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一身玄色衣裳,骑马上静静肃立。
她右手勒住缰绳,声音低沉缓慢,极力掩饰着心里的慌乱;“烦扰晋王殿下,青木堂堂主叶氏在何处?”
“木掌门,您向本王要青木堂堂主?您,是不是弄错了?”晋王神色一凛,断然回绝道:“本王乃一品公卿,政务军务繁忙;哪有闲工夫与尔青木堂堂主有私?”
皇兄一旦下了决定,断不会更改;他犯不着为了云隐一派,去忤逆自己的皇兄。
“殿下,您说甚么话?”青璎从黑暗中策马上前,“几个时辰前,青璎刚见过殿下;殿下您是停了民女的话飞身上马,带人朝皇宫大内飞奔去了。”
青璎急急跑来行辕,按叶一枚交待的话;将有人欲针对汴河漕运做文章;这样的事一一学与晋王听。晋王哪里还能坐得住?才会带着人去了皇宫大内。
青璎回到江南春酒楼,黎叔等人围上来追问堂主什么时辰能回。
青璎回答不上来,她在前厅又等了许久;还是没见堂主回来;青璎心里越发忐忑不安。
木玄回来一问,便知大事不妙。她飞身上马朝晋王行辕来。
“晋王殿下真是明哲保身啊!”木玄眼眸深沉,冷冷地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不是你们的皇帝忌惮青木堂实力;随意寻了个不是,欲除之而后快?”
“这……”
木掌门不是一般人物,果然看透了本质。即便她知道,又能怎样?……若是告诉她,弄不好会跪下来求;本王何苦自找苦吃,要惹上这样的麻烦?
晋王沉思片刻,拿定主意不告诉她。可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说。
“晋王殿下果断狠厉,从来不是犹豫不决之人;……这样吞吞吐吐,想必是你也办不成的!”木玄冷冷一笑;“木玄就想知道,阿枚是在御史台;还是,在宫内被严苛责打?”
“哦,……在上书房内,被羽林军缉拿押送至御史台!”
木玄既已猜出个七七八八,就没必要瞒了。晋王想着,她到底是柔弱女子,看中这个徒弟;也好让她为徒弟哭一哭,尽个心意吧!
晋王不再保留,索性就告诉她了。
“好,木玄懂了!”
木玄绝美的脸上划过一丝愤恨,随即又完美地掩饰下去。“听说你们皇帝病体怏怏,不知道好好保养生息;竟还有心情管这些事?”
皇兄生病,太医院的医师都保密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晋王神情一凛,“木掌门意欲何为?”
“木玄不服,自然要找他说理去!”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提马飞奔而去;……
晋王怅然站在那,不知道是该追过去,还是该回行辕;……
“殿下,咱还是追过去看一看吧!”张菏小声说道:“末将愚钝,末将是觉得;这位木掌门像是与皇上熟悉?……口口声声称皇上,他?”
“嗯,本王不是聋子!”
晋王瞥他一眼,说道:“本王对皇兄所说之事深有感触,一路想来,本王态度不够明朗;对不住皇恩浩荡。本王回去再向皇兄陈情。”
“殿下所言极是!”张菏板着脸,脸色漠然;“末将,愿随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