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安白大声询问,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女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步接一步,仿佛倒数走秒的声音。直至彻底归于寂静,安白的胸口依然发痛。
真的……能亲眼见到神明吗?人们口中创造赐予了一些的存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安白挣扎着翻身,任凭身下的浊液流淌,堪称污秽的粘腻感刺激着她:“如果连圣教堂都无法得见神明,别的那些人更没有可能!”
无论圣教堂有怎样淫乱复杂的过去,白星对神明的忠诚是不容否认的。神明既然能称为神,定然不是会被蒙蔽诱拐的普通人,更不可能被另有图谋的女孩私藏。
“她一定是为了撬墙角在诱惑我,想要我作为认证指认白星。”
安白盖好被子,确信女孩依然把自己当做他们的同胞姐妹,才会抛出‘神明’这两个诱惑力极大的字眼。
对于圣职人员而言,这无异于杀手锏,是他们终身的信仰。
可惜,安白是个界外的幸存者,不久前还在喝泛着死老鼠味道的营养液,连白圣石的模样都没见过,根本不上套。
安白沉沉地睡了一觉,睡醒用清水和毛巾擦拭了身子,将被弄脏的床单被罩卷成一团放进角落的洗衣篓里。
按理说只要放在这就会被清洁人员收走,傍晚换上崭新的床具,但这毕竟相当于白星并不全然‘纯洁’的罪证,安白想了想,还是捋起袖子搬进洗漱间,亲手洗完。
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已经下午叁点了。
门外站了两排人,有白袍的教堂牧师,也有别色袍子的传教者,甚至还有黑袍的审判人。
安白还以为自己开门的姿势不对,下意识要关门,站在最前方的年迈牧师立刻上前一步说:“安小姐,我们有事相求。”
这个牧师曾经严厉地训斥白星,总是在礼拜时立在跪地行礼的白星身旁,安白见他有些怕。
“啊?什么事……”
安白惊讶于他主动低头的反应,心中只觉不妙。
虽然她的白发的确让这些圣职人员颇为珍视,但这位牧师的恭谦只给神明和圣子。恐怕这大半天过去,审判庭的进展对白星不利,女孩已经坐实了白星很多不符合圣子身份的事。
圣子不符,那让谁替换呢?相比于那个蛮横无理、贸然在神明面前撒泼的前圣女私生女,安白绝对是更好的选择。
“我和白星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安白连忙开口解释说:“我是界外苏醒的幸存者,已经叁百多岁了,你们可以查,根本不是兄妹关系。”
“我知道,您放心,我们不至于听一个野猴子胡言乱语。”
年迈的牧师极其殷切地看向安白:“我们想要请您做一个体检,因为您太过特殊,我们猜测您是末日前就侍奉在神明身边的侍官血脉。也就是我们的先祖。”
在安白震惊得堪称惊恐的目光中,所有牧师修女们微低下头,恭敬地让开一条道:“请您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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