其大了,像这等子木材竟然不是上进到宫里,而是无声无息的由着甄家私吞,可见甄家在江南一地的控制力之强,怕是远胜于平康帝。
林如海微微皱眉,暗暗庆幸这次圣上总算狠下心来收拾了甄家,不然再让甄家发展下去,只怕早晚会成灾祸。
饶是以林史两家之富,见着了甄家搜出来的东西,两人也不由得张口咋舌。
史鼎皱眉道:“当真太过了!”
不只是贾甄两家是老亲,同为四大家族中的史家也是甄家老亲,谁不知道谁的情况,甄家但凡有一点家底,当年也不会让自家媳妇进了宫做圣上的奶嬷嬷了。
一般来说,抄家的家产默许抄家的官员私下截留一些,不过林如海与史鼎都不差这一点子银钱,又嫌甄家钱不干净,便干脆不拿了。
史鼎和林如海不拿,旁人也不好伸手,还是林如海注意到几个衙役的不悦之色,私下掏了腰包,奖赏众人。
大伙拿了银钱,倒还当真认认真真的搜了,不但搜出了甄家密室,还从甄家密室中搜出了好些文件。
林如海看着那从甄家密室里搜出来的文书,眉心深锁。
他抚额长叹,“怪不得……”
怪不得甄应嘉敢说在地下等着他!
原来如此。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秘密,一但知道了,便会成为朝堂中的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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