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瑞亚矿坑的收获丰盛吗?”何解雨从石屋里走了出来,从整体来说,队伍里最悠闲的人就属她了,而且在遭遇雪人的时候,她跟林婉清、筱黑并没有动手,按照马晓康的意思,雪人是冲着甘道夫来的,只要不去招惹它,它并不会攻击除甘道夫外的人。
“嗯,等回去后,大家都可以兑换一套高级的血统了。”马晓康正坐在石陵地带的边缘欣赏着风景,有些疲倦地伸了个懒腰。
“你似乎很急着变强?”何解雨优雅地坐在他的身边,双脚在半空着摇晃着,脸带笑意地盯着他看。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马晓康有些凝重地沉默了片刻,凝视着何解语精美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两人并没有继续深入话题,何解雨依偎在马晓康的怀中遥望着远处的山峰,她是个简单的女人,只要能陪在马晓康的身边,无论是成为了神灵,还是化作了恶鬼都无所谓,从他们相识开始,何解雨只是默默地为他付出,从来就不要求回报,哪怕他拒绝了她,但她从未怨恨过他一丝半点。
她回忆起往前的日子,从相识时,马晓康就是一个爱笑的男人,哪怕他正在残忍地射死着敌国的平民百姓,也依旧保持着笑容,那仿佛是一张面具,对,在何解雨看来,那柔和的笑容就是一副被洗刷了无数次的面具。
何解雨一开始并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八岁认识他的时候,她甚至很讨厌这个爱笑的家伙,哪怕在进行着残酷的锻炼,在枪林弹雨中逃亡,这个男人一直都是挂着笑脸,仿佛在藐视苍生,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厌倦,直到她看到马晓康埋葬那些死去的普通人……
“既然你能冷血地杀掉他们,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用功?”
“……战争伴随不幸,我希望他们能安息,等待下一场轮回。”
“你在怜悯他们,可你脸上带着笑意,在我看来,那是嘲笑的嘴脸。”
“上帝在看戏,它想看我们落魄的表情,我偏不……我偏要逆天而为!”
那天,是何解雨第一次看到马晓康流泪,他明明在微笑,可是眼眸中充满悲伤,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可它偏偏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脸上,就宛如逆流而上的孤舟,在对抗命运的不公。
那是第一次,何解雨被他深深吸引,那时候他们在法国巴黎的贫民区躲避追杀,一次次险死还生,从身无分文到建立起自己的组织,通过各种售卖信息搭上了军火的渠道,在那些冷血的军火贩苟且,最后成为欧洲西部三大军火商之一,更是秘密开创了“全球环保电能联盟”,暗中在全球各国垄断各个区域。
一场场智斗、一场场阴谋、一场场布局,何解雨见识了太多关于马晓康的奇迹,他一直保持着笑容,一路碾压道路上拦阻他的敌人,他冷血无情,就像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他拥有超出常规的知识,拥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布局,在她看来,马晓康就像一个充满秘密的无底洞,是生来对抗命运的男人,直到她发现,她的脑海里全是属于他的身影……
“不要死!我们一定能活下去!”
枪林弹雨中,他挡在何解雨的身前,任由三发子弹射进他的身体,耳边是他淡然说出的话。
“生日快乐,这个送你。”
漫天花火,他为她戴上发卡,那是她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我愿意与你一同平凡。”
那是她厌倦商场,想退出充满铜臭味的世界时,他笑着说出的话。
山风吹拂,阳光明媚,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嘴角露出了眷恋的笑容,轻声说道:“有你……真好。”
马晓康一愕,旋即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他曾后悔把何解雨来到这个世界,因为这里充满了危机,充满了死亡,他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余了,如果就此与何解雨告别,那才是对两人最大的不幸,马晓康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负担轻松了很多,因为他与何解雨一样,无怨无悔。
“时间到了,我们该启程了。”木屋的大门被推开,阿拉贡缓缓地走了出来。
马晓康点了点头,拉着何解雨的小手往里面走去,他相信,那群新人一定不愿走,因为这点休息时间根本不够。
木屋里,眼镜男皱眉看着波罗莫,因为按照剧情,这个男人应该会让众人继续休息才对,但他竟然没有开口,所以眼镜男只好出声建议,毕竟他们的大脑还处于迷糊的状态,“让大家继续休息一下吧,你没看到他们正在悲伤吗?为什么还要强迫我们上路,我们已经失去了甘道夫啊!”
阿拉贡回到房子里默然地看了看四个脸色失落的哈比特人,他叹息道:“这里不安全,萨鲁曼的半兽人队伍随时会赶到,我们必须继续出发,直到找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眼镜男还要继续劝说,但马晓康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他笑着望着了众人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一股阴霾的威压。
“这里离艾辛格不远,如果萨鲁曼再次发动魔法攻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我能阻挡他一次,但不担保下一次能那般幸运,你们都见识过这个世界的威慑,如果原地不动,就等于在等待死亡!”
新人们纷纷沉默,而筱黑、林婉清她们已经从床上走了下来收拾行装,倒是新人队伍里那几个白领女人,此刻正妒忌地看着何解语被马晓康牵着手,她们在想,如果自己也能有何解雨那精美的脸,那完美的身材,那么马晓康要保护的人就绝对是她们,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哼!以为有漂亮的脸蛋就了不起啊!”其中一个女人在看到何解雨淡然微笑时,顿时不满意地低声说道。
曹胖子正叨唠着起身,听到那女人的话顿时就生气了,只要他伸手握起魔法长剑,脸上写满了“谁不服”的表情,怒声说道:“怎么?你有意见!?”他这辈子就服两个人,一个是马晓康,另外一个就是何解雨,或许其他人不知道何解雨为马晓康付出了多少,但曹胖子知道,甚至为何解雨觉得不值。
此刻,他就如同一只被触怒龙鳞的猛兽,双眸中怒火滔天,仿佛谁敢再多言一句,接下来便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