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吵到尾声,小皇帝才缓缓开了尊口。
看了这么一大场啼笑皆非的闹剧,他忽然觉得离他的小婶婶越来越远。
因为他是皇帝,在外人面前,他永远不能像那个小娃娃一样可以肆无忌惮,想说什么说什么。
那个下雨的夜晚,给他温暖的人,他永远也触摸不到。
那是他们最近的距离。
小娃娃不高系的低头绞手指。
他不要别人啦,就先要那个会亲他,会抱着他睡觉,会给他买糖葫芦吃的笨女人。
讨厌,讨厌,那个笨女人好讨厌。
哼……以后等爹爹将她抢过来的之后,他非让她天天抱他困觉。
当晚的晚宴,结束的让所有人都觉得像是在雷雨天里,来回劈了千百遭。
踏出大殿后,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小娃娃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跟着老爹,往宫外走。
回头看着何苗苗的眼神,那叫个竟无语凝噎。
看的她心肝一颤一颤的,好似做了什么该遭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丧尽天良的事。
百里明裳无语的望天,将人往怀里一口搂,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她的脸。
低头在她耳边暧昧的说:“苗苗……时候不早了,改回去要娃娃了。”
何苗苗老脸一红,绞着小手帕,低声问。“老公,咱们几乎天天滚床单了,为啥娃娃还没来?”
百里明裳浅笑。“咱家孩子的懂事,想让他爹,多过几天舒心日子。”……”
宫门外坐上马车去驿站的父子俩在车里嘀咕。“青儿你当真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如此恋恋不舍。”
小娃娃胡乱擦一下脸上未干的泪珠。“爹爹,你不懂,那笨女人,好骗的很,最见不得孩儿流眼泪了!上次,我就是一瘪嘴,眼眶一红,她就立刻把身上仅有的那一文钱套出来了!只要我多哭几回说不的那个,她就跟咱回齐国了。”那可不见得,她丈夫你也看了,不是省油的灯!”
齐太子蹙眉,岂止不是省油的灯啊!根本就是一座万年冰川。“啊……”
小娃娃一听,笑脸立刻皱成了苦瓜,双手拖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快到驿站的时候。
他眼睛陡然一亮,拉着齐太子的手,兴奋的说:“爹爹爹爹,孩儿知道该怎么办了?”“咱们走的时候,顺便偷偷把那笨女人给稍走,然后爹爹跟她生米煮成熟饭,她就走不了了。”
齐太子原本安安稳稳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听了儿子的话,惊悚的一头撞上了车厢。
他有些不太能消化,儿子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咳咳……青儿,这是谁教你的?”
小娃娃小手一挥,稀松平常的说:“书里写的啊,书里说那些个对人家女孩子图谋不轨的男人,都是这么做的。”趁着夜黑风高,把人抢走,丢进一个破庙,对姑娘做那禽兽不如的勾当。”哦,那书上还有插图呢,一个男人不要脸的压在女人身上……都不穿衣服的。”
齐太子的额头上的青筋抖啊抖。
他儿子以前不这样的啊,到底啥时辰开始变了。“青儿……你是想让爹爹,禽兽不如一回吗?”将东明王妃掠走,不要脸的压在她身上?
齐太子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小娃娃嘿嘿憨厚一笑,颇有何苗苗的风范。“嘿嘿……爹爹?这个……这个办法最有效啊!”我还听说啊,要绊住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有了娃娃,爹爹爹,你让那笨女人给我生了小妹妹,她肯定不会走了。”
齐太子头疼不已,“青儿,爹再问你,你这……又是谁教你的。”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教坏了他儿子,一定要拔光那混蛋的牙。
小娃娃老老实实回答:“就是和驿馆后门对门的人家,有个胖胖的小桥姐姐教我的,她还说,她以前的小姐,就是因为失了身子,才没办法不得不嫁给了那个男人。”书也是她让你看的?”
齐太子的脸黑成了锅底,他说这死小子最近怎么总往后门跑。“对啊,她还说,她以前的小姐,最喜欢看哪种男盗女娼的书了,”
小娃娃歪着脑袋,老老实实回答了老爹的话。
齐太子抬起手,使劲捏了一下他无辜的小脸蛋,恶狠狠的说:“以后不许再见她,不准再看那种书,不准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奠字……”
小娃娃眼看老爹在发飙,低头揪着袖子不敢说话。
终于等老爹将所有的不准都说完之后,他才吱吱呜呜的说:“可是……”
太子殿下,横眉一扫。“没有可是,你要是再敢见她,回家以后后,每天练字二百张。”呜呜……爹爹,可是那个笨女人……”
齐太子揉揉发胀的额头,叹息道:“至于那个笨女人,你说的方法倒是可以试一试。”
今晚上那个女人算是让他大开眼界了,他不知是该同情百里明裳,还是该羡慕他。
唉……明明长的不咋地,咋就这么会勾搭人?
