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听着这话脸上一愣,唰的红了。
她瞪了一眼身后的陈端,掩去脸上的尴尬开口道。
“先生说他昨日拿到第一笔赏金,应该亲自上门送礼多谢你的引荐,但是因为今早周府又安排了任务,所以才交代了我和陈端替她来送礼!”
云鸢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那盒子,戚如是似是明白了什么,开口道。
“既然来了吃完午膳再走吧!”
云鸢摇了摇头。
“大哥,云鸢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多留了!”
说着她朝着外间走去,陈端放下礼品,对戚如是颔首一拜,转身便也离开了。
戚如是看了看那堆礼品,将他们抱去了房间。
林越清出了尽南城,策马朝着渡口而去,牵着马上了过河的渡船,不一会儿就到了对岸。
尽南城到济城虽然有水路,但是陆路要近的多,林越清自是选择了省时的路线!
一路飞奔往南,到了夜里终于到了济城的城门口。
济城算是滨海的大城,虽然与巡凤城离的不算太远,但是温度却是比巡凤要暖和很多,林越清衣服穿的虽不厚重,却还是显得有些闷热。
她看着远远看着济城的城门,脚步渐渐放缓了一些,济城的城门修建的不算高耸,却是自成一派的秀丽。
林越清进了济城的大门,牵着马在城里转悠了起来。
她此趟是要来寻万顺商队,既然是商队自然是要住在主街离官衙最近的地方,这样才安全,不会容易被人惦记。
林越清牵着马从街口寻到正街,穿街过市的人们衣着都很清凉,见着她的穿着,大概都知道这是巡凤或者尽南城来的人。
毕竟随行衣服还穿的这么精致利落的,除了巡凤便只有徐州荣城那个销金窟了。
林越清忽略那些人的异样眼光,朝着街中走去,脚步刚刚迈开,突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她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卫谦,脸上有一瞬惊讶。
“王妃,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刚刚看错了呢!”
说着他对人群里面的苏钦招了招手。
“苏钦,我就说了是王妃你还不信,不信你自己来看!”
苏钦从人群里走来,看见林越清先是一愣,然后连忙准备抱手行礼。
林越清见着是在正街,连忙拉起他之后,极小声道。
“人多口杂,换个地方说话吧!”
苏钦闻言点了点头,带路道。
“去我们住的客栈吧!”
林越清闻言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行三人来了客栈,进门时候林越清看见那万顺商队的旗帜,心下瞬时明了了什么!
进了客栈,入了包厢,林越清直接开门见山道。
“门外那万顺商队的旗帜,可是你们的?”
苏钦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卫谦立时惊奇道。
“王妃你怎么知道的?”
林越清听到卫谦承认,眉头缓缓蹙紧。
她就知道这次渠谭想让她对付的果然就是姜若协。
只是他为什么会盯着临王呢,难道是因为这里面真的有鬼?还是说,他渠谭在什么地方安插了眼线?
是在她身边吗?
但这也不可能啊,若是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不应该早就集结暗卫来追杀她了,有必要等到现在,让她进了周府,还给她机会去救卿公么?
可如果不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那么安插的人究竟是在哪儿呢?
在戚如是那?
那也不可能啊,戚如是手中捏着那逃跑的制药人,还有幽果那么多的讯息,渠谭要是知道了,应该早就抄了尽南知州府啊!
最后,只剩下了阿度的人。
她扫视了一眼卫谦和苏钦,总觉得这个可能也极为渺小,毕竟阿度的性子她知道,以前在军中他便是慎重缜密,怎么都不可能被人家放了暗棋啊!
林越清心中有些惆怅,刚刚捋清楚的事情,转眼又成了迷云。
苏钦看林越清良久不语,心下思虑一瞬,不由换了个语气开口问道。
“王妃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说着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殿下说王妃在巡凤,可王妃怎么到济城来了,难道也是为了来寻消失的幽果吗?”
林越清闻言看向苏钦。
“苏钦,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一旁的苏钦闻言左右看了一眼道。
“苏钦知道,可是殿下不让属下说!”
林越清听见他这话,便知道他内心定是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便开口道。
“我这次来,是因为渠谭下了指令,让我来灭口万顺商队!”
苏钦闻言凝眉,却没有多大惊讶的神情,一旁的卫谦却是瞬间瞪大了双眼。
“什么,渠……渠谭他竟敢……竟敢动西辞宫了,他这胆子,应该是从熊身上挖出来的吧!”
一旁的苏钦没有像卫谦这样的反应,他看着林越清直接问道。
“一定是因为幽果,看来周家和圣君应该是联手了,那么那些幽果和那些失踪的百姓一定就是在济城了!”
林越清觉得依照目前来看确实如此,可她总有一种一切太过顺利的感觉,这种感觉总让她觉得这些事情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般,充斥着一股“陷阱”的感觉。
她犹豫了一瞬道。
“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便是放出你们出海遇难的消息,我先回去复命,你们再留在此地暗查,如何?”
苏钦和卫谦两人闻言互窥了一眼,紧接着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这个办法是如今最好的办法,王爷那里最好是先通了气,等我们做好准备,再把流言传播出去。”
林越清闻言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来了一日便完成任务,实在是显得太假了!”
两天日子一瞬就过去了,林越清上辈子只来过海边两次,每次都是为了政事,这两天她总算有了时间,也有了机会,她却没有游玩的心情。
关于巡凤城还有一件事她始终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苏钦,让他告诉阿度,那便是狼军如今躲在巡凤城周府陵园后面的山林里这件事!
她始终觉得这些事情太过顺利,顺利都近乎有点儿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