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看上了?哪家的?”因着四爷发话,留五格用膳,乌拉那拉夫人是一个人先行离开的,清宁在听到下人的禀告后,让厨房多准备了几道菜。她也有些好奇,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四爷待乌拉那拉家挺冷淡的。
四爷不喜欢外戚,也不结党营私,因而一直以来,在朝堂中都是孤立无援。
像今天这样把五格留下来用饭,实属少见,不,应说是第一次见。
清宁清澈透亮的眼睛带着藏不住的好奇,巴巴望着四爷的模样和先前憨厚的五格有异曲同工的微妙。
四爷轻轻咳了声,清宁反而看得更专注了。
“你问他。”四爷面皮是崩住了,心里着实有些不自在,用手指点了点五格,清宁这才恍然大悟地看向正主。
饭桌上是一家三口和五格四人,三道齐刷刷的目光投了过来,五格被看得心慌,脑袋一埋,扒在碗里大口吃着饭。
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只要我嘴巴没空,就能坦然逃避”的精彩戏码。
弘晖没忍住,被逗得笑出声来。
五格的动作一顿,扒饭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没多久就听到嗝的一声,室内为之一静。
五格已经不想把脑袋埋在碗里了,他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甚至下意识地蹲了身体,只可惜小圆桌承受不住他壮硕的体格。
五格又默默爬了出来,坐回位置上,两只蒲扇似的大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膝盖前,腰板也是挺得直直的。
清宁噗嗤一声笑了,她算是明白,为何四爷独独对五格有些不同。
清宁见状也没再问,只是等弘晖用过饭后,让他带了人送五格回去,也没去看五格临走前扒着门框期期艾艾的模样了。
不是她不帮,有些事情,她还是得先问问四爷。
她返身回去的时候,四爷手里高举着茶杯。
清宁眉头皱起,快步快去,手一伸就夺了过来。
“咦……”清宁看清茶杯里满满的干红枣片后,手足无措地顿住了,反应过来立刻把茶杯塞回到四爷手里,讪讪说道:“我以为爷又喝浓茶呢。”这人老喜欢喝浓茶,的确挺提神醒脑的,可对养伤不好。
“你……没事了。”在四爷促狭的目光中,清宁有些解释不下去,干脆理直气壮地坐到四爷的对面。
四爷轻笑着喝完杯中水,往日觉得甜腻的红味道竟也觉得味美可口。
“你笑什么呀。”清宁也没发现自己语气里的娇嗔,更别说称呼的变化,等看到四爷推了一杯茶过来。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清宁呷了一口,欢喜地闭上双眼,再睁开眼睛,就发现对面的人已经坐在身边。
清宁吓了一吓,四爷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引开她的注意力:“五格的婚事,还要等选秀后定下来。”
“是今年的秀女?”清宁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其实这也是正常,乌拉那拉家从费扬古走后,看着萧条下来,但家世还是摆在那里,虽在几个皇子福晋的娘家中不显眼,可总归出了个四贝勒福晋。
就算五格如今还是个小兵丁,同他议婚的家里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乌拉那拉夫人虽和五格关系平平,但真找了个破落户家庭的,丢的可是乌拉那拉府的脸面。
五格看中的姑娘,就是之前说过几家里头的。
“五格一出生就没了亲额娘,等阿玛走了,他基本上是在府里放养大的,礼数上怕是还得多教教。”原身从前还带了几年,但从她八岁后,哪怕同住一府但碰面的机会仍是直线下滑,更别说出嫁后了,但原身对五格是有感情的,只是婚后重重困苦让她无心分神。
清宁也是怕五格对人家姑娘会有什么不妥当行为。
四爷听出话外音,摇头:“五格没那胆子。”他要是有那胆子,在书房的时候就又应该顺杆爬地求自己帮忙了。
不过这个五格看中的姑娘,在上一辈子虽一波三折但最后还是嫁给他。
“那就好,到底是哪一家?会进宫吗、?”清宁有些担心会不会被指给别人,但这样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有时候只要你成为秀女,会不会被指人,也根本不看家世,左不过是宫里娘娘的一句话。
不管怎么说,清宁还是不希望五格失望。
只是这事……清宁看了四爷一眼。
四爷沉声说道:“回头你进宫同娘娘说一声便是。”这并不是什么事情,那女子容貌家世实属一般,家里人也都老实本分,又不是什么大热的秀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德妃正因着十四的事情,对四爷愧疚呢,巴不得有这样帮上忙还人情的简单事情。
四爷呢,也不在乎。
横竖对方的愧疚不会持续太久,等十四继续犯事惹祸,该理所当然的人还是会理所当然地要让他这个长子出手。
谁叫她生下了自己呢!