连他才七岁的小娃娃都不放过,那女人,当真不是个人啊!“真的……”
“嗯……”
“那我们明晚就偷来行不行?”“你说呢?”“好像不行?那那那……爹爹什么时候可以啊!”再等等……”
晚宴结束之后,余波却悄然在京城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有说东明王妃不守妇道,禽兽不如,连人家小娃娃都不放过,还勾搭人家老爹,忒不是东西了。
还有说东明王妃好可怜,被一个小孩子算计,骗尽了家产不说,还被逼到那孩子加为奴为婢做奶娘。
还有说齐国太子是只牲口啊!
当着咱们陛下的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着为偶们伟大的东明王的面,居然要抢人家王爷的老婆。
还好王妃抵死不从,相当贞烈,所以他才没有得逞。
春柳每天尽职尽责的向她汇报外头流言的升级版。
何苗苗每听到一次就感慨一声,为毛,为毛,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苦逼。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杯具,不好不好……蛋定,蛋定……就在这样的强迫自己蛋定的日子中,何苗苗寻找了好多日子的小桥回来鸟。
何苗苗看见小桥之后,先是傻乎乎的愣了半分钟。
然后……诈尸一样,跳了起来,抓着小桥的肩膀用力摇晃。“哗……你那一身的膘呢,你藏哪去了,藏哪去了?”“快快快,拿出来,变成你原来的样子,呜呜,好讨厌,你这个样子,让小姐很自卑,很没有优渥感,我再也不能拿没人调戏你的事,来占你便宜了……”
成功瘦身的小桥,显然漂亮了不止一个档次。
虽然距离沉鱼落雁还有距离,但是……总体来说,真的比她家小姐上台面。
这让她很伤心,很伤心……春柳同情的看着小桥,“王妃,王妃别摇了,会把人摇死死的……”
“怎么可能,咱家小桥哪里会那么弱……”
她最后一个弱字没说完,却见漂亮的小桥姑娘,两眼一翻,直挺挺向后倒下去。
何苗苗吓得尖叫,看着自己的爪子,她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啊啊啊……要死啊,把小桥给摇死了。
招来长胡子太医,太医把脉后说: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晕厥,补补就好了。
这下何苗苗苦逼了,她就纳闷了,不是说小桥找了个男人吗?不是说爱那个男人爱的死去活来吗?
啧啧……她男人是个混球啊,让她饿成这副鬼样子。
以后几日的事实证明,小桥那么所谓的男人的确是个混球。
因为自打她回来后,就几乎没有说过话,甚至连她最喜欢吃的东西都绝口不尝。
根本就是彻彻底底换了个人,这让何苗苗很不自在,特别不自在。
好在春柳机灵,想尽办法从小桥口中打听到了那混球男人的住处。
何苗苗当即拍板:走,会会那混账东西去,小桥好不容易碰上个没长眼的男人,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带着春柳偷偷摸摸跑出宫,来到小桥提供的地址前。
看着高大的华丽的府门,春柳吞吞口水:“王爷……小桥家男人,也蛮有钱的厚!”
何苗苗撇嘴:“切,说不定是这家的小厮呢?”“呃……也是,少爷的眼光应该不会那么差!”
俩人在守门小厮,不屑的目光下开了口:“喂,找你们府上邵霖。”
那小厮鄙视的看了何苗苗一眼。“就你们,也想见我家少爷?别做梦了,我家少爷才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的女人呢。”
他刚说完,只听见啪一声脆响,左边的脸,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春柳那手还没收回。“混账东西,我家主子是你能辱没的,速叫你家少爷滚出来,否则,拆了你邵府。”
何苗苗鸡冻了,差点控制不住给春柳鼓掌。
呜呜……春柳好厉害,好厉害,你给姐争气了。
那小厮被打蒙了,方才只顾着看两人的长相,没注意穿着。
现在仔细一瞧,乖乖,那模样不咋地的女人,穿的衣服,那布料,竟然是皇室御用的。
任何事,但凡牵扯到皇室,那就不是小事。
说不定眼前这个不咋地的女人,是皇室的君主公主什么的。
小厮一想吓得立刻哆嗦,差点没跪倒地上,只恨自己刚才瞎了狗眼。
他哆嗦着说:“少爷,不……不在府上啊!”他在哪?”“他……在胭脂斋。”
何苗苗眼睛暴睁,尖叫:“神马?胭脂斋?”
擦……不要脸的东西,小桥刚回娘家,他竟然就跑去喝花酒。
他妈的,真当她家小桥是没靠山的啊!真当她这个王妃是个白痴啊!
你爷爷的,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当他们全都是死人的啊!“春柳,走,令堂的,胭脂斋!”
