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变故的丹木呆住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紧紧的抱住她,用大手擦着从她额角不断涌出的鲜血……
顾七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丹木铺着兽皮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不知道丹木从哪里弄来的高档丝绸锦被,额角一跳一跳的疼,眼睛四处看了一下,看见前面坐着一个人,铁塔似的身子坐在床边,成功的挡住屋里所有可能看向她的视线。
“她怎么还不醒?”丹木尽量放轻声音,但还是粗声大气的。
“应该快醒了!”医官小心翼翼的说。
“应该快醒了,这句话你都说多少遍,如果她在不醒,本王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是,是,”军军医官擦了擦脸上的汗,胆战心惊的祈祷顾七月尽快醒了。
丹木突然回身,对上顾七月睁着的眼睛,“你醒了,小女奴!”眼里还有一丝惊喜。
魔鬼,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魔鬼,顾七月心里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不由自主的身体往床脚缩去。
“王子,她醒了!”医官长出了口气,向床上看了一眼。
“你他妈的还不滚出去,看什么看,等本王剜你的眼珠子!”军医官在丹木的喝骂声中连忙跑出去。
丹木伸出大手,想要摸摸顾七月的额头,顾七月却被吓的全是发抖,紧张的牙关都咬的咯咯作响。
自杀的勇敢和作战同理,也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现在在也没有勇气自杀了。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打你。”丹木抓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正视着自己,“我是这个城里的王,小女奴,这个城里总共算起来有上万号男人,归我所有的女人,没有人敢碰;一旦我向外表示你不是我的女人,不必等到天黑,你便被凌辱至死!你是准备当成千上万个男人的玩物还是当本王一个人的女奴!本王不会杀你,但本王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顾七月一想到外面树干上绑着的女人,被无数个西凉兵轮流凌辱的画面,她全身就起了寒颤!
丹木很满意的看著她眼中的恐惧慌乱,耐心地等著她的回答--他必须要摧毁她的意志,让她知道,他是她反抗不得的人。
顾七月知道眼前这个野蛮不知廉耻的魔鬼是绝不会放过自己了,他不是骄傲的耶律赫寒,他是个强盗,利用情势欺压她一个女人,也是家常便饭的事。眼看那只熊掌又要伸到她的头上,那种头皮被掀开的可怕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她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他大声宣称:“你记住,你是我的女奴,我是你的主人,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拼命的抗争已经让顾七月筋疲力尽,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反抗什么,她看着他,已经没有了憎恨,只有无尽的恐慌害怕。
“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吃苦头。”丹木满意的笑起来,熊掌摸在她的脸上,这一次,她没有再扭过头,仿佛是乖乖的小猫。
“你再也不许自杀。你是我的女奴,你的命也是我的,我叫你死,你才能死。”
顾七月茫然地点点头,现在除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她现在明白了,小说里写的女主角可以凭借现代人的优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活在古代都是骗人的,文明是无数人一起创造的,手枪厉害,可她自己制造不出来,汽车跑的快,凭她一己之力也做不出来,她一个人穿到这个弱肉强食的古代,跟小绵羊掉到狼窝里没有区别。
丹木对顾七月的表现满意极了,他开始盘问她:“你今年多大了?”他低声问。
“十六岁。”他的温和反倒让她不自在。
“怎么那么小!”丹木听说她只有十六岁,眉头一皱,顾七月不知道自己十六岁碍着他什么事了,害怕的不再说话。
丹木发现了顾七月的紧张 ,面色转晴,“小也不怕,本王子现在先轻些,等过两年你就长大了!”
顾七月听着他的疯言疯语,突然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脸上尴尬,心里对他的龌龊厌恶至极,扭头看向一边。
丹木扳回她的脸,“唐僧是谁?”
顾七月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个问题,随口说道:“耍猴的。”
“耍猴的!”丹木皱着眉头重复着,他一定在想,自己怎么跟耍猴的扯上了关系。
丹木继续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越七。”
顾七月说完就靠在床上,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
丹木以为她累了,“你先睡会儿吧!我等会儿在过来!”
