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极对,怪不得渠大人如此看重你!”
说着长洲从袖中拿出信笺递给林越清,林越清抬手接过。
“这次任务可是个苦差,但是你要是做好了,这内院的腰牌必有你的一份!”
长洲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林越清闻言一愣,继而回道。
“属下定竭尽所能,办好差事不辜负大人的厚望!”
林越清说完正要退下,长洲回道。
“这事情虽重要,但也不是马上就要去办,回去先休息一日再出发吧!”
长洲说完这话,林越清抱手谢过,转身便离开了周府。
上次林越清去了周府没多久就出来了,陈端以为会要很久便回去了,这次陈端把马车停在周府外的街道边上并未离开。
果然,不一会儿林越清就出来了,他立马赶着车上前。
“先生!”
陈端唤道。
林越清见他没走,抬步上了车,低声道。
“回府院!”
陈端闻言立时回道。
“好的先生!”
马车不一会儿就开始走动,林越清拿出了那信笺,缓缓将它打开。
信纸上依然是很简短的几个字,但是带来的讯息却是震撼人心。
济城,万顺商队,灭口!
这句话加一起还没有十个字,林越清脸上却是一瞬阴沉了起来。
万顺商队她不是不知道,这支商队是临君城出名的商队,若是她猜的没有错,这商队极有可能是临王派去济城查幽果去向的人。
毕竟这个季节是禁渔期,几乎没有什么商队去济城,临君城九江环绕根本不缺渔产,鱼虾蟹都快吃吐了,怎么可能有商队去济城进货。
林越清看着那八个字,只觉得这件事情直搓搓摆明了幽果的事情和渠谭有关,更摆明了渠谭一定是圣君那一脉的人,她心底不由有了几丝焦虑。
毕竟朝廷上周府和圣君常年都不对付,如今周府被渠谭掌管,而且他还和姜絮很可能已经联手,那么这幽果的事情怕是难办了。
一下涉及长明最德高望重的两个,姜絮和周家,这两个人背后又是盘根错节,占据朝廷各一半,林越清心下不由紧张起来。
她的心底不由有些焦虑,毕竟按照这种节奏,很可能在她想要推翻长明重建大越之前,姜絮便会发动事故篡位。
一旦朝廷成了一言之家,那么就是这个朝廷最危险的时候。
林越清看着那信,心底有一万个纠结。
她不知道这信上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临王和魏城,毕竟如果两党相争总有机会渔翁受利。
她在这中间只用扮好渔翁这个人物,或者趁乱搅搅局,长明总是能有机会垮掉的。
但是如果她真这样放之任之,就这样坐山观虎斗,长明垮了大越就能立马复原吗?
答案显而易见,如果长明垮了,相信不用一月四周虎视眈眈的诸国,必定起兵围攻,到时候长明垮了,百姓成了屠戮的对象,长明这块土地也会成为角逐分食的美餐,大越的崛起便是更遥远了。
林越清知道其中厉害关系,她正想叫陈端去巡凤,马车突然停下,看来已经回到了府院。
她想了想,想到刚刚长洲已经交代让她休息了再出发,如今自己刚刚回到府院看了信,又立马出城去找戚如是实在是显得可疑,倒不如先歇息一天,等明天出发时候带上云鸢,让她去帮忙送信。
林越清这样想着,便下了马车。
第二天一早,陈端驾着车,林越清带着云鸢,一行三人便离开了巡凤城,林越清直接买了马朝着济城而去,留下云鸢和陈端,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买了好些贵重物品,便来到了知州府。
毕竟外界谁都知道三青先生是戚如是举荐的,这不三青先生刚刚拿了赏钱,第一个让仆从给戚如是送来谢礼,也便成了顺理成章。
云鸢和陈端进了内院,拿着大小礼品寻了半天却没见着戚如是。
“云鸢,你这大哥不是每次知道你来都会出来相迎么,今天怎么回事儿,内院儿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云鸢也觉得奇怪,不由开口唤道。
“戚大哥戚大哥,你在哪儿呢!”
就在云鸢叫人的时候,戚如是用袖子掩着面推门从房间出来了。
“云鸢小弟,你今天怎么来了?”
对面的云鸢看着掩面走来的戚如是,很是疑惑道。
“戚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啊?”
戚如是闻言一愣,有些慌张和窘迫回道。
“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嘴上长了痦子,不方便见人呢!”
云鸢闻言笑道。
“没想到大哥平时那么豪爽,如今不过就是长了个痦子,竟是都不敢见人了,没事儿,我们都不嫌弃你。”
说着云鸢把礼品放到一旁的桌上,抬步朝着戚如是走去,一把就扯下了他的胳膊。
戚如是没想到云鸢的作动,眼下一愣迅速又捂着脸。
云鸢看到刚刚一瞬的戚如是脸上一愣。
“大哥你……你,你胡子去哪儿了?”
戚如是就知道会这样,听见云鸢问胡子,很是不好意思的回道。
“还不就是因为你家那三青先生,要我帮忙扮作魏城城那小子,这才不得已剃了胡子!”
云鸢闻言哈哈笑道。
“不就是刮了个胡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见你没了胡子倒是斯文顺眼多了,而且看着还年轻俊逸了不少!”
席昭闻言一愣,急忙问道。
“真的看着不别扭?”
云鸢回道。
“是真的不别扭,而且很俊逸好看!”
戚如是听了云鸢再次的回答,心下犹豫了几瞬,最终还是放下了衣袖,一张没有了略腮胡的脸,竟是能让戚如是换了一个人似得。
之前云鸢看的还不真切,戚如是把袖子放下来,一瞬看到戚如是没有胡子的模样还有几分愣怔。
“戚大人,你这没了胡子,云鸢都快看的眼睛都直了!”一旁的陈端打趣道。
戚如是闻言看向云鸢,见她被陈端一言说的窘迫,立马讪笑道。
“瞎说什么,云鸢小弟又不是女子,我就算是天神下凡,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看我看的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