她还真是跟胭脂斋有缘啊!第一次,带着小侄儿去喝花酒,遇到了来逮她的老公。
这一次为了小桥,去抓一个混球负心汗。
春柳一听格外激动,乐颠颠跟着何苗苗往胭脂斋冲。
胭脂斋男女通吃,即做男人生意,也做女人生意,是个小倌和小妓女并存的青楼。
老板娘看见何苗苗第一眼便觉得她熟悉,但是却又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
只当她是进来嫖男人的女嫖客,亲热的往里面迎。
谁知何苗苗臭屁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子,暴发户一样,鼻孔朝天,随手丢给了老板娘。“邵霖在哪?”
老鸨眼睛一亮,敢情是来捉奸的。
她亲热的将何苗苗领到一个包间前,“夫人,您要找的邵公子,就在里面了。”
何苗苗一脚将门踹开……然后……眼前这个花蝴蝶一样的男人,实在是让何苗苗倒足胃口,长的人模狗样,一副好皮囊。
怎么就这么不是男人。
她问鸣蝉,“这就是小桥看上的男人?”
春柳点头“怕是了。“。
何苗苗撇撇嘴朝地上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春柳急忙拉住她:“诶?王妃不是为小桥讨公道吗?怎么来了又走啊!小桥那半死不活的,万一哪天要是真挂了呢?”
何苗苗彼时的看着房间内和两个女人口口喂酒喝的混蛋,气就不打一处来。“呸,就她那眼神,看上这样的货色,还不如去死好了!”
她可真是后悔,当初听到小桥找了个男人的时候,没有去看看。
大爷的,原来她就招了这么一货色。
真是给她丢人,何苗苗气的浑身颤抖,真恨不得回去一把掐死那丫头算了。
她老早就说过,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
为了一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把自己折腾成那个鬼样子,真是给爹妈
对比她更没出息,她何苗苗虽然……虽然喜欢看帅哥,但是她可是有原则的。
春柳被何苗苗那突然的泼皮像,吓得有点害怕。“可可……她真的会死的啊?”不吃饭,不说话……”
活该,那是她自找的,回去我就给她一瓶毒药,让她喝死。”可是王妃,咱们既然都来了……难道,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回去。”
何苗苗正转身的动作一顿。
是啊,令尊的,老娘来都来了,不能白白走一趟啊!
她回身看一眼沉迷酒色的邵霖,奸诈一笑……好小子,你既然这么犯‘剑’,就比怪姑奶奶拿大刀砍死你。
哼哼哼……春柳打个哆嗦,忽然有点同情里面那个花蝴蝶一样的男人。
娃,你说,你咋眼神那么不好,偏偏就招惹上了,我家娘娘,你知不知道……算了!
何苗苗招手,对春柳不知小声说了句什么。
春柳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惨白的……
王妃,娘娘,真……真的要这么做?”
何苗苗不要脸的朝春柳屁股上打了一下,“废话,快去……”
“可……”
何苗苗呲牙,威胁道。“不去?不去本王妃把你卖到胭脂斋当小窑姐,你可比小桥值钱多了,说不定我还能小赚一笔。”
春柳的脸立刻哭桑下来。“好好好……奴婢去,奴婢这就去,王妃,您可千万别卖了奴婢,奴婢上有老……下……下还有一个小相好……”
“快去……”
何苗苗抽搐,她忽然开始怀念那个面瘫哑巴的小春柳。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她,肿么就那么可耐啊!
春柳苦逼的离开后,何苗苗找到老鸨,肉疼的将身上老公的给的银子,剩下的随手塞给了她。
老鸨一看白花花的银锭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夫人……不知有何吩咐?”
何苗苗牛哄哄的目中无人。“给老娘找俩龟奴,还有……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准过问,让姓邵的那屋里的姑娘都出来。”呃……可是……”
“可什么呀,老娘给的这些银子,把你整个胭脂斋包下来都绰绰有余,你别捡了便宜还给老娘卖乖,惹急了老娘,拆了你的胭脂斋。”
切,不就是比横,当她真是个胆小鬼啊。
咱也会仗势欺人,也会欺软怕硬的好不好。
咱家背后那后台可是很强硬的好不好。“是是是……今天胭脂斋您说了算,妈妈我这就回房去,我什么也不知道!”这就对了嘛……”
春柳捂着胸口,穿着青楼特制的衣服,哭丧着脸来到何苗苗面前。“王妃,可不可以不要让奴婢去啊?奴婢不能对不起柳相公的,而且……这样也对不起小桥啊!”
何苗苗满意的在春柳露在外面的沟沟上摸了一把。“你瞎嚷嚷什么,又不是让你陪睡,只是让你把这杯酒灌到他肚子里就行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去啊!。”
要是让他们家那位知道了,还不扒了她的皮。“可是王妃,奴婢还没成亲呢,奴婢还是黄花闺女呢,奴婢……可不可以您去啊?”
虽然只打机会渺茫,可是春柳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何苗苗一听简直要要吐血。
擦……非要打击她的自尊心吗?如今连小桥那丫头,都变得比她好看了。
她去了,还不等着被那花蝴蝶男羞辱啊。
虽然她一直不想承认自己长的不咋地,可是……事实真的是不咋地。
何苗苗脸一拉,“春柳,难道你很想让姐小赚一笔吗?”
