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容遭遇大胡子恶汉抢劫追打,万没想到,大胡子追不上他,竟回到车里摸出一把手枪来,嘁吃喀喳,子弹上膛对准了薛慕容。
大胡子“呵呵”冷笑:“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看看是你快,还是爷爷我的子弹快。”
没把薛慕容吓死,看来这大胡子是个惯犯,还是个亡命徒,要不然怎么会有枪?这下子别想跑掉了,可怜才活到30出头,先死了妻子儿子,又遭遇阴阳咒,厉鬼缠身,好容易解了阴阳咒,还得到了高人指点,想着这下可以大展拳脚好好干点大事了,没想到“闭关”49天,刚出来就碰到了这么个愣种,唉,悲从中来。
大胡子拿着手枪四平八稳地走过来,还在叫嚣:“他妈的,你怎么不跑了?害得爷爷费那么大事。玉,拿来!老老实实就给你留个全尸!快!”
大胡子一手端枪,一手伸出手,让薛慕容乖乖把“三生玉”给他送过去。薛慕容一看,实在没招,无论如何看来今天都要人玉两空了。
薛慕容心中不舍,这块玉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还救过自己的命,将来还要倚仗“三生玉”合体,建地铁,见妻子和儿子。可眼下,命都保不住了,玉也由不得自己了。
他把玉摘下来拿在手里摸索又摸索,心说一旦交出去,梦想也就破灭了,活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样想着双手合十,以手加额,闭上了眼睛,心酸不已。可就在双手合十的一刹那,两腕上的桃花瓣儿又闪烁起来,耳边似乎回响着“噼啪”的电流爆破之声,然后就听到“啪啪啪啪”一阵混乱,伴随着大胡子连续惊叫:“啊——啊——啊——啊——”
薛慕容连忙睁开眼睛,哈,只见大胡子原地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再左转一圈,又右转一圈,像被力气很大的人抡圆了大巴掌打的。转了四个圈以后,大胡子的脸胖得像猪头一样,顺鼻子和嘴往外流血,身子还在那直打晃,看薛慕容站在那长了四个脑袋,晕了。
稍缓了一会儿,大胡子回过劲来,惊恐万状,四下搜寻:“怎么回事?谁……打我?”
薛慕容一想就明白了,原来桃花瓣儿一闪,就意味着大红二红现身。谁打的?不用说,肯定是大红二红,这大嘴巴抽得七荤八素,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可是,刚才大胡子追了我那么久,大红二红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现在出来?非要把我逼到绝境才行吗?还是有其他窍门?大红二红两次现身,这两次出现的时候,我都做了什么?对了,我都是两只手握了“三生玉”。噢,可能是这样的,要想大红二红出现,必须给它一个命令,可能用手握玉就是一道命令。也不对,刚才单手拿玉,她们也没出来。怎么回事呢?难道玄机在于双手,而不在于玉?是不是双手握在一起就行了?哎,反正得试验试验,要能随时控制她们才行。
薛慕容胡思乱想。那边厢,大胡子看着薛慕容,眼神发飘、胆怯,问薛慕容:“你你你……说,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下薛慕容心里有底了,清清嗓子,不慌不忙把“三生玉”挂在脖子里,想吓吓他,就说:“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魂灵。我刚才就说了,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多端,必遭报应。你还不信,这就是报应。”
“你你你……胡说?”
“我胡说?我要胡说那刚才谁打的你?第一次打了你,你说是幻觉,现在连肿得像猪头,还是幻觉。你摸摸你的脸,是不是比屁股都大?”
大胡子一摸,没感觉!都木了。那他也不信,拿枪指着薛慕容还嘴硬:“不可能,我就是鬼神,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把玉给我!快!”
真倔!死不悔改,都这样了,还要抢。哼,薛慕容心说,你就做梦吧,现在别说“三生玉”,钱包你也得老老实实给我还回来。得了,我先拿你试验试验我的大红二红。
于是薛慕容又把玉掏出来,想想又放下了,先将双手握在一起试一试。
大胡子不见棺材不掉泪,点着枪,又害怕,又不愿意就此罢手,不横装横威逼薛慕容:“玉!快!给我!”
薛慕容微微一笑,握起双手,暗暗祷告:大红二红,让这个大胡子混蛋去死吧。
真让他猜对了,双手紧握,果然能召唤两个玛瑙精灵。只见两个手腕上,桃花瓣儿微微一闪红光,大胡子就呆了,俩眼珠子瞪得跟鸭蛋似的,惊恐地望着手中的枪。
再看那把枪,枪管突然变得像巧克力一样,慢慢变长,然后打了弯,枪口对准了他自己。紧接着“咔”一声,手枪上了拴,手指头也不听使唤了,像有人掰着他的手指头扣扳机。
大胡子吓疯了,头皮发炸,亡魂皆冒。想把手里的枪甩掉,可是枪就像粘在了他的手上,怎么甩都甩不掉。大胖头左躲右闪,想避开枪口,可是他往哪里躲,枪口就对着哪儿,不离额头三寸。
扳机随时都有可能扣响,子弹随时都有可能出膛,大胡子狼哭鬼叫,像被狼咬了一样,发出的声音都没一点人声。一个人举着枪,对着自己的头,在乱葬岗子里围着坟头就转开了圈子。这场面太滑稽了,像猫躲自己的尾巴,无论躲到哪里,尾巴就跟到哪里。
大红二红像猫捉老鼠一样调理了一会儿大胡子,突然,“嘎巴”一声,手枪击锤扳起来了,只要稍稍用力,子弹出膛,大胡子就完蛋了。可是此时薛慕容却动了恻隐之心。
要说大胡子穷凶极恶,恶贯满盈,死不足惜,但说不定家里还有妻子儿女等着他,薛慕容不想伤害他的性命。
似乎心到鬼知,他一这么想,那支枪的扳机顿时松动,枪管也扳直了,不再对着大胡子的额头。他顺势一甩,把枪甩得远远的,正巧落在薛慕容的手里。再看那把枪,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小巧玲珑,十分精致。薛慕容一想,在你大胡子手里也是个祸害,还是我帮你保管吧。就把枪别在了腰上。
没有枪指着头,大胡子长出了一口气,“哎呀,我的妈呀。”一下子瘫倒在地,浑身发抖。也就是晚上,看不到裤裆湿,其实都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