顾七月因为头上失血,感觉疲劳,伏在床上又睡着了。等她醒来是,天已黄昏,她见屋里无人,外面吵闹喧哗,她知道,西凉兵们新的一轮的肆虐开始了,她缓缓下床,坐到桌边吃了点东西。
吃过东西后,身上有了力气,走到门口,将头探出门框,门口平日里守门的人不在,不知道到哪个地方找乐去了。
顾七月走出丹木的“寝宫”,晚风吹过她的脸,那种感觉,就像一只温暖的手抚摸她的脸,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见那群凶神恶煞的西凉兵都在远处狂欢,灯火像是距离得很遥远,没有人瞧得见她,她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瞧见每个人。丹木也坐在其中,身上伏着一个妖艳的女子,他正受用的大笑着。
顾七月见没人注意她,定了定神,往湖边走去。随便找个湖旁的树影下坐下,望着满天星群渐渐繁密,又渐渐稀落,她想着这些天自己的所遭所遇,心里伤感。
西凉兵们再篝火周围如同群魔狂舞,所有人都醉醺醺的,吃吃喝喝,大声说笑,发泄欲望……
丹木也喝的有了七八分醉意,从一个女人身上起来,刚要扑向另一个女人,忽然想起什么,摇摇晃晃地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整个屋里静悄悄的,床上空无一人,他的小女奴跑了,她跑了。
丹木的酒立刻醒了一半,“来人……”
两名守卫喝得醉醺醺的,好一会儿才走过来:“王,王子,有,有什么事情?”
“啪,啪”的两个耳光,两个西凉兵的半边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
“你们两个废物,不好好的给本王守门,那个女人跑了?”
听了丹木的咆哮,守卫的酒也醒了一大半,往屋里张望了一下,那个女人真的不见了。
另一人战战兢兢道:“我刚才看见一个身影向东去了,好像是她!”
他还没说玩,丹木已经向东奔出数步,“如果找她不见,我就剥了你们两个的皮!”
丹木向东方疾走,鹰一样的眼睛四处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顾七月可能藏身的地方,突然他听见湖边传来一阵悦耳的小调,听那暗哑的声音,正是他的小女奴。
他放轻脚步,慢慢来到树后,侧耳倾听,顾七月唱的小调他从来没有听过,但却动听异常,他在心里欢喜,没想到自己的小女奴还这么会唱曲,比歌坊里的头牌还动听!
顾七月听见身后有动静急忙转身,丹木哈哈笑着显身走到她面前,“小女奴,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曲,真是好听!”
顾七月因为想起从前心情灰暗,不由唱起一首伤感的歌,现在见丹木找了,只是冷冷的看着丹木不说话。
“来,再过本王唱一个!”
顾七月仍然冷冷的不言不语。
“哼,你又要犯拧!”丹木外粗里细,为人狡诈,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又来了倔脾气,俯身把顾七月抱起往自己的寝宫走去,走到后来,几乎是跑了起来。
丹木将顾七月放到大床上,一把就把她身上褴褛的衣衫彻底撕裂,少女美好,娇柔,腻如白脂的酮体彻底的出现在他眼前,他瞪着豹眼贪恋的,肆无忌惮的看着,看得他口干舌燥,血脉喷张,他正个压下去,突然看见顾七月胸口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知道她一定挣扎,那样就又会出血,于是狠狠的唾了一口,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去。
顾七月坐在是丹木‘寝宫’前的石块上,她的背影像万里晴空中唯一的一朵云,寂寞如海,目光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两天丹木在没有难为她,甚至很少出现在她眼前,她知道他在养着她,就像养猪一样,等养肥了,养壮了,在享用!
微风送来远方阵阵悠远的驼铃,落日的余晖在金色的大地上留下最后的绚丽,然后沉入地平线,天边只剩一片鲜艳的霞光。
这个时候如果在现代,会是怎样的呢,一定是很悠闲自在的吧!这时候应该是校园里最为嘈杂热闹的时候,行色匆匆的是去食堂或水房的,通常是一个宿舍的结伴而行说说笑笑的。
如果在北域军营里,应该是到了吃饭时间,跟李阿生他们坐在一起,斗嘴凑趣。
可是都不是,自己只能坐在这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她每天都在心里无数次的祈祷,希望耶律赫寒能来救自己,把自己救出苦海,像《大话西游》的电影里一样,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黑甲战衣,脚踏七色云彩来救她,可是她也同紫霞一样,猜中了前头,猜不着这结局…