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带着随从赶到皇城,裕王赵良笙也赶到了。
两个顾不上说话,急急往皇宫大内赶。晋王以为木玄入宫会分不清方向,或者,被大内禁卫拖延一阵子;……
内侍太监来禀报;“方才有一持剑的女子,从屋顶悬梁而入已经在垂拱殿内!圣上命我等在外面等候!”
“圣上自个儿?”
“还有总管太监!”
“嗯,如此还好!”
赵晟义点点头。总管太监陈友林是大内顶尖的高手。有他在,皇兄定然没事。
晋王看了一眼七弟,“老七,咱们一起去吧!”
赵良笙点点头。
两人一起走到垂拱殿外。
晋王裕王一起拱手,大声道:“臣弟求见皇兄!”
“进来吧!”殿内传来威严的声音。
烛影绰绰,熏香袅袅,皇帝与木玄掌门各自坐一边,长桌上摆放着蒲中酒。
皇帝的面容很是亲切,少了那些威严和霸气。木玄坐在另一侧,面容温润娟美,面带慈悲的表情,像极了悲天悯人的观世音菩萨。
“皇兄,你还在病中;太医嘱咐过,不能喝酒!”赵晟义规劝道。
“无事,偶感风寒而已;”皇帝一摆手,笑道:“故人前来拜访,喝酒助兴;你可别扫兴!”
赵晟义一看,皇兄的兴致还很高;大着胆子说道:“可否赏臣弟一杯酒啊?”
“来来;……晟义、良笙,快都坐下!”皇帝笑容满怀;“我们兄弟几个很多年都没有这么亲近了,都坐下吧!”
兄弟两个盘腿坐在案几两侧。
皇帝命侍卫给兄弟二人倒上酒;洒然一笑举杯道:“今日多喝,不醉不归!”
他们见皇帝今日并没有称朕,口气也亲密了许多;知道大哥今天有开心的事。
皇兄这么高兴,实在是难得;难道是因为木玄来了?
木玄眼眸低垂,淡淡地笑着;并没有太多的话,只是偶尔呷一口酒。
“想当年与世宗相交一场,朕后来照顾她的儿女们,也算是没有辜负他的知遇之恩……”
皇帝酒意一上涌,话匣子一打开;便滔滔不绝的诉说着往事。
“你看,朕勇挑大任,厉兵秣马,统一天下;……如今八方来朝,四海臣服,可也算是对得起世宗……”
“皇上秉承世宗遗愿,将你赵宋江山如铜墙铁壁般坚固,军政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木玄频频点头,这说话的语态,哪里像臣下对皇帝,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皇帝捋着山羊胡须,暗暗得意;“都是臣工们舍得用心,助力赵宋江山献力献策,实在是不可分的!”
“皇上,我倒是有一事不明?”
“何事?请讲!”
“我旗下青木堂堂主叶氏,皇上准备如何?”
“叶氏欺上瞒下,心术不正,对我的两位皇弟心险恶;朕绝不能姑息!”
“皇上您这话,我就有些纳闷了;”木玄淡淡一笑;“是他来到你上京,买田置地开商铺酒楼,帮宋廷梳理汴河漕运。不予以嘉奖,却致她有罪;这是何道理?”
“云隐门下的堂主,木掌门何必如此在意?”皇帝笑道:“她在东京城里,声望及天;在云隐门下,声望已超掌门。正好,借机你处置了;省了后患。”
“皇上,我木玄是如此恶毒之人?既容不得自己徒弟?”木玄低垂螓首,默念一声告罪,眼中含泪扬起头;“皇帝既知我,该知道我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