她真是不介意,将这个丫头卖给老鸨,也不介意做人贩子的。“可……”
“可是什么,快进去,老鸨已经让那两个小姐头出来了,你赶紧替补去。”
何苗苗拉起春柳,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门关上,里面传出了霸王硬上弓的声音。
何苗苗躲在外面,揪着小手绢。
终于过了一会里面听不见动静了,房门从里面突然打开,何苗苗来不着急站起,砰一声摔倒在地上。
头顶响起春柳幽怨如鬼的声音。“王妃……”
何苗苗抬头一看,擦……真禽兽啊!
春柳那本就稀少的布片,基本上已经全被撕了。
啧啧……胸口还有一滩酒渍。
擦……这混蛋,果然是他妈混蛋啊!
何苗苗忍住想吃一把春柳嫩豆腐的心思,安慰道:“放心,放心,姐会帮你报仇的!姐会给你出气的……”
利欲熏心下何苗苗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爪子不受大脑控制在春柳屁股上捏了一把。
春柳看着何苗苗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不安。
呜呜……王妃该不会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吧。
为毛她看人家的眼神,好像淫贼。
等春柳穿上来胭脂斋的穿的衣服,何苗苗让门外的两个龟奴将桶拎进来。
就按着木桶里红通通的猪血,春柳冷不丁打个哆嗦。
何苗苗摸着下巴,一脸淫笑的走向昏迷不醒的邵霖,春柳吞吞口水,退到墙角。“王……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嘿嘿……待会你就知道了。”
何苗苗蹲下,伸手用力拍拍邵霖的脸。“臭小子,老娘亲自给你宽衣解带,你说你这是休了几辈子的福气啊,不用感激姐,姐从来施恩不图报……”
春柳浑身气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头顶飞过一群排列整齐的乌鸦。
是啊,王妃大人很好心,很善良的。
善良到让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扮窑姐给嫖客喂迷啊药。
你说,这和逼良为娼的老鸨头有什么两样?
办盏茶的功夫,何苗苗完工了,春柳看着眼前的湖面,瞬间觉得血全都涌道了脑门上。
以前只是觉着王妃不是人,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这么不是人。
何苗苗满意的收工,扭头看见春柳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调侃道:“看什么,眼馋了,耐不住寂寞了,想要男人了?”
春柳气的跺脚:“王妃!”好好好,是我想要男人了成吧,快点,打开门,过来帮忙!”
春柳扭捏了很久,才走过去。
她心中在苦逼的滴血:呜……柳相公你千万不要怪我,我这都是被逼的……
两人用了吃奶的劲儿才将人拖了出去,楼下人满为患,处处可见春光乍泄。
春柳忐忑的问:“王妃这不好吧,会不会太损了,万一他醒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何苗苗伸手在她腰间又摸了一把。“瞧你那点出息,你别忘了本王妃是谁,姐可是皇亲国戚,小皇帝还的叫我一声婶婶呢。”王妃,陛下,似乎从来没有唤过您婶婶。”春柳……”
不要总戳她的伤痛处,被一个小正太不尊重,那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懂不懂啊!“可是……奴婢说的是事实啊!”事实也不准说,动作快点,不然卖了你?”“呜呜……王妃,您又威胁我!”
楼下的嫖客们,正一脸淫笑,双手猥琐的在旁边的姑娘身上摸来摸鱼,胆子大的甚至压在桌子上,直接办起事来。
那不堪的声音,混在在袅袅丝竹声里,显得格外靡靡冶艳。
最后关头,春柳:“王妃,这样会不会出人命啊!”你别总婆妈妈妈好不好,这么一点高度,能出什么人命?再啰嗦,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小心被您卖了。”知道就好,快点……”
春柳咬牙:邵公子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真出了三长五短,千万别来找我……她闭上眼和何苗苗一起,双手用力一推。
一二三四……砰一声巨响,如同平地炸了一个地雷。
楼下的瞬间想起一片凄厉的尖叫声。
原本正压在桌地上亲来亲去,滚来滚去,叫来叫去的一男一女,摔在地上,瞬间吓傻了……两人正火热的时候,天上一个庞然大物,猛然落下,将桌子砸的稀巴烂。
突如其来的,让他瞬间缩了下去,再也坚挺不起来。
待缓过神来,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闭上眼扯着嗓子,大嚎:“杀人了,出人命了……”
只见那个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是个浑身赤裸昏迷不醒的男人。
更恐怖的是,他下身的命根子血淋淋的,那鲜红鲜红的血,一直流到脚趾头。
胸口用鲜血写着一行丑到不行的大字。
上写着:我不举,我阳痿,我没脸见人,我罪该万死……旁边……还画了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猪头。
众人瞬间由惊恐,转不安,由不安转爆笑。
忽然又人大叫道:“呀……这这这……这不是邵府的邵霖吗?怎么被人扒光衣服,伤了命根子……”
“邵家就他这一个宝贝儿子,他那护犊子的老娘知道了,还不得哭天抢地骂祖宗啊!”