这句话就像一座大山压了四爷半辈子。
“太子妃那边就算了。”以目前来看,太子妃对清宁的态度不会变,但那都是表面上的,内里如何谁又能一定猜出来。“五格的事情落定前,就不必让她知道,免得节外生枝。”
清宁点头:“之前的事情,我还惦记着呢,没得让她不高兴。”她已经知道就算自己不拒绝,太子那边也不会同意太子妃说给五格的婚事。可毕竟还是当面拒绝了,要是心里不痛快,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露一丝口风出去,底下有的是人为太子妃分担解忧。
“你也不必特别在意她,她也就是个太子妃而已。”四爷莫名不喜欢福晋言语里流露出对太子妃的退让。
可清宁吓坏了,脑子一冲动,就堵住了四爷的嘴。
“别……可别说这样的话。”清宁的目光在周围转来绕去,起初是怕被人偷听去,不管以后如何,人家总归现在还是太子妃,四爷这样的话被人听去还以为对太子有什么不满呢,对皇位有企图呢。诚然这也是事实,可如今事态的发展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清宁的惊慌失措,却很快因为手心那轻轻触动的湿润,只剩下满满的不自在。
四爷看起来冷冰冰的,嘴唇却是异常柔软。
绵绵软软,还有点湿漉。
清宁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就要收回手,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四爷轻轻把玩着福晋的手,那丝滑的触感正如他心中所想,不,实物比想象更值得流连忘返,让他难以放手。
那就不放!
四爷的手指一根根迅速插、入,十指并拢,双手紧握,手心与手心之间贴的严丝合缝,热辣辣的气流涌到心间,烫得清宁情不自禁惊呼。
那声音尚未划入空中,就被吞没。
四爷觉得好极了,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自己的龙/精/虎猛。就如他所想的那样,福晋娇嫩地让他食指大动,御膳房里号称最为滑嫩的豆腐也是远远不及。
屋里的红烛悄悄点燃,滴答滴答,烫入心间。
在冗长而又热辣的饮食盛宴后,清宁踹开身边人,滚入被褥间,把自己裹成蚕茧,脑海里满满的都是我不纯洁了的想法。
身心餍足的不只是四爷,清宁也早就蠢蠢欲动。
从被打破了自己构造的虚幻,认清自身的位置后,清宁对今日的事情并不抵抗,反而早早做了心理准备。
她一再告诉自己,饮食男女,吃吃喝喝,实属正常,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除了初时的懵懂后,很快全情投入,只是当耳畔低沉的笑声响起,还是忍不住羞涩成团。
四爷扒拉了几遍,没能扯开被褥,反而让福晋裹得更紧了。
低沉的笑声变得高亢,听得在院外,等候的人惊奇连连。
柳嬷嬷早在第二次换水后,就带着慈爱的笑容回到弘晖那院里,她如今仍是隔三差五地过去盯梢,生怕底下人有不尽心的地方。四爷和清宁发生地太过迅速,以至于弘晖想要回正院,还一脸懵懂地被人拦下来。
柳嬷嬷怕弘晖多心,这才放开清宁这边。
倒是苏培盛在呻/吟初始,先是震惊,等一遍遍换洗后,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可再听到四爷愉悦的笑声后,仍是张大了嘴巴。
也是这一天,很多人知道,在多年后,福晋重得宠爱了。
就是系统也是看呆了,在隐藏任务忽然出现,且提示成功后,它甚至忍不住啊~了一声。
四爷当时听见,只是缠/绵的畅快,让他无心去理会。
等到福晋裹着茧沉沉地睡去,四爷起身叫了水,靠在沐桶上,水流一遍遍冲刷激、情褪去后略显空落的身体。
等满身的疲惫去了大半,大脑重新清醒运转,四爷轻声问:“为什么?”
他实在好奇。
也是好奇许久了。
为何他重生后的系统任务会和福晋有关。
为什么是福晋,不是别人。
若说之前每日的类似甜言蜜语的夸奖任务还只是让他有了猜测,那么刚才隐藏任务的出现,让他的猜测成真。
“福晋跟我的重生有何关系?为何……”为何一场酣畅淋漓的床笫之欢会成为隐藏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