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师看着林越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
“你可真是心大,若只是责罚一个护卫怎么可能这么大动静!”
林越清故作好奇的道。
“那我也去看看,是什么大事!”
还不等她出门,外间出去看热闹的人都三三两两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有医师好奇问道。
先进门的那个断了胳膊的僵直坐下,呷了一口茶道。
“人都追出去了,真是奇了,那人像长翅膀的鸟儿一样,一群人都没能将他拦下,竟让他逃出了府外!”
这话一出医师们也是有些惊奇,正想问细节,这时候却来了一群侍从。
“请两个医师去揽月居!”那侍从道。
本来还在忙活着鼓捣药材的医师都站了起来,其中两个看着最年长的擦了擦手道。
“我们跟着去!”
一行人带着两位医师离开,林越清看着那些攀谈的人,坐在药堂中撑着头百般无聊。
不一会儿那两个医师就回来了,没等林越清开口,就有人好奇问道。
“渠小姐怎么样了?”
那老医师笑了笑道。
“没事儿,已经醒了!”
这时又有好事者凑了过去,小心问道。
“那要处罚的护卫呢?”
医师闻言睨了他一眼。
“少打听内院的事!”
那人闻言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不用你说我都能猜到,那护卫这次救了渠小姐,估计这罚一定是免了,指不定还会有赏赐!”
那好事的护卫说的确实对。
“渠谭本是不想放过旗笙的,可是他却当着所有暗卫护卫的面救了渠仙仙,他自是不能再重罚了,再加上渠仙仙力保旗笙,最后他只好放过了他,不过奖赏倒是没有,没有废了他已经算是格外开恩,最终经过商议将他安置在了外院,免得回了北院那些旁支子嗣又闹起来。”
旗笙被安置在外院,戚如是一个人看护明蛰总归容易出现疏漏,林越清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内院,就这样拖着直到小年夜。
林越清还在想要不要调境城的人过来,明蛰那边便出了事情。
挂满彩灯的国公府北院,半夜突然起了火。
而且这火起的不是别的地方,整个北院里只有明蛰住的闻柳院大火燎原,因为小年夜院中结着彩灯,虽然旁的院落里也有起火的现象,但是对比闻柳院的大火简直就是太小了。
自从旗笙调到外院,林越清在药便都是白天睡觉,夜里便会在楼脚上盯着点儿北院的动静。
谁知道这火燃的这么快,她刚刚看见火苗儿蹿上来,飞身过去就已经火蛇肆虐了。
秦嬷嬷和明蛰都困在房间里,云荆河与明蛰在努力救火,庄嬷嬷去叫人了,却是半天都没见回来,向来是叫不来人了。
林越清看着火势滔天,一个心急跳进一旁院落里扯了一床被褥回到闻柳院浇了两桶水,闪身便朝着火场里面冲去。
房间里已是浓烟滚滚,林越清屏住呼吸四处扫视着,终于看见了墙角里紧紧抱着明蛰,浑身都落满灰尘的秦嬷嬷,还有秦嬷嬷那张被大火烤炙的绯红的脸。
“嬷嬷,明蛰!”
林越清唤道,秦嬷嬷迷茫的看着浓烟以为听见了幻听。
“小姐,小姐,是你吗?”
她没听到回应,正要绝望时候,林越清披着凉水浇透的被子冲了进来。
她紧忙把被子给秦嬷嬷和已经昏迷的明蛰披上。
“快,我送你们出去!”
秦嬷嬷刚走了两步马上又道。
“明蛰的户籍,还有夫人的字画都在柜子里锁着,那些东西不能丢的!”
林越清闻言看了一眼浓烟密布的里间,急忙道。
“你们快出去,我去取东西!”
说着她推着秦嬷嬷往外走,刚想转身,横梁烧断摔了下来,林越清一把拉着她们闪身到了房门口。
秦嬷嬷看着里面的火势太大,咬了咬牙道。
“小姐,那些字画还是算了吧,这么大的火你跟着我们出去吧!”
林越清看了看里面的火势,转身掳着秦嬷嬷将他们送到了院子中,立时拿了那烤的都冒烟儿的湿棉被再次冲了进去!
里间还没烧多少,林越清一脚踹开柜子,将那些画卷捆在包裹里,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她要离开之时,房厅里的横梁又烧断了几根,她看着岌岌可危的房梁,咬了咬牙还是冲了过去。
房梁轰塌,林越清紧急避开,眼见着要到房门口,林越清刚躲在一根,却被紧接着落下的那一根房梁砸在了背上,猛的从房门口砸了出去。
院子里明蛰已经被救醒,他看着脸上又是黑灰被砸在地上的林越清立时哭着跑了过去!
“姐姐,姐姐,你没事儿吧!”
明蛰扑在林越清身边用力将她翻过身来,一双小手用力推搡着她,边推边哭着。
林越清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明蛰,还有围着她跪下的铭九、秦嬷嬷还有云荆河,她讲包裹递了过去。
“嬷嬷将东西收好!”说着她看向云荆河与明蛰道。
“这次事情一定是渠谭搞的鬼,一会儿你带着明蛰直接出府去城中的客栈住下,动静闹大一点儿。”
云荆河有些担忧道。
“咱们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这么走么?”
“就是不能走,也不能就这样日日过的不安,你们今夜就这样带着一身火烧灼过的痕迹出去,小年之夜本是团聚时候,你们这样狼狈出周府,我就不信渠谭他就不怕人言啧啧,这周家……毕竟是姓周的,周家嫡亲被害不得不离开周府,他现在还是周家的臣,便受不得残害少主的议论!”
云荆河听了林越清的解释,急忙点了点头。
“好,我们听小姐您的,一会儿就出府,可是小姐你……你有没有受伤!”
林越清强撑着笑了笑,脸上被烤的微红掩去了她被砸伤后苍白的脸色!
“我没事儿,一会儿人就该来了,我得先回药堂!”
林越清说着强撑着站了起来。
明蛰扯着林越清的手指,还是有些担心道。
“姐姐,你真没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