胆大的走过去叹一下,邵霖的鼻息:“还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要不要叫大夫瞧瞧。”可别他这准是遇到了仇家,你现在救他,万一他仇家气不过,再恼恨上你,你可咋办,难道你的命根子,也要陪着一起没了?”
众人正在讨论,要不要叫大夫,歇斯底里比喜公公说话还要难听的女高音。
之间一团俗艳到极点的大红色,从门外滚进来,扑到惨不忍睹的邵霖身上拍着大腿高叫。“儿啊,我的儿啊,我的乖乖,你这是怎么?”“哪个杀千刀,臭不要脸的婊子,贱货,把你弄成这样了……你跟娘说,娘去扒了她的皮,让她抽”“造孽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被哪个万人骑的婊子给糟践成这样,这让我一个孤老婆子可怎么活哟!”
下面邵霖他老娘抱着儿子的“尸体”哭天抢地,骂的不堪入耳。
众人纷纷捂着嘴偷笑,这种时候,不说先给儿子找大夫,看看命根子还有没有用,却在这骂爹骂娘骂祖宗。
邵家的老妇人果真是京城出了名的老泼妇,老糊涂。
合着邵家老爷当真是被这个婆娘活活给气死的,啧啧……真是活该。
趴在楼上偷看的何苗苗,如今一张脸已经不是用狰狞来形容的了。
死八婆,老不要脸的,敢这骂她。
红漆栏杆被她硬生生抠出,十个深深的指印。
妈的,老娘受不了了,死老太婆,姑奶奶非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何苗苗气的忘记了自己正在楼上撩起裙子,就要翻栏杆。
吓得春柳一把拉住她。“王妃,王妃,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那死婆娘回头咱们让王爷逮她去吃牢饭,那臭婆娘也就占占口角上的便宜,王妃,娘娘……您%……可千万别吓奴婢啊!”
这可是二楼,虽然摔不死人。
但是……你看下面那位的情况就知道,绝对也好不了多少。
何苗苗这才想起,这是二楼跳下去不死也残废。
可她还是气不过,咬牙切齿,转身找东西,可是身边除了一个春柳之外实在没有趁手的。
她总不能把春柳丢下去吧,何苗苗想来想起,还是不要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了。
最后,撩起裙子麻流的脱下两只鞋子,瞄准那个嚎啕大叫的疯婆子使劲扔过去,然后飞速蹲到地上。
一秒钟过后,只听见哎呦一声惨叫,何苗苗竖起中指食指,比划出一个‘v’字。
楼下紧接着响起,老太婆的尖叫……
“哪个娼货,敢砸老娘,你有种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撕烂你张出来卖的脸。”
何苗苗握着另一只鞋子的手紧了又紧,她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要蛋疼。
可是……他妈的现在要是还能淡定得了她就不是何苗苗了。
何苗苗掀起春柳的裙摆,不等她阻止,扒下她脚上的鞋子,砰砰砰全都丢了下去。
这下子目标暴露,被老太婆瞧见了。
她顶着一脸鞋印子,从地上一蹦三尺高,拍着大粗腿,对何苗苗大骂”你个不要脸皮,卖肉的小娼妇,你有种下来!”
何苗苗朝她呲牙,回骂道。“你个不要屁股,撒泼的老八婆,有种你滚上来!”
她其实还想再扔东西砸她的,但是无奈周围什么都没有。
只能扯着嗓子和她没有技术含量的对骂。
春柳忽然想起了什么,咚咚咚跑回房间,费力的将那还剩大半桶的猪血拎了出来。“王妃用这个!”
何苗苗一瞧,眼睛陡然放出两道绿莹莹的绿光。
抱住春柳结结实实在她脸上啃了一口,“春柳,我肿么就这么耐你!”
接过那半桶猪血,何苗苗对楼下的老太婆露出一个八颗牙的标准笑容,那白森森的牙齿,甭提多阴寒。
老太婆被她笑的打个哆嗦。“你个淫荡的娼妓,你要做什么……啊!”
她刚骂了半句,只见何苗苗拎着木桶,口朝下,哗啦,粘稠液体,劈头盖脸落了下来。
那黑红的猪血,让她那满是横肉的脸,更加像个猪头。
何苗苗站在楼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老太婆看着那红红的液体,刺激的她心脏剧烈跳动,下一秒。“啊……血,血啊,杀人了,你给我倒的什么鬼东西。”
何苗苗得瑟的甩头发:“当然是放的你儿子的血,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老太婆一听差点没有气的昏过去,那么多血,她可怜的娇儿。“你你你……你绝子绝孙,你生生世世都是给人骑的烂货……”
“他妈的,你敢再给老娘骂一句,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你他妈才绝子绝孙,下辈子你让狗压。”你看你那德行,在家克爹,出嫁克夫,夫死克子,你说你咋就没把你自己给克死啊!”
