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后生可畏!”
随着话音,棒子国的书法大师朴治功缓步走上前台。
虽然苏宛月已经展示了惊人的天赋连胜两场,但朴治功依然还是无比的自信。
说起来,朴家可称得上是书法世家。
自朴治功的太爷爷那一代,到他的爷爷、父亲全都声名在外。
三岁开始,朴治功便开始练习基本功,至今已达六十余年,功底何等深厚?
书法不比弹琴与下棋,还需要训练腕力、定力等等。
自古以来,在书法这个领域极少出现女人的身影,几乎全是男人。
故此,朴治功自然认为苏宛月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台上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开始磨墨、铺纸……
台下观众有的凝神屏息,有的低声交谈,猜测着这场比试的结果。
“呵呵,小女娃娃,你先来吧,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书法到底有多惊艳。”
既是大师,自然就得端端架子,见准备工作就绪,朴治功便向苏宛月淡淡地笑着,并抬了下手。
“等等!”
变故突起。
一个身着制服的小保安走进礼堂,大声吼了一句。
“咦?那不是咱们学校的保安吗?好像叫啥来着?”
“蓝神!”
“对对对,打蓝球特别牛比的那个。”
“听说这小子法语也讲的顶呱呱……”
小蓝呆呆痴痴地看着凌风,不明白这家伙又想耍什么幺蛾子。
贺校长先是皱了皱眉,又作若有所思状。
倭国与棒子国的代表成员一脸惊疑,不明白一个小小保安跑来做什么。难不成想要维持秩序?
在一片异样的眼神中,凌风大步踏上前台,走到苏宛月身边。
“喂,你跑来捣什么乱?”
苏宛月咬了咬牙,小声喝问一句。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战斗,所以,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交给你?”
饶是苏宛月一向沉稳,此刻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站在一边的朴治功阴沉着脸,怒声道:“贺校长,这家伙是谁?怎么上台来捣乱来了?”
不等贺校长回答,凌风转头冲着朴治功露齿一笑:“谁告诉你我是来捣乱的?”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把他轰下去!”
小泽次郎等人也在一边纷纷嚷嚷起来。
“呵呵,我是上台来参赛的,你们凭什么轰我下去?”
哪知,凌风语出惊人,令台下台上一众人炸了窝,嗡嗡嗡轰闹一片。
“参赛?”朴治功愣了愣神,下意识问:“你到底是谁?”
“难道你看不出来,在下乃是江城大学一个迷途的小保安?”
“哈哈哈!”
凌风的回答,瞬间引来了台下一阵爆笑声。
“成何体统!”朴治功气急败坏:“你一个小小保安,有什么资格站在台上?”
“此话差亦!”贺校长一本正经说道:“就算是保安,也是我们江城大学的一员,所以他完全有资格参加比试。”
贺校长一番话,又一次引起了一片哗声。
不要说旁人不理解,就连本校的师生也惊疑不已……怎么德高望众的校长也跟着一个保安胡闹?
这时,苏宛月暗自皱了下眉,然后默默退到台边,静静地看着。
“好,很好,哈哈哈!”
朴治功怒极而笑:“你们江城大学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一个小小保安也敢挑衅老夫。既如此,请吧!”
“不,你先!”没想到,凌风却摇了摇头。
“你怕出丑吗?”朴治功讥讽道。
“错!我是怕……要是我先出手,你就没有脸再提笔了。”
卧槽!?
所有人呆若木鸡。
这么一对比的话,苏宛月还真是低调。
这个小保安才真正叫高调……或者,应该叫装逼!
不过这逼装的大快人心!
哪怕最终输了,好歹也羞辱了对手一番。
“你……”
朴治功的心口隐隐作痛,赶紧抖着手伸进怀中,摸出一瓶药倒了两颗在嘴里。
他怕还没开始比试,就被气得心脏病复发。
“呼!”
服下药丸,朴治功长长吐了口气,恶狠狠瞪了凌风一眼,然后走到铺开的宣纸边。
提起毛笔的那一刻,朴治功的心神终于稳定下来。
这也得益于从小艰苦训练的功底。
说起来,朴治功真不是浪得虚名,其书法造诣深得家传,并自创了自己的风格,棒子国不少达官贵人,都以拥有朴治功的墨宝为荣。
思虑了片刻,朴治功运笔如飞,不到一分钟,“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十几个大字跃然纸上。
这段文字,正是古代著名书法家王羲之的大作《兰亭序》中的一小段。而《兰亭序》从古至今,被无数人奉为经典,堪称行书范本。
朴治功故意写这么一段,不无自抬身价的意思。
“小子,该你了!”
对于今天的水平发挥,朴治功颇为满意,不由瞟向凌风冷冷一笑。
结果,凌风却走过去欣赏了一会朴治功所写的毛笔字,然后开始点评:“这字勉强入眼,但要说大师水平……真是令人贻笑大方。”
过了!
这逼装的过了!
台下不少师生的心里疯狂刷屏。
而棒子国的几个学生更是按捺不住,站起身大声喝骂起来。
“呵呵,一棒子没有见识的家伙……”凌风故意将一帮子说成一棒子,嘲讽地笑道:“下面就让你们开开眼界,什么才叫真正的书法。”
说完,快步走到桌前,提起笔刷刷刷——
一气呵成!
当凌风提起墨迹未干的宣纸时,大礼堂顿如一锅开水沸腾起来。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且不说书法如何,仅这几个字,就能令一众师生热血沸腾,大声叫好。
而倭国与棒子国的学生代表,则一个个羞愤无比,额头青筋乱跳……
当然,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懂得书法的人却为这龙飞舞凤的草书而震惊……包括朴治功在内,也是满眼的不敢置信。
苏宛月快步走上前来,细细地观摩着凌风书写的几个大字,眼神无比复杂。
因为,她自认写不出如此神韵。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颤抖着声音走了过来,轻轻抚摸着那张宣纸。
“真是游云惊龙、力透纸背、刚劲而又不失轻柔……小伙子,你这书法到底跟哪位高人学的?”
“呵呵,家师闲云野鹤,名号不提也罢……”
“小伙子,这,这幅字能否送给老夫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