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这般,我出手不过是看在阿修的面上,与你无半点干系。”
阿修?沐桦祁淡淡挑眉,她果然没猜错,此人看着虽然是阜修的人,然却不是下属,反而有些像朋友。若非猜到此,她适才也不会说那些话。
无痕亦是对她的敏锐吃惊,随即对她又高看了几分。
“你也莫要与本少说那些客套话,相识这么多年,死皮赖脸才是你的脾性,再则……”他不着痕迹的看一眼阜修,继续道:“不管出自哪一面,我出手帮你都不需言谢。”
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沐桦祁也不道破。
不过她还当真意外,同西潜焕相交多年,却未曾知晓他与阜修,哦不,或者该是阜修的另一层身份有交情。
西家在遖阳可从来都是个中立家族呢。
那西潜焕这般看到阜修类似看到主子又类似看到友人或者类似看到极敬重的人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属下等谢过诸位对公子的搭救之恩……”若兰连着那二人一并朝他们跪下。
西潜焕是看在沐桦祁的面子上出的手,加之他本身就是个话少得可怜的人,此时只淡淡扫三人一眼便收回视线,大有不搭理之意。
无痕更是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们,直接闪身便消失。
沐桦祁看着着实辛酸,扯了扯嘴角善良的打了个圆场,“你们都起来吧,你们公子原就是因我才这般,言谢的话就不必多说。至于他们,这个情是记在我头上,早晚是我去还,你们也不必介怀。”
“丫头说这话还算中听……”
“公子!”
“公子您终于醒了!”跪着的三人一齐发声,这声音本就不小,外间的众人都听得真切,这一番下,便是自觉沉稳的轩沪途都险些冲进屋,更别说柳氏那心心念念都是自己儿子的母亲。当然,有两人守着,他们自是进不去。
好在人醒了,他们也只顾着高兴,倒是没怎么在意。
听到他的声音,沐桦祁眼中闪过一抹欣喜,面上却装着不动声色,淡淡睨他一眼,“你给我闭嘴!这么多年,什么不好学,却偏偏学别人束手就擒!真是本事!瞅瞅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轩沪逸在若兰的搀扶下有些吃力的坐起来,半靠在床弦上,看着她一边说着狠话一边微红着眼眶,不由低低一叹。
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丫头。
说起束手就擒,他不过是不想将事情弄负责罢了。这事毕竟牵扯到整个侯府,他是怎么也不能用往常一贯的霸王作风来行事。再则,他也知道她必会出手,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出手打乱她行事。
“我这不是知道丫头你会来救我吗?”沐桦祁瞅着他那笑只觉得非常刺眼。
“得得得,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笑得丑不拉几的还以为自己很风流倜傥!”本来还想骂他怎么笨到白白挨了凌嘉尘那一鞭却不知道躲的,转念想想那样的情形到底是不容许他躲开,便也没再多言。
见他又要开口,沐桦祁忙阻止,“你别再说话!不然你那好不容易拉回来的半条命又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