何苗苗光着两个脚丫子,站在楼上。
一手恰着腰,一手指着楼下一头猪血的邵霖他老娘,骂的风生水起。
要是比骂人,她一个有几百年嘴上功夫的鬼魂,还比不上一个活了六十多年的泼妇?
春柳原本也听得起劲,握着拳头给何苗苗加油。
忽然……看见门口进来的几个人吓得,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她伸出产的颤抖的手抓住,何苗苗的裙子。“王妃,王妃……淑女,淑女,你忘了……”
何苗苗骂的正起兴,被春柳这么一捣乱,好端端的词儿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老娘咽不下这口气,那个死三八忒他妈找揍,呀……你别拽,裙子要掉了!”王妃,你小声点,男人,有男人在……”
春柳要哭了,完了这一回完了。
何苗苗撸起袖子,用瞧你那点出息的眼神,瞪了春柳一眼。“擦,男人怎么了,老娘又不是没见过男人。”那……男人在看你。”
而且眼神特别阴冷,特别,就像被踩到狗尾巴的大狼狗……”
男人看过怎么了,我爹天天在家看我,小时候洗澡穿衣,擦屁股我爹什么没做过!”
春柳真的哭了,她这辈子都没有下像现在这么伤心过,比被王妃逼良为娼还要伤心。“不是……王爷那个男人是……是……”
“是什么?”“是……您自己看?”她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啊!“看看看,看什么看……噗……”
何苗苗不屑的转过身,这一个转身不得了,吓得她顿时‘心肌梗塞。
扑通一声,和春柳一样跪倒在上,同时以飞快的速度跌倒地上,抱住栏杆上一根木头。
哀怨的对春柳低吼:“你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下死了,死了,死定了,没得救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小姐我说了啊,是你不听啊!小姐这根木头忒细,挡不住你的脸啊!”
她何苗苗这次彻底完蛋了。
春柳委屈的哭丧着一张脸,上面写着:王妃奴婢同情您。
那人已经将骂人的老太婆一掌拍晕,楼下终于陷入了安静,可那安静真他妈吓人啊!
何苗苗感觉到越来越冷。“不行,呜呜……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要逃跑,逃跑……”
她哆嗦着另一端,双手双脚爬去。
春柳拉住何苗苗,“王妃,没用的,这肯定被包围了,您……还是去自首吧,兴许……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自……自首?”这个跟自尽一样的招数有用吗?”自首!”
何苗苗知道躲不过,颤巍巍爬起来,就要往楼下走。
春柳又拉住小桥。“小姐鞋,些……你还没穿鞋呢,被王爷看见……会打你屁股的……王妃……”
她前天听小桥说了,她们“英明神武”的王妃大人以前因为不穿鞋,被打了屁股,养了好多天。
何苗苗急忙撩起裙子看自己的双脚。“没穿鞋?”她明明记得有穿啊!“我我我……我的鞋呢,我的鞋呢?”
她急得捂着普股原地转圈。
春柳一头黑线,“王妃您忘了,鞋子都丢下去砸那个死八婆了。“包括她的鞋子都被扒了。
何苗苗急忙向下看,果真她的两只绣着小红花的绣花鞋不守妇道的丢在楼下。“那怎么办,怎么办?”“我……我这就回回……回去穿!“可不可以不要打我屁股……春柳看着从楼梯上来的男人,颤巍巍地说:“王妃,来不及了……”
她话音刚落,那冷气团便如刀子一样,唰唰唰的飞了过来。
目光从何苗苗脸上,慢慢落到她的脚丫子上。
淡淡开口:“还记得我上次的话吗?”
何苗苗咕嘟咽下一口口水。“我我我……我……以后会记得的!“这一次是个意外啊,不是故意记不得的。“嗯?”那就是这一次不记得”我我我……我马上就下去换上!”
可不可以不要一副随时会扒人家裤子的眼神,看着人家,很恐怖的。“晚了……”
何苗苗瞬间苦逼了,抓着春柳的手,紧了又紧。
哀戚的眼神看着她:呜呜……春柳,怎么办,我又要挨打了,春柳覆在她耳边小声说;”王妃奴婢有个办法,你……你对王爷撒娇,这一着是全世界所有女人通用的法宝!百试不爽!”
何苗苗一听立刻摇头:撒娇?不要拉,我怎么会。
春柳抽搐,王妃大姐你还不会啊,你平常对王爷撒娇的时候,那不是比谁都会,比谁都肉麻!
可这话现在又不能直说,她只能换个模式来引导……”
王妃,您以前在家是怎么对您老爹撒娇的?”
何苗苗嘴角抽了两下:可可可……那是我爹,他……”
对了……您就把王爷,想想成老爷,想象成是对自己老爹撒娇!”
何苗苗的嘴角咧的更大:这……这样成吗?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啊”您想屁股被打的又红有肿,好多天下不了床?”
