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从zz市马不停蹄地赶到海口,但任凭我们怎么赶,也还是不可能赶上倪天齐的脚步,毕竟中间差了好几天。
而且本身就不是我的那个时代,让我更慌了。
幸好江海洋认识的人多,到处打探,花了两天的时间,摸到了倪天齐留下的痕迹,得知他们出了hn岛之后,直奔宝a县而去了。
我没听过这个地名,奇怪地问:“宝a县这是什么地方?”
江海洋脸色一沉道:“糟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这宝a县到底是什么地方?”
“宝a县你不知道?那是离香港最近的地方啊,很多人都是从那里偷渡到香港的。”
我一愣:“离香港最近的地方?”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猛然间恍然大悟,离香港最近的,那不就是深圳么?深圳的机场就叫宝安机场,而深圳这名字好像是改革开放的时候才有的,莫非这宝a县就是深圳以前的地名?
江海洋赶紧托人买了两张去深圳的长途车票,然后去邮局,发了封电报。
我问他电报是发给谁的,他说他正好有个好朋友在那边,可以先让他朋友打听打听消息。
长途车上,我昏昏欲睡,江海洋突然开口问我:“江山,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那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道叔可没有女儿啊。”
我就把阿雅的事,倪少爷的事,小岛上的事,还有倪天齐的事都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我穿越回来的事情,而是说本来是和朋友偷渡去南亚想赚点钱的,不料船在海上遇到风暴,我侥幸活了下来,漂流到了小岛上。
江海洋听完后,感慨不已,说没想到我还遇到了这么多事情。然后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倪少爷,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这两年他好像雇佣过很多道上的人,盗了很多墓。”
“盗了很多墓?为什么?”
“不知道,据说这人盗墓不为钱,里面的东西全都任凭倒斗的人拿,他只要某些特定的东西,只要盗出他要的东西来,他还会给一大笔酬劳。”
我不由得摸了摸口袋里的那个九龙金盒:“难道他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
“这个应该只是其中之一,我听说有人找到了他要的东西,得到了一大笔钱。”
我点点头:“恩,他是一个大家族的掌权者,自然是不缺钱的。”
“对了,你说的这个大家族,我也有所耳闻,还是听道叔提起过的。这个倪家,好像势力很大,解放前好像势力大到只手遮天。”
“怎么说?”倪家的历史我是听倪天齐说过了,但有时候外人和局内人看某样东西的感官是不一样的。
“你听说过倪桂珍这个名字吗?”
“倪桂珍?”我想了半天问道,“谁啊?”
“也不怪你,这名字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提到她的儿子和女儿,那几乎是个中国人都不会不知道。”
“好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宋庆龄,这个名字听说过吗?”
“这不废话嘛,那可是国母啊。”我说到这儿不由得一愣,“等等,你说倪桂珍是宋庆龄的亲妈?”
他点点头道:“影响了中国历史的宋氏三姐妹,还有宋家三兄弟的母亲,就是倪桂珍。”
“那这倪桂珍姓倪,是不是……”
“没错,她就是倪家嫁出去的女儿。”
这个信息让我是真的彻底惊呆了,宋氏三姐妹对中国乃至世界的近代史都有着影响,是货真价实的历史名人啊。
大姐宋霭龄嫁给了富可敌国的孔祥熙,就是此人建造了中国银行体系的根基,他还是国民政府的财政部长,蒋委员长的财神爷。
二姐宋庆龄就更不用了,国母,是国父孙中山先生的夫人,收万民景仰。
老三宋美龄则是嫁给了老蒋,可谓是权倾天下、呼风唤雨。
万没想到倪家居然和这样的历史人物有关联,难怪这倪少爷可以兴风作浪、为非作歹。
“倪家靠政治联姻,稳固了自己的地位,所以即便是时代更替,也没有对倪家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糟了。”我说道,“那我岂不是得罪了这个势力庞大的大家族了?”
江海洋宽慰我道:“也未必,这事你不说谁知道,反正死无对证。更何况,是那个倪少爷多行不义,咎由自取。”
我想想也对,这种担心没有什么意义,我现在真正担心的,是倪天齐,他为什么要带走阿雅?
还有,他现在到底是谁?
我们到深圳的时候,刚好是傍晚,一下车就有人来接。接我们的就是之前江海洋发电报的朋友,一个三十出头个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他还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是皮肤黑黑的,只是个子比较瘦小。
“项三哥!”江海洋看到那高大男人就高兴地招呼道。
“哈哈哈,阿海啊,两年不见了,我接到你电报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呢,没想到真是你啊。”高大男人声如洪钟,上来就一把抱住了江海洋。
江海洋比我还要瘦,被这大个子抱得直跟我做鬼脸。
“三哥,松……松开,喘不过气来了。”江海洋连连拍对方有我大腿那么粗的手臂道。
被称为三哥的男人哈哈一笑就松了开,然后看到了我,就问江海洋:“这位是?”
“哦,是我兄弟,他爹就是我师父。”
“哎呀呀,高人之后啊,幸会幸会。阿海的兄弟就是我项老三的兄弟,来,抱一个。”说着就要张开大手。
我连忙往后躲了躲,笑道:“谢谢三哥抬爱,我身子骨弱,这拥抱就心领了。”
“哈哈哈,好,你心领,那我就神会了。”
这三哥性格豪迈,言谈十分豪爽,没想到说话还是挺有文化的。
江海洋和三哥寒暄了几句后,三哥突然一拽身后的瘦弱少年说:“阿四,怎么都不和你阿海哥打招呼啊。”
这少年闻言,便走到江海洋面前,深深一揖道:“久别数载,兄长别来无恙乎?”
我一愣,因为这少年让我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