何苗苗立刻摇头,不要,千万不能打屁股,太丢人。“那就去撒娇……”
“万一失败了怎么办?”“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王妃……豁出去吧!”
何苗苗吞口口水,好……豁出去了。
她在心里不听的反复念道:王爷是爹爹,爹爹是王爷,对爹撒娇等于对王爷撒娇,对王爷撒娇就是在对爹爹……呜呜……我究竟是嫁给他当老婆的,还是做女儿的?
在她苦哈哈的时候,那个让她纠结是当爹,还是当老婆的男银,已经大步走来。
一脸阴沉,一句话不说,拎起她的后脑勺的衣襟,就往楼下走。
何苗苗艰难的转过身,眼泪花花的看着春柳。
春柳从怀里掏出小手绢,像个送恩科的小花娘,朝何苗苗挥了几下。
王妃,您安心去吧。
以后逢年过节,奴婢会到您的坟头上……不不不,奴婢会早晚三炷香在问你祈祷的。
楼下一众人嫖客原本正看的热闹,可是突然进来一个神仙大银,领着一群恶霸,当众行凶,将邵霖她娘一拳打昏。
现在又把行凶杀人的小花娘给带走了,这到底素个么情况。
百里明裳一脸怒火,直接拎着何苗苗,将她塞进马车里。
何苗苗像个做错事,怕恶婆婆责罚的小媳妇,低头唯唯诺诺的坐在一边。
小心翼翼的看着旁边打从上车就一句话不说的男银。
心底嘀咕着,是现在撒娇还是回去之后。
如果回去之后,一进房他就扒了她的裤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
她气不得连撒娇的机会都木有了。
可是,把他当老爹一样撒娇,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忽然耳边一声咆哮。“378,你丫去死吧,老娘以前只知道你只是简单的不要脸,现在第一次发现,竟然这么如此的不要脸,你丫还会不好意思,那地府的所有色鬼,都是大大的纯洁良善……”
何苗苗身板一震,擦……113那鸟鬼,又跑来了。“你才鸟鬼,你全都鸟鬼……”
何苗苗撇嘴,老娘现在是人好不好,咱的思想觉悟可是很高的。“如果可以,老娘真想喷你一脸狗血!”
切……还狗血呢,你试试啊,姐是不无所谓,倒是你狗血还没喝嘴里就先翘辫子了。“你……哼,哼哼……谁先翘辫子还不一定呢,你男人现在可是在磨刀了哟。”
何苗苗一愣,立刻缓过神来。
擦……光顾着和113斗嘴,把最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她还有个爹爹,啊,不,还有个老公没搞定呢。
何苗苗哆嗦着转身见百里明裳正眯起眼睛,两只手蠢蠢欲动的看着她。
吓得她立刻坐直身子,不要啊,千万不要在马车里打。
撒娇,撒娇……赶紧撒娇,就像是以前对爹爹撒娇一样。
何苗苗挤下两滴猫尿,扑到百里明裳怀里,嗲着嗓子说:“爹爹不要打人家,好不好,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话说出口,在113不要命的狂笑中,何苗苗就知道自己的死期真的到了,她好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叫你丫说错话,叫你丫不长脑子,叫你丫笨蛋……让你把他当爹爹一样撒娇,可没有让你真把他当爹叫。
即使他真的可以当你爹,不是不是,即使他……啊啊啊,老天的,真的不给活路了。
百里明裳的面部表情在僵硬了许久之后,勾起唇角,笑的格外灿烂。
如冬日里,雪后初晴,红梅枝头那一抹最撩人的方向。
抬起修长的手指,勾起何苗苗的小下巴。“你叫我什么?”
声音蛊惑,简单的五个字,比不穿衣服的美女,不,美少年,对何苗苗更有冲击力。
她不安的吞吞口水,连连摇手:“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呜呜……老公,我可不可以刨坑埋了我自己。
你千万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想在犯了两个错误之后,继续犯第三个错误。
不穿鞋……是第一个。
喊你‘爹爹’是第二个,将你在马车上扑到,禽兽不如啃噬掉是第三个。
你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勾引我啊!
百里明裳靠近何苗苗,低头在她圆润的耳垂上吹了一口热气。“苗苗觉得我像你爹爹?”
他敢保证,如果她说了一个像字,他真的会……掐死她。“不不不……不像一点也不像,你跟我老爹不能比,不不不,我爹不能跟你比……”
越说越错,越说越乱,越说……越恐怖。
何苗苗最后干脆,紧紧闭上嘴巴,再也不肯说一个字。
只是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百里明裳,求他千万不要一生气就砍了她。
奈何百里明裳压根就不吃她把一套。“苗苗,回答刚才的问题,你觉得我很像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四个字咬的特别清晰,让何苗苗听了浑身哆嗦。
她绷着嘴巴,呜呜两声。“唔唔……“可不可以不要回答啊!“不可以……”
“唔唔唔……“我能说叫错了,不是故意的吗?”你知道的,不可以!”
百里明裳笑眯眯的绝对否定。
何苗苗耸拉着脑袋,揪着手指,苦哈哈想:她真的不是故意啊啊!
她真的只是一时紧张,所以才叫错的啊!
爹爹……爹爹……其实,其实……她看过一本《小爹爹,不要走!》的小黄书。
说来,百里明裳这年纪……唔,和书里的貌似,挺像的。
娶了她之后,差不多就是跟养女儿一样养着。
啧啧……小爹爹和小养女的幸福生活,多么有爱啊!
原本很害怕,很紧张的情绪,在何苗苗猥琐的想发中渐渐没了踪影。
她忽然带着淫笑靠近百里明裳,屁颠颠的问。“那个……相公,老公,你……今年多大啊!”
百里明裳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岳父大人,小婿可不可以将你女儿重新打回岳母的肚子里。
成亲至今,居然连他的年龄都不知道。“二十五!”
百里明裳咬牙切齿,看着何苗苗的恨不得吞了她。
何苗苗掰着手指头算,哗……比她大了七八岁捏。
当小爹爹足够了!“嘿嘿……老公你别那样看着我嘛,我……我是故意那样叫你的……”
“你再说一遍!”我我我……我那……那是在向你表达……表达……”
“表达什么?”“表达……表达,表达我诚挚的爱意!”
何苗苗苦逼的发现,为毛很多话,总是不经过大脑思考,便吼了出来。
说出来之后,又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本以为这一次百里明裳会大发雷霆,本以为这一次屁股肯定是逃不掉了。
可是没想到过了很长时间都没动静,偷偷抬头这才破天荒的瞧见,他白皙的脸上竟然泛着一层红晕。
何苗苗瞬间萌掉了,呜呜……好可爱,好萌好萌,那两只纷纷透明的耳朵。
哇……老公,你不要勾引我啊!
百里明裳眼中带着点点羞涩,问“苗苗,说的可是真的!”
何苗苗哪里还知道他说的什么,只是拼命的点头。“那……你真的……爱我?”“嗯嗯嗯……爱爱爱……“好想扑上去,好想啃一口!
百里明裳似乎听到了她强烈的召唤,捧住她的脑袋。“唔……”
何苗苗眼睛陡然睁的老大,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老公现在不行啊,113在这里呢。“切……死丫头,你当老娘跟你一样是个色鬼啊,老娘才没功夫看你们肉麻缠绵呢,老娘要去办正事,过两日……”
113后面的话,何苗苗大抵是没有再听见。
她的脑子简单,逻辑性不比人家复杂,所以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再去兼顾听另外一个鬼说话。
这一次青楼之行后,百里明裳严令禁止何苗苗再去管小桥的事,虽然她很不情愿,但让还是安分了许多天。
两日后,让她预料不到的是,路家那个病公子竟然来了,而此刻,管她的男人木有在。
何苗苗看到弱弱美少年鸡冻鸟。
可素……”
王妃……您可不可以不要摸小生的手!”
何苗苗吓得一愣,急忙将他扔掉,“你你你……你不是113!”
一句话三喘气的弱弱没少年,站起病怏怏的身子,朝何苗苗拱手行礼。“小生……路书云,见过王妃!”
何苗苗恨不得将自己那双不听话的爪子给剁掉。
怎么不问问,就乱摸,现在好了,这病小子要是出去之后对外说,她何苗苗趁着王爷不在宫中,对他‘性骚扰’她可就完了。“你你你……113呢?”
她心中有一个邪恶的念头,趁现在没有发现,要不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死378将你那些不靠谱的想法统统收起来。”
113的声音像鬼一样在耳边响起,呃。错了,她丫的本来就是鬼。
路书云白净的脸上犯上一抹红晕,他低头不敢看何苗苗”113姑娘说,想让小生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色女!”
如今……他算是见识到了!比预料的还要凶猛啊!果然113的朋友都很强大。
何苗苗抽搐,“擦……你是说,那混蛋阴我。”
路书云顿了一下,明显偏袒113”呃……113姑娘也是好意,只是想教育小生,要防范陌生人,不要被人占了便宜。”
何苗苗眯起眼睛,所以她就成了最好的反面教材,是不是?
你妹的,这个路书云,竟然还敢一点也不掩饰的说出来。
他是不的笃定她不敢打一个金贵的病秧子,所以才这么嚣张。
惹急了,她真的会揍他,真的会!
113挑拨道:“你揍一个试试啊?”“我我我……你真以为我不敢啊!”
113欠扁的趴在何苗苗肩头朝她吹阴风。“那你就打一下试试呗!小心力道可要控制好千万别打出人命来,路大人可是会伤心的!”
“你你你……哼,老娘……这就打给你看!”
何苗苗凶神恶煞的走到路书云面前,恰着腰,做茶壶状。“喂,小子你惹到老娘了你知不知道!”
病秧子路美人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彬彬有礼地问:“小生哪里得罪王妃了,还请王妃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